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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回去對著竹子,想從“一草一木”中格出至理,但他花了三天三夜,並無寸得,他認為是自己用心不誠,所以摒棄一切雜念,繼續深入參詳。結果到了第七天,王陽明仍舊得不得任何至理,反倒把自己給累病了。

這是中國哲學史上一個非常有名的典故,王守仁也正是由此懷疑程朱理學,而得出“天下之物本無可格者,其格物之功,只在身心上做”的心學理論基礎。

眾人之前還搶著回答,現在則沒一個吭聲。這種問題,放到太學去,找一群大儒來探討,也未必能得出什麼好的見解,而眼下卻是一群為自己生計和學業奔波忙碌的秀才,可以說蘇葵完全是找錯論道的物件了。

蘇通沉思良久,低聲對沈溪道:“沈老弟,你見解向來獨到,眼下就有個機會,是你挽回形象的大好良機。”

沈溪誠實地搖搖頭,現在明擺是槍打出頭鳥,他本來就對程朱理學的“格物”有些不以為然,讓他出來議論,那不是自打嘴巴?這種時候還是選擇靜默不出聲為好。

蘇葵本來耐心不錯,但在等了小半個時辰仍舊沒人發話時,他心下有些惱怒:“爾等平日致學,就致成這般模樣?”

眾人都低頭,臉上帶著幾分悔過之意。蘇葵也不客氣,直接指了指前排一名三十多歲的秀才:“你來論。”

那秀才立時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本來坐在前面,是為了能更貼近這位新任的提學官,爭取給提學官留下好印象,這下反倒弄巧成拙,連王守仁這樣一代哲學家,七天七夜都沒從竹子上得到至理,讓他對著張桌子不到半個時辰,腦袋裡沒有任何至理,只能是一團漿糊。

“這個……方桌……這個……”

蘇葵怒道:“什麼這個那個,這學生叫什麼名字?把他名字記下,我倒要好好查究,他的生員是怎麼考上來的!”蘇葵火冒三丈,他來跟學子“格物致知”,這些學子只會陳詞濫調跟他敷衍。

別的生員有人暗自偷笑,也有人緊張不已……一個不成,自然會換下一個,如果正好撞到自己頭上,那可就倒大黴了。

就在眾人惶惶不安時,蘇葵指著第二排在那兒煞有介事搖頭晃腦的二十餘歲生員道:“你來!”

“我?學生……嗯……”

那學生站起來,體似篩糠,半晌後支支吾吾道,“學生愚昧,不能格其理。”

蘇葵更加惱火:“記下來記下來,我就不信,這汀州府之地,難道連個致學之人都沒有?”

蘇葵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馬上要繼續點下個人,旁邊的汀州府儒學署教諭胡為潘有些著急,這麼點下去,莫非今年府城的歲考要全軍覆沒?他心想:“我可要趕緊想個辦法,讓蘇提學轉移視線。”

胡為潘道:“蘇提學,本地去年院試,有寧化縣十一歲學子沈溪,得中院試第二。”

蘇葵點頭道:“本官也有聽聞。”

胡為潘續道:“去年汀州府院試第一場,四書文小題第一道,為‘止於至善’,在所有答卷之中,唯沈溪之作最為前任劉提學所欣賞,蘇提學為何不問問他的意思?”

一句話,頓時讓沈溪成為眾矢之的,很多人都側目看向沈溪,他們想知道現在沈溪應該有多狼狽。

胡為潘作為程朱理學的擁戴者,對於劉丙補錄沈溪的事不太贊同,現在於府城眾生員有麻煩的時候,就推沈溪出來擋槍。

蘇葵抬頭道:“沈溪何在?”

不用沈溪應聲,蘇葵的目光已經落在沈溪身上,也只怪沈溪年歲小,在一眾士子中最容易辨認。

沈溪無奈,只能站起身給蘇葵行禮:“寧化縣生員沈溪……”

“知道你來歷,既然你聽清本官之前所言,就先格物一番吧。”蘇葵有些不耐煩打斷沈溪的話道。

沈溪心裡暗罵胡為潘。

但有些事是他自己招惹來的,現在我是崇尚了心學,為你們這些理學之人所不容,但不用幾年,心學就會迅速崛起,甚至朝廷中人都對心學崇尚不已。現在的痛苦,是為了迎接黎明……

沈溪安慰自己,但他心下也覺得有些困難,因為“格物”的道理,是非常不容易說的。

沈溪再行禮道:“學生斗膽,想問蘇提學一句,不知蘇提學對於這方桌格物,有何見地?”

一句話,不但讓在場學子譁然,連蘇葵也是一愣。他出題考眾生員,現在被以同樣的問題回敬過來,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未免就有些“狂妄”。

胡為潘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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