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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冷笑道:“原來你想知道我是誰才肯甘休。好吧,我也不怕你們記仇,就讓你們一見。”
那婦人揭開珠簾,齊漱玉只覺眼睛一亮,出來的竟然是個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頭上梳的是金絲八寶攢珠鬢,鬃旁插朵珠花,珠花似乎缺了一瓣,身上穿的是縷金大紅雲緞襖,外罩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繡花百摺裙。但在雍容華貴之中卻也掩蓋不住有幾分妖冶之氣。齊漱玉暗暗想道:“若不是我剛剛看見她的暗器手段,一定會把她當作宮宦人家的貴婦。不過學武的人原也不拘身份,說不定官太之中也有武功好的。”
齊漱玉對這婦人的身份猜疑不定,那書生則是定了眼珠。
只見珠簾揭開,車廂裡掛著一幅刺繡,繡的是一匹駱駝。
那少年一面攙扶他的母親,一面笑道:“你知道我們是誰了麼…”
那書打扮的“老大”顫聲說道:“兄臺敢情是白駝山的少山主?”
他不敢問那貴婦,只敢向這少年試探。
少年笑道:“算你眼力不錯。”
那“老大”突然抬起手掌,僻僻啪啪,自己打了自己兩記耳光,說道:“不知是宇文夫人駕到,罪該萬死!”
這一下可把齊漱玉看得傻了。她心裡又是驚奇,又是沒趣。試想她的爺爺是武林公認天下第一高手,這個什麼“秦嶺三英”的老大竟然毫不賣帳,如今對這貴婦卻怕成這個詳子!試想她的心裡是什麼滋味?“這個什麼白駝山的宇文夫人不知是何來歷,怎的從沒聽見爺爺說過?她的武功不及爺爺,難道她在武林中的地位還能勝得過我的爺爺不成?”
那個貴婦模樣的宇文夫人見這“老大”如此恭順,似乎甚為滿意,說道:“你不聽我的吩咐,本來應予嚴懲的。但念在不知不罪,你又已經自己打過嘴巴了,這就饒了你們吧。”
此時那個矮冬瓜已經爬了起來,並且替那高個子解開了穴道。兩個人早已走到他們“老大”的身邊。
他們聽得一個“饒”字,大喜過望,拔腳就走。
那書生喝道:“你們兩個怎能如此不懂規矩?”他口中說話,雙膝已是朝著宇文夫人跪下。
那兩人瞿然一省,想起了白駝山少山主對他們的命令,慌忙跟著“老大”跪下,而且不約而同的也學著老大剛才的模樣,僻僻啪的自打嘴巴,齊聲說道:“冒犯夫人,罪該萬死,求夫人饒恕。”
宇文夫人喝道:“好了,好了,我不想看你們的醜態,都給我滾吧。”
“秦嶺三英”走後,那少年道:“我複姓宇文,單名一個浩字。請問兄臺高姓大名,這條藤蛇鞭是你的吧?”
齊漱玉道:“小弟姓齊,單名一個玉字,不錯,這條藤蛇鞭正是了我的家傳之物。”她因為‘漱玉’二字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名字,故此省了一個“漱”字,單獨一個“玉”字,雖然也有閨秀意味,但男子的名字中有“玉”字的也不少,就沒那麼礙耳了。
不過藤蛇鞭是極為罕見的兵器,齊漱玉已說出了它是家傳寶物,本人又是姓齊,對方倘若熟悉武林人事,應該很容易就會聯想到“武功天下第一”的齊家的。
齊漱玉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只因這兩母子乃是她的恩人,對恩人她不想捏造謊言,隱瞞身世。另一方面,在她內心深處,本來就是不自覺的以身為齊燕然的孫女為榮的,改名可以,換姓她可不願。
她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這個宇文夫人問她一句:“請問你和武功天下第一的齊燕然、齊老先生是怎麼個稱呼?”她就會告訴她的。
但這個字文夫人卻並役有這樣問她,聽她說出“家傳之寶”這四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什麼改變。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個武功天下第一的齊家。
宇文夫人只是望著她笑道:“齊相公,你年紀這樣輕,武功倒是很不錯呀!難得,難得!”
看來這個宇文夫人也並未看出她是女兒身。
齊漱玉面上一紅,說道:“要不是得前輩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已性命不保了。前輩謬讚,晚輩實是無地自容。”
字文夫人笑道:“你不必太過自謙,你莫看我打發他們容易,其實他們三兄弟在江湖中已經算得是一流高手了。尤其那個老大,他是得了鐵扇先生上官謹的真傳的。若不是我出手,我這孩兒和你聯手只怕也未必對付得了他呢。”
說至此處,若有所思,接著問道:“秦嶺三英是他們自己封的,但他們在黑道上的行為確是還不算太壞,不會隨便搶劫、殺人的。不知齊相公因何與他們結下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