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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考縣試,二十四歲中生員,二十八歲進補廩膳生員,如何?”
他這一說,其實沒臉再說下去。
不管別人怎樣,他自己二十多歲才考中秀才,跟一個十五歲就中秀才的人沒法再就這個問題辯論下去。
在場的人一聽這基調,若被吳省瑜挨個問下來,你幾歲考中秀才?幾歲來參加鄉試?什麼面子都丟了!
就在此時,作為在場之人中最年輕的沈溪,被一些有心人推了出來:“吳公子切莫夜郎自大,據在下所知,去年汀州府院試,你是拿到案首,在汀州府可說是風光了一把,可在你之下,第二名就是時年才十二歲的沈公子。在前年汀州府的府試中,你可是屈居於他之下呢!”
吳省瑜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屈居人下,府試時位列沈溪名下被他引為奇恥大辱,院試結束後,吳省瑜得到一些衙門裡傳出的訊息,說是沈溪的考卷本被提學劉丙點了案首,結果因為沈溪在第一場考試中文章另類,才勉強給降了個第二。
這等於是吳省瑜在沈溪手底下失敗了兩次!
“沈公子,說的是你呢,還不起來跟這位吳公子,好好論論到底誰才年輕有為?”別人看沈溪的目光,帶著奚落和嘲弄,顯然並不是把沈溪當作自己人,而是把他推出來作為擋箭牌。
沈溪很清楚這點,這些人根本就沒安好心。
怪只怪林涉給出了一個偽命題,說什麼寒窗苦讀幾十載必會有所作為,你要鼓勵學子一心向學那是你的事,可凡事你不能大嘴巴,總會有一些例外。
沈溪心想:“我作為另類的特例,本是與吳省瑜站在一邊,被他們這一挑撥,倒好像我與吳省瑜處在對立面,要跟他爭個長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本來在場那麼多士子中,林涉根本就沒注意到跟蘇通坐在角落的沈溪,此時林涉笑著看向沈溪,問道:“這位就是十三歲參加鄉試的沈公子?”
沈溪起身行禮:“見過林參議。”
林涉明顯不太看好沈溪,一來是沈溪沒有對布政使司的人有所孝敬,二來沈溪這麼小的年歲就參加鄉試,他自己心裡也滿是妒忌,是以林涉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這笑容卻極為勉強,目光只是略微看了沈溪一下,馬上就轉開了。
吳省瑜卻眯眼打量沈溪,他一直把沈溪當作宿敵,可眼下他們正為人攻訐,此時應該站在同一個立場上才是。
吳省瑜問道:“沈公子有何高論?”
沈溪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輕輕一笑,拱手道:“高論談不上,在下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考上生員,這次又來參加鄉試的……說來也是慚愧啊……”
“哈哈哈哈……”
吳省瑜拼命要證明自己有真才實學,可轉過頭,比吳省瑜更年輕的沈溪,則完全是一副插科打諢的模樣,居然說自己連怎麼考上秀才的都不知。
有人笑著問道:“沈公子,難不成你的秀才是被人冒名頂替考上的?”
也有人道:“以沈公子的年歲,怕是想找替考之人,也難了些吧?若將吳公子稍微修飾一番,或者倒能幫上這個忙,哈哈。”
雖然在座的都是以良好修為和涵養著稱的秀才,但文人相輕的毛病自古有之,遇到看不順眼的,馬上就能從消遣變成諷刺,並且以此作為他的技能來施展,樂此不疲。
吳省瑜怒視沈溪,好像在責怪沈溪在這種時候還說“渾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就在眾人一陣鬨笑結束,想聽聽沈溪還有什麼高見時,沈溪搖搖頭,輕嘆道:“或者是汀州地方的學子,體諒我年少,才有所相讓,也或者是在下運氣好。此番在下有幸能參加本屆鄉試,還希望運氣繼續好下去,若諸位可以……相讓的話,在下在這裡先謝過了。”
說著沈溪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頓時讓在場的人臉色不好看了。
有人喝斥:“考試就是考試,靠的是真才實學,何來相讓之說?”
沈溪驚訝地問道:“考試是論才學的嗎?不是應該先論資排輩?年歲長學問必然就好?”
這句話說出來,已經沒人再敢小視沈溪。
剛開始時沈溪在那好似言笑,說自己連怎麼考上秀才的都不知,其實就是為了引出後面的論題來。
鼓吹什麼學十幾年、幾十年,可無論學多少年,最後論的卻是學問,考的是文章,你就算學一百年,算是科場中的老資歷,可文章作得不好,照樣榜上無名。
場面頗為尷尬,倒是林涉點了點頭,道:“沈公子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