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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貫,姜雪君道:“我是山東萊蕪縣人。”那姓杜的軍官道:“孟主掌櫃也是萊蕪人,聽你的口音卻好像和他稍稍有點不同。”姜雪君心頭一凜:“這人好精細!”說道:“我七歲那年,跟隨家父往外地經商,至今未回過家鄉。”
那姓杜的軍官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忽地問道:“你在浩陽住過吧?”姜雪君道:“住過幾年。”那姓杜的軍官道:“怪不得你有洛陽口音。”
姜雪君給他盯得心裡發毛,暗自想道:“他這樣盤問我,只怕己是給他看出一點破綻了。”
就在此時,忽地傳來一聲慘叫,但只接連叫了兩個“你”字,聲音就中斷了。
姓杜的軍官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跑出姜雪君的房間,叫道:“羅老大,你怎麼啦?”那姓羅的軍官正在那個單身女客人的房間裡查問,他的慘叫聲就是從那間房間裡傳出來的~
沒聽見那個姓羅的軍官回答,卻聽見了一個陰陽怪氣的男子聲音。
“我就是飛天神龍,怎麼樣?嘿嘿,你不是要叫他來抓我?我只好送他去見閻王!”
那姓杜的軍官嚇得直打哆咦,顫聲叫道:“來,來人,快來人呀!”聲猶未了,那間房間開了一條門縫,一枝短箭射了出來,穿過他的喉嚨,登時將他射殺。
8刀然沒人知道發言的是誰。他的聲音好像遊絲嫋空,隨風飄落,腔調卻又那麼陰陽怪氣,刺耳非常。向聲音的來處看去,竟沒有看見哪個人的嘴唇在動。
如今這個自稱是飛天神龍,殺了兩個御林軍軍官的人,他說話的腔調,恰恰和當時那個幫忙飛天神龍說話的怪客一模一樣。
“一定是同一個人無疑。”姜雪君心裡想道:“奇怪,衛師哥從沒和我說過他有這樣一個古怪的朋友,這人殺人的手段如此狠辣,看來武功也似不在衛師哥之下,他是誰呢?”
過了約半枝香時刻,官兵才敢走進那個單身女客的房間。
只見姓羅那個軍官咽喉已被刺穿,屍首躺在血泊中。滿臉驚恐的神情,舌頭都伸了出來,形狀十分可怖。
“那個單身女客暈了過去,俯臥床上,看不見她的面孔。官兵把軍官的屍首抬了出去,孟掌櫃跟著拿了一盆水進來,正要把那女客人翻轉身來,用冷水撥她的時候,那女客人“嚶”的一聲,醒過來了。
官兵因飛天神龍有話在先,倒是不敢將她為難。不過循例也問她幾句。
那女客人倒好像嚇瘋了,語無淪次,嘶啞著聲音叫道:“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不願意被搜身,殺人的可不是我!”
那個年紀較大的老兵安慰她道:“姑娘,你別害怕,我們知道,兇手當然不是你……”
話猶未了,那女客又叫起來道:“不錯,不錯,你是叫我不要害怕,你說這個人調戲你,我就幫你殺他。呀,但我真是害怕,真是害怕,你的刀子拿開一點行不行,我怕極了!”
這個老兵知道她說的那個“你”是飛天神龍,笑道:“姑娘,你醒醒,我不是那個人。你瞧,我手上也沒拿著刀子。”
只有孟掌櫃和姜雪君知道這個女客是假裝的。盂掌櫃見過她的武功,心裡想道:“若不是恰好碰上飛天神龍來到,就憑她的本領,己是足以殺掉那兩個軍官。她何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只因他親耳聽見飛天神龍自報綽號,這才沒有懷疑那個女客是兇手的。他斟了一杯熱茶給那女客喝下,微笑說道:“這杯茶給你定驚,你好了點吧,這位公差正在有話要問你呢。”
這女客會意,不敢太過裝模作樣了。說道:“那人一拿出刀子,我就給嚇得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那老兵問道:“那人是個什麼模樣,你說得出來嗎?”
女客說道:“我哪裡還敢仔細看他容貌?”
那老兵道:“你想想看,記不記得他的臉上有什麼特別地方?”
那女客說道:“啊,對了,他臉上似乎有一道傷疤。”
這老兵是見過飛天神龍的畫像的,說道:“對了,這個兇手的確是飛天神龍無疑了。”
本來他心裡還有一些疑問,但因他和隊友都害怕飛天神龍,既然循例問過了“目擊者”的口供,他們也不敢刁難這個女客了。飛天神龍說過誰敢涉及無辜,他就殺誰。這隊御林軍都是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家客店了。
官兵走了之後,這女客走出來對孟掌櫃說道:“我的房間裡滿是血腥,我不敢在這裡過夜了。我要去找另一間客店投宿,房錢你不用退還我了。”
孟掌櫃心照不宣,他當然也是巴不得這個來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