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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的本身不好,是牡丹花不合主人的身份。”
申公達道:“你越說越奇怪了,主人的身份和他的花園裡的花也有關係的嗎?”
楚天舒道:“當然有關係,而且大有關係。比如說菊是花之隱逸者也,所以陶淵明獨愛菊;蓮是花之君子者也,所以周敦頤獨愛蓮……”
申公達道:“慢點、慢點,你說的這兩個人陶什麼、周什麼,我聽不清楚,他們是哪一派成名人物?”
楚天舒不覺失笑,說道:“他們不是武林中人,是古代的讀書人。”
申公達道:“怪不得我沒有聽過他們的名字,你不必掉書包了,只說牡丹花吧!牡丹花適合什麼人身份?”
楚天舒道:“牡丹花俗稱富貴花,世人皆愛牡丹,喜歡牡丹的人倒是什麼身份都有的,尤其達官貴人,富商巨賈。”
申公達道:“牡丹是富貴花,我當然知道,花名富貴,這意頭正是好得很呀!”
楚天舒笑道:“對你當然是好得很,對一般人也都是好得很,但徐中嶽卻是中州大俠身份!”
申公達似懂非懂,說道:“哦,我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徐大俠對花的愛好,不當和一般凡夫俗子相同?”
楚天舒道:“或許我的想法有點怪,我決不敢看不起你所謂的凡夫俗子,但我總覺得以徐大俠這樣的身份,獨愛牡丹,多少有點俗氣。”
申公達笑道:“楚兄,你的想法可真是有點怪。我倒要問你,你還有什麼看不順眼的?”
楚天舒道:“金谷園這三個字我也看不順眼。”
申公達道:“這個園名是洛陽最有名的一個老翰林題的,聽說還有典故的呢,難道你還嫌他學問不夠?”
楚天舒笑道:“我連秀才都沒考取,學問當然不能和翰林相比。你可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典故嗎?”
申公達道:“我西瓜大的字識不夠一籮,應該你說給我聽才對。”
楚天舒道:“我的學問雖然比不上人家,這個典故總算還懂。其實認真說來也不是什麼典故,那老翰林不過是照搬人家的園名。最早的那個金谷園是石崇的。”
申公達道:“石崇又是什麼人?”
楚天舒道:“石崇富貴天下,他是晉代最有錢的人。”
申公達道:“那麼這個園名就更適合徐大俠身份了,他雖然不是‘富貴甲天下’,卻也是洛陽首富。”
楚天舒微喟道:“對,還是你說得對。我看不順眼,只是我看錯了。”
申公達甚為得意,說道:“想不到你也會認錯。”
楚天舒嘆道:“這叫做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似聞名。來到徐家,雖然我還未和徐中嶽正式見面,我也知道是我看錯了。”申公達不覺又是一怔,說道:“見面不似聞名,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楚大舒道:“沒什麼意思、中州大俠之名如雷貫耳,以往我只知他的大俠之名,並未知道他是洛陽首富。”
申公達並不糊塗,笑道:“我懂得你的意思,你們讀過書的人,總喜歡自鳴清高,大概你是認為大俠就不應該也是大富吧?老弟,不是我說你,你這是不切實際的書生之見。”楚天舒是他帶來的客人,他覺得有教訓楚天舒的義務,為了表示親熱,於是不客氣改了稱呼,從“楚兄”改稱“老弟”。
楚天舒笑道:“我本來是滿肚皮不合時宜,請你不吝指教。”
申公達道:“行俠仗義固然要武功高強,錢財也是不可缺少的,否則你拿什麼去做善事?”
楚天舒道:“徐大俠的父親想必是河南首富了。”
申公達道:“這你倒是猜錯了,他的父親在生之時,家境還不如我。何以你這樣猜?”
楚天舒道:“徐大俠要做許多善事、銀子料應花得不少?”申公達道:“這是當然的了,我曾親眼看見,他一天之內,用了三千兩銀子送給幾批向他打秋風的朋友,白花花的銀子當真像流水般倒出去。”
楚天舒道:“著呀,他每年要用那麼多銀子,如今還是洛陽首富,他的父親按說就應該比他更有錢才對,我猜想他是河南一省的首富,已經是估計過低了。但依你所說,我的猜測竟然與事實不符,真是令人奇怪。”
申公達道:“那有什麼奇怪,有錢人家非得承繼遺產不可嗎?你不許他自己掙來?”
楚天舒道:“他一年到頭行俠仗義,一不做強盜,二也沒經商,哪裡發的財。”
申公達笑道:“所以我說你不通世務,一點也沒說錯。俗語說,善有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