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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君這才襝衽施禮,說道:“楚大俠是我未見過面的師伯。如此說來,你果然是我的同門師兄了。楚師兄,請恕小妹剛才失禮了。”
楚天舒道:“客氣話別多說了。請你告訴我,你們一家,是不是因為避禍搬來洛陽的。”
姜雪君道:“不錯。師兄,你怎麼知道?”
楚天舒道:“家父曾暗中託人查探你們的下落,後來得知你們十年之前在萊蕪一個山村隱居,但在某一個晚上,你家和你們的鄰居一家姓衛的人家慘遭回祿之災,燒成平地。家父懷疑這把火是人放的,只道你們已遭不幸。直到一個月前,我聽得‘順風耳’申公達談及令尊雖然已經改名,但聽他所說的年齡、樣貌和搬至洛陽的時間,卻是和家父所說的那位姜師叔吻合的。正是因此,我才會趕到洛陽來喝你這杯喜酒。”
姜雪君面上一紅,說道:“令尊猜得不錯,那晚我家的鄰居是遭受清廷鷹爪的偷襲,家父也被捲入漩渦;不過那把火卻是我們自己放的。”
楚天舒道:“你們為什麼不逃到揚州來?”
姜雪君道:“當時我年紀小,但聽得爹媽商量,爹爹說你們在揚州本來就已是樹大招風,我們倘若投靠你家,只怕會連累了你們,楚師伯好嗎?”
楚天舒道:“家父身體還好,他還不知姜師叔的生死,吩咐我務必要打聽到你們家確實的訊息。唉,想不到你們——”
姜雪君道:“你、你不滿意我、我……”
楚天舒說道:“此處不容我與你細說。請恕我無禮,我想知道,你們為何要搬到洛陽來的?搬到洛陽也還罷了,又因何與徐中嶽結、結上這麼親密的關係?”
姜雪君道:“家父不想連累你們,後來家母想起她有一個堂弟在洛陽,是徐家的門客。徐家在洛陽的勢力你是知道的,家父以為一個徐中嶽縱然不是同道中人,但俠名遠播,至少也不會是壞人。大樹底下好遮涼,這才跑來洛陽的。但我們初來之時,也並不是打算要投靠他的,後來……變成今日、今日……那、那是意想不到……不到……”她和這位師兄畢竟是初次見面,不願意把自己何以會嫁給徐中嶽的緣故都告訴他。
楚天舒道:“師妹,請你恕我直說,徐中嶽恐怕不是好人。”
姜雪君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
楚天舒道:“本來我只是有幾分猜疑的,但看了今天的情形,我已經是由猜疑變為替你擔心了。”
姜雪君莫名其妙,說道:“你看到什麼令你要為我擔心的事情?”
楚天舒道:“你說的那位姓衛的鄰居,就是飛天神龍的父親吧?”
姜雪君道:“不錯,那又怎樣?”
楚大舒道:“你曾否把你們兩家那天晚上遭遇的禍事告訴徐中嶽?”
姜雪君道:“沒、沒有。”心裡則在暗自思量:“但我知道徐中嶽是已經知道了的,要不要告訴他呢?”
心念未已,只聽得楚天舒已在繼讀說道:“那件案子恐怕和徐中嶽有關!”
姜雪君大吃一驚,說道:“不會吧?你,你知道了一些什麼?”
楚天舒道:“這裡雖然僻靜,畢竟是在徐中嶽的家裡,不方便說話。這件事也不是一時說得了的,你要是相信我,立即與我離開此地!”
姜雪君心亂如麻,說道:“你那位姓鮑的朋友還在我的房中,要不要回去告訴他?”
?”?”鮑令暉此時正碰到一件大出他的意外之事。
他聽得有人輕輕敲門的聲音。
他睡在新床上,把絲棉被蒙過了頭,故意發出鼻聲。
一個少女的聲音說話了:“姜姑娘,是我。爹爹傷勢惡化,想要見你。”
是徐中嶽的女兒徐錦瑤。
鮑令暉不知是真是假,但他當然不會去理睬她,鼾聲打得更響了。
徐錦瑤低聲說道:“阿姨,她已經熟睡了,要不要進去把她喚醒?”
一箇中年婦人的聲音輕輕說道:“我正是要她熟睡。但須提防有詐,不必忙著進去!”
鮑令暉知道這個婦人是誰,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個婆娘不知是否徐中嶽叫她來的,但她如此說法,無論如何是對雪君不懷好意的了。好,我且看她要幹什麼勾當?”
原來這中年女人乃是徐中嶽前妻的姐姐,他的前妻姓趙,名叫青眉,妻子的姐姐名叫紅眉。趙家姐妹都會武功,趙紅眉更是了得,她心狠手辣,在江湖上有玉面羅剎之稱,徐中嶽的成名,就曾經得過她們姐妹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