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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丁勃的說法,他“爺爺”的劍法可算天下第三。第一。是金逐流,第二是楊炎。
衛天元暗自想道:“丁大叔和我說這個話的時候,楊炎好像還未接任天山派的掌門,金逐流是他異父兄長孟華的岳父,比他高一輩,名氣也比他大得多。故此當時雖然也有些人認為楊炎的劍法已經高出金逐流,但一般公論,還是認為金逐流是天下第一劍客,楊炎只是第二的。至於爺爺的劍法可列第三,則只是丁勃的看法。”
但問題不在於丁勃的看法是否得當,而在於他的看法和這少女所發的議論不謀而合。“小異”之處,不過是排名的次序略為顛倒而已。在這少女所定的名次中,楊炎升為第一,而由於金逐流已死,她把金逐流的兒子金破浪補上去列為第二,至於第三則是這個人的父親。
這個人的父親是否的是他的“爺爺”呢?
其實這個問題他已是無須去問那少女的了,她早已有了解答。
她在評論齊勒銘的劍法之時,已經說過,她是憑著衛天元所使的一招從大須彌劍式中變化出來的劍法,斷定齊勒銘還是稍遜於他的父親的。
當然衛天元還未知道這個人就是齊勒銘,但他這招劍法是“爺爺”傳授的,那麼“這個人”的父親豈非就是他的“爺爺”。
他的“爺爺”是齊漱玉的祖父,那麼“這個人”是誰,還用得著再想嗎?”答案是太明顯了,但衛天元可不敢想下去,因為這個想法太怕了!
他是不惜冒了生命的危險去救齊漱玉的,齊漱玉的生身之父為什麼還要殺他?
衛天元的心頭亂成一片,他不敢想下去,但又不能不想,他凝視著齊勒銘,齊勒銘的劍孔雖然有交錯的劍痕,但也依稀還看得出一點齊漱玉的影子。
衛天元一片茫然,不同得又是必須靠著牆壁才站得穩了。他心中喃喃自語:“他是誰?他是誰?”
齊勒銘一聲冷笑道:“我的劍法如何,你好像比我還要清楚,我倒要看看你的劍法又如何?空論無益,快出招吧。”
少女說道:“我若接得了你十三招,你怎麼樣?”
齊勒銘哈哈一笑,說道:“反正我是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我若輸了給你,我就再死一次。”意思即是,這次的“死”乃是永遠絕跡江湖了。
少女說道:“無須如此嚴重,只求你不要把衛大哥拿去當作禮物就行。”
齊勒銘面上發燒,心裡想道:“這丫頭對我的事情怎的會知道得這麼多,連我此來的目的都給她猜中了。”
“你若接不了我一十三招,那又如何?”
少女說道:“任憑你來處置。”
齊勒銘道:“我要你做什麼,你是替衛天元和我賭鬥的,你若輸了,我要衛天元仍照原來的條件,自縛雙手,跟我回去。”
少女說道:“我既然代表衛天元,輸了也該由我替他。”
衛天元道:“這不公平,你幫我的忙,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能還要你因我而受連累呢?”
少女笑道:“你不怕我故意輸給他,反而是連累你麼?”
衛天元道:“不錯,我是曾經對你起過疑心,你是否還在怪我?”
少女笑道:“我這個人,往往喜歡把不相干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本來說是容易惹起別人疑心的,你敢來到這個是方,已經是信任我了,我又怎怪你。”
衛天元道:“好,那就請你別要說什麼連累的話了,你這樣說比罵我更難受,其實我這一注是早已輸定了的,如今你讓我有機會再賭一次,大不了也是把原來的賭注賠出去而已,夫復何求?”
少女說道:“好,多謝你相信我,敢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我當作賭注。”
衛天元對她已再沒疑心,倒是齊勒銘起疑心,心裡想道:“聽他們的口氣,似是相識未久,但這份互相信任的情誼,卻又絕對不是初相識的朋友做得到的。難道他們都已是愛上對方?”他為自己的女兒提的心事,患得患失,哼了一聲,冷笑說道:你們的私話說完沒有,倒底是誰任我處置?””
少女眉毛一揚,說道:“我知道衛天元是決不肯讓我單獨承提的,這樣好吧,我若輸了,我們兩人都任憑你的處置。”
衛天元忽道:“我可不可以多說一句?”
齊勒銘道:“你是當事人,我當然不能禁止你說話。”
衛天元道:“你要我依照原來的條件,我也要你依照原來的條件,十三招之內,你若贏不了她,你得讓我見見漱玉師妹。”
齊勒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