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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蟬愣了愣,道:“知道一些。和它有關嗎?”
連習道:“它的第一條,就是識己。”
公蟬道:“一直以來,我不懂自己為什麼總在徘徊。說是因為他,實際還是自己的原因,經你這麼一說。”
連習道:“蟬兒姐,也許我得告訴你,你選擇的人,他不一定選擇……你。”
公蟬道:“你是說,他已心有所屬?這……不可能,在我認識他以來,他就是一個人!”
連習道:“凡事皆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經歷。也許……他正在沉思中。”
公蟬道:“那他心中的那個人是誰?”
連習道:“蟬兒姐,終有一天,你會清楚的。”
連習已起身仰望夜空,陷入沉默。
公蟬卻陷入了彷徨。她那回房的倩影已被時間鎖在一個黑白畫面裡。
而連習卻在自問:“我怎麼了?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這時,愛巾走了來,問道:“連習,蟬姐怎麼了?”
連習回身,道:“姐姐,去哪兒了?”
愛巾道:“到巖邊找你們啊。蟬姐怎麼了?”
連習不想說。
愛巾似也明白了,道:“他們都去睡了吧?為什麼還不回房間?”
連習道:“藥前輩和席下都離開山莊了。”
愛巾也黯然道:“幹公公也走了。”
兩個人靜默著,站著。
好一會兒,才聽愛巾道:“去睡吧。”
連習道:“姐姐,也去吧。”
愛巾道:“我先帶你回房間。”
連習卻道:“不用,我知道房間在哪兒。”
愛巾道:“好吧。”
她回房去了。連習就走到了宴桌邊,將那根磁棒拿在了手中,然後,又到廊下將那兩根針拾起來。
當往房間探去時,傳來公二單聲音:“你拿這根東西做什麼?”
連習緩緩轉過身,道:“二叔一直在等這一刻?”
公二單冷道:“我在問你。”
連習道:“因為它不是朽木。”什麼意思?
公二單道:“你在罵我?”
連習道:“不是。只是您心中是這麼想。”
公二單轉道:“你必須將劍歸還。”
連習道:“若可能,晚輩會的。”
公二單道:“什麼意思?”
連習道:“除非您能見到綠驢月老。”
公二單道:“你是個該教訓的後生!”
說時,公二單往地下輕輕頓了一腳。
雖然周圍一切毫無反應,但連習腳下湧泉卻翻騰不已。這雖不是致命的一腳,但卻會讓人頭部受到巨轟。抵不住的人,會立時昏過去。
還好,連習之力尚純尚厚。
連習道:“二叔功力用得不多,卻還是能讓腳間真氣直竄我腳心。”
公二單道:“聽你之意,你似乎已明白這一招精義所在。”
連習道:“練這種功夫,練的就是腳下湧泉,而非丹田。一旦將湧泉之氣練得有如海上颶風,就難以收放自如。可是,您卻能做到,這是因為您有大海般的心境。”
公二單不語。
連習道:“也因如此,就算再小的波浪,您也可以讓它的力量發揮到巨浪之效。”
公二單道:“你能明白練武與練心相輔相成,確實難得。可世上許多人卻是將它背道而馳。”
連習道:“這就是武林吧。”
公二單道:“你既在自嘆,又在說我,對吧?”
連習道:“有個人說的好,一個人真正的武功,絕對要是自己的。雖然前人的成就,我們不能忘棄,但更多的是要成就自己。”
公二單聽道:“尋回父親的劍,對我來說,是奠念。”
連習道:“您的心情,我明白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公二單道:“我相信你。”
連習道:“那這根磁棒還給您。”
公二單道:“你要它做什麼?”
連習道:“因為它不是朽木。”
公二單不再問了,只道:“那就給你吧。”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這一夜,經歷了許多,許多。
連習回到自己房間,開始了他的鏤刻。
早晨。微茫的霧隨著門的吱開悄悄滲了進來。
見連習就伏睡在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