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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了。昨日在徐中嶽受傷之後,她就曾經以徐夫人的身份,代表丈夫出戰,元哥幾乎傷在她在劍下。不錯,她終於不忍殺傷元哥,看來是對元哥還有一點舊情。但這點舊情恐怕也比不上新婚夫婿的恩愛了。否則她何必這樣做來傷元哥的心?元哥還希望她幫忙找到徐中嶽的罪證,這不是一廂情願是什麼?”
其實這究竟是不是“一廂情願”,除了姜雪君本人,誰也沒有資格替她作答的,齊漱玉認為這是“一廂情願”,其實卻也正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她是要為自己找一個不回家的藉口。
“不管那位姜姑娘將會對元哥怎樣,他回洛陽去冒這個大險,無論如何我都是放心不下的。唉,元哥孤掌難鳴,倘若我不回去幫他,還有誰人能夠幫他?我還是瞞住他悄俏回去吧。”
反覆思量,她終於還是走在回頭路上。
但面對著這樣複雜的形勢,如何才能夠幫得上衛天元的這個忙呢,她心裡可是毫無成算。
正自悵惘之際,忽地看見路上一個人,嘆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本將心照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哼,我真是後悔自尋煩惱!”
齊漱玉覺得這個人好生熟悉,定睛一瞧,認得他就是昨日在徐家看熱鬧的賓客之一,而且是曾經幫衛天元說話的。
齊漱玉心中一喜,暗自想道:“他念這兩句詩不知是什麼意思,但他昨天幫元哥說話,想必是元哥的朋友。”於是立即加快腳步,迎上那人。
這個人不是別個,正是楚天舒。
他也看見齊漱玉向他走來了。
要是在昨天的話,他碰上齊漱玉,一定也是像齊漱玉這樣歡喜的。他昨天本來就曾經想過去找齊漱玉的。
但今天可不同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姜雪君是他的師妹,亦已知道衛天元與她的底細了。用不著再去問她了。
昨晚他“好心不得好報”,不但受了衛天元的氣,還給衛天元點了他的穴道,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他和衛天元一樣,同樣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這股氣憋在他的心中,尚未得到發洩。是憋得十分難受。
山道崎嶇,齊嫩玉一展身形,攔住楚天舒去路。
齊漱玉不懂江湖禮節,一開口就道:“你莫慌,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楚天舒滿肚子火無處洩,冷冷說道:“我與姑娘素昧乎生,姑娘有何見教?”心想:“你縱然是齊燕然的孫女兒,我楚某人也未必怕你。”
齊漱玉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聽見她這樣說,楚天舒倒是不禁一怔,暗自想道:“爹爹和齊家不知是有什麼交情,我也弄不清楚,且聽聽她怎樣說。”於是故意問道:“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姓甚名誰?”
齊漱玉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但我知道你是元哥的朋友。”
楚天舒仍然給她來個明知故問:“哦,你的元哥是誰?”
齊漱玉不禁也是一怔,不知對方是裝糊塗還是真的,連衛天元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因有求於他,只好“畫蛇添足”,“我的元哥,就是江湖上人稱‘飛天神龍’的衛天元,也就是昨天把徐中嶽弄得不能成親的那個人呀!”
楚天舒道:“你怎知道我是飛天神龍的朋友?他和你說的嗎?”
齊漱玉漸漸也感覺對方有點戲弄的態度了,忍住氣道:“徐家那班客人差不多都是和徐中嶽一個鼻孔出氣的,只有兩個人例外,你是其中之一。假如你不是元哥的朋友,我想你總不會無緣無故的甘犯眾怒,幫元哥說話吧?”
楚天舒道:“我一向是對事不對人,幫理不幫親。我幫某人說話,不一定就是因為那個人和我有交情!”
齊漱玉道:“最少你和衛天元是相識的朋友吧?我指的不是普通的相識!”已經漸漸有點氣惱了。
楚天舒想起昨晚的事,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哈哈,說道:“你要這樣說,那也可以。”
齊漱玉道:“那麼請你看在元哥的份上幫我個忙,你知不知道元哥的訊息……”
楚大舒道:“你找錯人了!”
齊漱玉道:“你不是剛從洛陽城裡出來的嗎?”
楚天舒道:“不錯,那又怎樣?”
齊漱玉道:“我以為你是他的朋友,或許會知道他的訊息,所以試問一問。嘿嘿,即使你不知道也不該對我這樣冷漠吧!”
楚天舒冷冷說道:“你要我對你怎樣,要我巴結你嗎?”
齊漱玉氣道:“你這人說話怎的如此無禮,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