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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開始籠罩。帶著涼意的風,卻又好像要吹散她。
就這樣,七色的孤菱在天海之間若隱若現。
好像是給某些船舸作燈塔----美麗的燈塔。
夜,已完全降下來。但大多人都沒有去休息。
一整夜,都這樣沉浸在這悲涼的氛圍裡。
當黎明的曙光淡淡照來,葬禮終於開始。
依照戈術生前所吩,在劍祭重行之日,便將他的遺骨安在碑林神鏽之石下。
對於這一言囑,許多人有太多的疑惑。
但是靳娘只有這麼做。
傷勢初好的戈承在母親的陪伴下,手捧起爺爺的灰盒。
而一切的禮俗化繁。
靳娘讓人開始下纜。
可在這時,身為八奇之一的離四,突然叫道:“等等!”
眾人聞言,集聚目光。
靳娘問道:“四兒,什麼事?”語氣已很弱。
離四走過去,道:“師孃,我想再看一下師父。”
靳娘默許了。
離四便輕輕開啟灰盒,頓時僵住了。
靳娘見道:“四兒,怎麼了?”
離四反問道:“師孃,咱們山莊的劍在哪兒?”
靳娘道:“在你師父秘室。”
離四道:“我要看看。”
靳娘對身邊的子筋道:“你帶他去吧。”
可子筋卻在這時,跪了下來。
眾人譁然。靳娘見道:“子筋,你……這是做什麼?”
子筋接道:“夫人,劍……被焦上這叛徒偷走了!”
此語一出,在場所有人是又驚又惑。
離四立時問道:“子筋,劍是不是……有脈了?”
子筋道:“是。”
離四一聽,整個人像是坍塌了,退了數步,叫了起來:“師父,師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
大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靳娘道:“四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離四卻完全陷在痛苦中。這時,檢魂大步過去搖著他,吼道:“快說啊,師父到底做什麼了?”
離四半痴半醒道:“師父……師父取出了脈,從身上取出了脈!”
戈靜這時也問:“你說清楚!什麼取出了脈?”
離四道:“師父根本不會武功,懂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
解志接道:“師父怎麼會……不會武功?”
離四道:“師父天生沒有帶脈,根本無法習練武功,而且……命隨時……是師祖將是非劍的脈注入他體內充作帶脈,總束陰陽諸經,才能活下去。”
戈靜問:“你……怎麼知道?”
離四道:“因為我……亦無脈。”
解志道:“可你會武功啊!”
離四道:“那是因為師父的藥和專門為我研究出來的散訣。”
解志道:“那師父……為什麼自己不用藥和習練散訣呢?”
離四道:“師父說……他老了,沒有雄心壯志了。當時,我求過了,可是師父……都沒有用!”
沉默之際,靳娘問子筋:“焦上真的偷了劍?”
子筋點了點頭。
檢魂聽道:“我要宰了這忘恩負義的東西!”
靳娘道:“這些事,暫都放下,你們聽見了沒?”
見戈靜幾人都不作聲,靳娘又道:“聽見了沒?”
檢魂應聲:“是。”
靳娘又道:“下纜。”
----哀樂響了起來。
路上。連習越走越慢。他似乎不想去那塊令他回憶傷事的碑林。
終於,他停下了步。
走在隊伍後面的愛巾轉過身來,道:“怎麼了,連習?”
連習道:“我想回山莊去。”
愛巾道:“可……為什麼要回山莊?”
連習道:“姐,你陪我回去吧。”
愛巾道:“是回第二莊?”
連習搖頭道:“回家。”
愛巾道:“能告訴我原因嗎?”
連習道:“我想家了。”
愛巾愣了愣,道:“好……吧。我和他們說一聲。”
愛巾去後,連習便轉身往回走。但是,子筋卻攔住了。
子筋道:“少傅,老爺吩咐過,一定要讓你將劍放入室中爐。請你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