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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穆娟娟告訴他的那個訊息,正是觸及他的避忌。穆娟娟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我倒是恰好聽見一件有關楚勁松的事情,昨天有人曾經在孟津見過他。你的爹爹是天下第一高手,說不定他會到你的家來拜訪你的爹爹的。不過聽說你的爹爹剛好也是在昨天出門去了,對嗎?”
盂津高他家不到一天路程,當時他的酒意立即上湧,好像看見了楚勁松在的他家裡和他的妻子幽會;他突然把酒杯一摔,飛快的就趕回家去。
妻子並沒和情郎幽會,她是和王媽在房中說話。但從她們的談話中,卻證實了他心裡早就藏有的懷疑。
王媽勸他的妻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勸他的妻子忘記那位楚家的大少爺。對丈夫親熱一些,別再放任丈夫胡鬧。
他偷聽了這些話,已經氣得幾乎要爆炸了,卻還沒有爆炸。
引起了他爆炸的是一縷蕭聲。
王媽一聽見蕭聲就大驚失色,說道:“小姐,你約了楚少爺來此與你相會嗎。這可千萬使不得呀!”
儘管莊英男再三向王媽辯白,她沒有約楚勁松,蕭聲也不像是楚勁松吹的,但王媽不信,她說她認得楚勁松的蕭聲。
王媽不信,他更不信。只道這是妻子因為給王媽說破,故而不敢即時出去會見情郎、
妻子還在向王媽辯白,她和楚勁松的交情是純潔的,並非如王媽想象的那種私情。不過從妻子的言語,他也聽得出她對楚勁松是有著深沉的懷念,她最後幾句話是:“唉,不錯,他是喜歡吹這個曲子,但可惜不是他。他的蕭聲我比你更熟悉。唉,他此際若然也是吹蕭的話,那隻能是在揚州的二十四橋邊悽掠自奏!”
他妒火如焚,他聽不下去了!妻子不敢去會見情郎,他可要跑去抓那“姦夫”。
他跑出家門,果然看見一個人在他屋後的松林,那人一發現有人出來,轉身便逃入松林,他看見的只是一個背影。
他追上去大喝:“姓楚的小子,我已經知道是你了,你往哪裡跑?”
那人並不否認是楚勁松,而且還用泥丸打他的穴道。那時他家恃的武功還未練成,被打中穴道,雖不至於不能動彈,但亦已雙腿痠麻,追不上了。
他大怒之下,回去就要殺莊英男,要是沒有丁大叔來救,莊英男幾乎被他扼死!
假如那天晚上,他沒有聽見那個人的蕭聲,儘管他和妻子早已同床異夢,他還是不會對妻子下那樣的毒手的。
那縷蕭聲,可說是譜出了他後半生的惡運!從此他不敢回家。終於自甘墮落,變成了江湖上臭名遠揚的大魔頭,他失去了妻了,失去了女兒,甚至父親也不以他為子!
他一直以為那天晚上吹蕭的那個人定是楚勁松無疑。但想不到今晚他又聽見了那個人的蕭聲了,吹的也正是那天晚上吹的那個曲子!
他是剛剛從楚家出來的,楚勁松受的傷比他更重,此刻恐怕尚在昏迷之中。
眼前這個吹蕭的人,當然決不可能是楚勁松了!
齊勒銘心頭卜卜的跳,他放輕腳步,向蕭聲來處走去。
拖看見吹蕭的那個人了,但那車伕卻已不見。那人剛好吹完一個曲子,正在抬起頭來。
是個中年漢子,年紀似乎和楚勁松差不多。側面看過去臉形也有點相似,但臉上有短鬚蓬生,面貌是遠不及楚勁松俊雅了。
差不多二十年了,當年那個神秘客如今才始重現眼前!
二十年前舊恨重上心頭:“這人是誰,為什麼他要冒充楚勁松害得我妻離子散?”
齊勒銘按捺不下胸中怒火,喝道:“禮尚往來,當年你送三顆泥丸,今天我還你三枚銅錢!”
錚、錚、錚,他使出彈指神通功夫,把三枚銅錢作錢鐐!那人飛去。
他雖然只剩下兩成功力,但錢鏢的破空之聲仍是勁疾異常。
二十年前,這人的功力在他之上,只用泥土捏成丸子,就可封閉他的穴道。因此他如今改用“錢鏢”奉還,同樣也是想封閉這人的穴道。
那人哈哈大笑:“泥丸不值一文,齊兄厚禮,小弟愧不敢當!”笑聲中把玉蕭一揮,三枚銅錢全都給打落。
齊勒銘是個武學的大行家,情知自己的功力倘若無摜,他一定可以打贏這個人。甚至只須恢復一半的功力,也可以和這個人打成平手。但此際他只有原來功力的兩成,那是絕對打不過這個人的了。
但他後半生的惡運可以說是因此人而起,此仇焉能不報?齊勒銘是極其倔強的脾氣,舊恨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