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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目光也是注視著楚天舒。
齊漱玉笑道:“爺爺,我給你請來了兩位客人。這位楚大哥,他的父親正是揚州大俠……”
齊燕然業已恢復正常,微微一笑,說道:“用不著你給我介紹了。你這兩位客人,丁大叔早已和我說過啦。楚公子,令尊我雖然沒有見過,亦是早已聞名的了。多謝你送我的孫女兒回家。”
他對楚天舒的態度雖然客氣,但客氣得令人感覺不大自然。楚天舒不禁又是心頭一跳,暗自想道:“漱玉說她的爺爺和我的父親是忘年之交,情形可不大像呀!”
齊漱玉似乎知道他的心思,連忙替自己圓謊。
“爺爺,你不是常常和我談起揚州楚大俠的麼,你說在後輩的少年少俠之中,應推揚州楚勁松第一,我沒記錯吧?這話我都已經告訴楚大哥了,原來他的爹爹也常常和他提及你的。”
齊燕然冷冷說道:“沒錯,沒錯,如此說來,我和令尊確實算得是神交已久的朋友了!”這兩句話是面向著楚天舒說的。
其實楚天舒並沒有和齊漱玉說過那樣的話,他只是說過從父親的口中早已知道她的爺爺是武功天下第一而已,但亦僅一次,並非常常。
此刻他想起的倒是父親告誡他要避開齊燕然、甚至要避免和齊家的人結交的話了。他暗自想道:“齊漱玉為什麼要將我的言語誇大呢?看來她是有意要替她的爺爺和我套上交清。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莫非事實的真相剛好相反?說不定爹爹正是和他們齊家有仇?”
他心裡猜疑不定,卻不知齊燕然比他還更吃驚。
原來稱讚楚勁松是少年英俠那句話,齊燕然不錯是曾說過,但卻不是和孫女說的,是和丁勃說的。是十多年前,丁勃第一次告訴他,探得他的媳婦是逃往揚州楚家的時候說的。那時齊漱玉還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
齊燕然暗自想道:“原來我和丁勃說的話,給這小鬼頭偷聽去了,唉,卻不知她聽到了多少?她一向喜歡元兒,該不會突然變心,轉而喜歡楚勁松的兒子吧,不過看來她大概還不知道她的母親是在楚家吧?否則她也不會對一楚天舒這樣親熱了。”
兩人各懷心事,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一時間倒是沒什麼活好說了。
王媽卻忽地“啊”的一聲叫起來,說道:“原來這位楚少爺是揚州楚大俠的公子,怪、怪不得……”
丁勃忙道:“王媽,你怎麼啦?老爺和客人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兒!”
楚天舒微笑道:“怪不得什麼?”
王媽道:“怪不得你的武功這樣好。”楚天舒道:“你又怎麼知道我的武功好是不好?”王媽說道:“是老丁告訴我的。”丁勃這才鬆了口氣,笑道:“好在我沒說楚少爺的壞話,王媽你也忒多嘴了。”
王媽卻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責備,她仍然目不轉睛的在看著楚天舒,看看楚天舒,又看看齊漱玉。
時光倒流,王媽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春光明媚的江南,江南煙花三月的揚州。
其他的人都消失了,在她眼前的只有一雙情侶。她在偷看他們幽會。男的是揚州武學世家楚少爺,女的是她的“小姐”莊英男。喝她奶汁長大的小姐,名義是主僕,相處卻如母女一般的小姐。
女的容光煥發,男的神采飛揚,王媽也在分享他們的歡樂。
“啊,要是有情人能成眷屬,那該多好!”
“王媽!”一聲冷峻的呼喚,將她從幻夢中驚醒過來。
是“老爺”在叫她,她接觸到齊燕然那像是夾著寒霜的目光,不覺打了個寒噤,全清醒了。
“王媽,你把準備好的酒菜拿出來吧。呆在這裡幹嘛?”齊燕然道。
王媽應了一聲“是”,轉身走入廚房。心中可在暗暗嘆息:“玉兒長得像她母親一樣,這位楚公子也活脫就是當年的楚少爺。小姐在楚家不知過得怎麼樣,但無論如何,他們的兒女是不能像他們那樣再有孽緣了。”
她走出客廳,仍然聽到齊漱玉銀鈴似的笑聲。
齊漱玉在繼續剛才的話題,笑著說道:“爺爺,你的話我沒記錯,但其中一句,如今似乎應該修改了。”
“哦,是哪一句?”齊燕然道。
齊漱玉笑道:“當今之世的第一位少年英俠應該是這位楚大哥了。”
齊燕然哈哈笑道:“這個當然,那句話是我十多年前說的,如今楚賢侄的令尊早已成為名滿天下的揚州大俠,‘後輩少年英俠’的稱號,做老子的是該讓給做兒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