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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讓朕上火嗎?”
小擰子道:“陛下不必著急,沈大人既然說過年底會結案,想來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朱厚照斜著瞧了小擰子一眼,道:“你倒是會說話,朕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日子挺難熬的……這幾日皇后不理會朕,本來說好天晴後帶她去狩獵,結果都多少天了,外邊始終積雪覆蓋,困在這城裡哪兒都不能去……”
小擰子想了想,道:“陛下,這都年尾了,不如等開春後再……”
“等不及了!”
朱厚照站起身來,“讓江彬好好準備,他不是一直為朕安排出行之事嗎?如今檢驗他辦事能力的時候到了。”
說話間,朱厚照就要往外走,小擰子非常緊張地跟上。
朱厚照忽然回頭喝止:“你不必跟著,朕去看看皇后,下晌到宣府城裡走一走……你去讓江彬把事安排好。”
……
……
小擰子在皇帝跟前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京城時,皇宮地界大,手下眾多,他無需時刻守在朱厚照身旁。
到了宣府,朱厚照帶來的太監不多,小擰子需要時刻伺候皇帝跟前,基本失去外出的機會。
但即便能出去,臧賢和張永也不在,很多事他沒法找人商議。
今天小擰子難得不用跟在皇帝身邊,趕緊出得寢殿,準備找人向江彬傳話,不想江彬竟然主動找來了。
“擰公公,您忙著呢?陛下有何交待?”
殿門前,江彬臉上笑容燦爛,小擰子看到後非常厭惡,板著臉喝問道:“你有臉到這裡來?”
江彬驚訝地問道:“在下有什麼違規的地方麼?陛下要出外狩獵,前兩天雪已經停了,今日更是難的的晴天,估計再有個兩三天,冰雪便會徹底消融……在下已為陛下安排好一切,是否可以進去通傳一聲?”
小擰子想到朱厚照要跟江彬一起出外狩獵,江彬有可能重新得寵,心裡就很不爽。
奈何他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得怏怏道:“陛下讓你做好準備,說是下午有可能會到城裡去走走看看……等候吩咐吧。”
“好咧。”
江彬很興奮,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百倍,守在寢殿大門前不肯離開。
小擰子回身往裡邊走的時候,嘴裡嘀咕個不停:“為了面聖真是拼了,還以為跟當初一樣,被陛下時刻掛念,處處倚重?呸,你也配!?”
……
……
張永在京城時刻都在關心宣府的情況。
臘月二十七這天,他收到小擰子來信,被告知這幾天朱厚照準備出遊,並且對江彬隱隱有重新器重的跡象。
張永很擔心,很想馬上就去宣府,可惜沒得皇帝傳召,一時心中彷徨,沒有定計。
張永當晚假借問江南案之機,到沈府求見,沈溪在書房裡見到他。
會面後,張永絲毫也不隱藏,直接把來意說明。
“……陛下對江彬再度重用,此人一旦上位,怕是會出現當初陛下出徵江贛時的不利情況……一手遮天,矇蔽聖聽!”
沈溪打量張永,問道:“張公公這是怕了?”
張永道:“要說怕還是有那麼一點,畢竟江彬乃陛下跟前近臣,耳渲目染之下,或會影響陛下觀感以及對事情的判斷……沈大人,您也要防備一些,一旦他在陛下跟前進讒言,或多或少都會妨礙您做事。”
沈溪漫不經心地道:“區區一個江彬,根本沒法在朝中掀起大的風浪,倒是有些事更為著緊些。”
“何事?”
張永一臉莫名其妙,他從沈溪的神色可以判斷出,好像跟他有關係。
沈溪沉默不語,似乎無心解釋,這下可把張永急壞了,連忙問道:“沈大人,您有話直說,咱是自己人,何必藏著掖著?您若有大事,急需人手,只管跟咱家知會一聲,咱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沈溪道:“張公公,聽說近來你在司禮監當差,見了不少人,收了不少禮?”
“這個……”
張永面色極為尷尬,“不過是官場一些正常應酬罷了。”
沈溪再道:“蕭公公回朝時日不短,你覺得他做事如何?是公允公道,能力突出,還是說老邁昏聵,不堪大用?”
張永一時間不好評價,那到底是他的上司,且他跟蕭敬間並未有直接衝突。
但張永為了上位,一咬牙道:“蕭公公以前是能人,但畢竟老邁不堪,很多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