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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兒離開後,商維齊也回去準備人手,不過他心裡有些不太舒服,離開院子後就嘟囔開了:“老窮酸,在我面前顯擺!看以後逮著機會,老子怎麼收拾你……”
商維齊在福州城一直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以前宋喜兒還是破落戶時,經常要以美色來取悅於他,一次方貫微服進城在酒樓吃酒,不知為何竟然忘記帶錢,又不想表露身份,被店家和小二圍毆。
宋喜兒恰好路過,也不知道那天她到底哪根筋不對,竟然生出惻隱之心,不僅主動把錢付了,還帶著方貫去醫館療傷。方貫表露身份後,宋喜兒大喜過望,使出渾身解數曲意奉承,方貫本來就對她有好感,一來二去便勾搭上了。
宋喜兒就此坐上都司衙門的快船,在方貫的栽培下,在福州城強勢崛起。
商維齊本是一方大佬,剛開始自然不服氣,處處與宋喜兒作對。很快便有官兵上門,直接把他拿到都司衙門一通暴打,宋喜兒這時才假惺惺出面,招攬商維齊當跟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地頭,商維齊只好帶著人投奔宋喜兒,一時間宋喜兒聲威大震。
有商維齊這個老相好相助,宋喜兒在短短六七年時間裡,成為福州城道上的掌舵人,威震一方。
如今宋喜兒越來越不將商維齊放在眼裡了,就像一條狗般呼來喝去,平日裡根本不搭理他,更願意與那些年輕英俊的後生廝混。
商維齊心中惱恨,但迫於對於宋喜兒的淫威,只能低著頭做人,心底裡依然自視甚高,自詡為宋喜兒之下的第一人。
商維齊剛回到自家住處,卻見門口停著一頂軟轎,臉上不由帶著幾分冷笑,莫非是宋喜兒覺得今日對他態度不善,親自上門賠罪?等他迎上前,轎子裡的人恰好出來,他才知道不是宋喜兒,而是一直被宋喜兒欺壓的教坊司老|鴇訾倩。
“商當家,奴家這廂有禮了。”
訾倩特別妝扮過,雖然樣貌一般,但打扮起來還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商維齊更多卻是留意訾倩身邊那名提燈籠的少女。
少女約莫十七八歲,見到商維齊後羞澀地低下頭,卻忍不住抬頭偷看他一眼,眸子裡含情脈脈,好像對他充滿了崇拜。
“原來是倩姨,怎有工夫到寒舍來?”商維齊臉上掛著幾分冷色,若說如今的宋喜兒他高攀不上的話,訾倩他就不放在眼裡了。
官所的老|鴇,本是官家人,跟他這種江湖草莽不同路,可如今宋喜兒有方貫罩著,官所也成為淮陽樓的附庸,訾倩巴結宋喜兒不得,只好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來籠絡商維齊。
訾倩笑道:“奴家這些日子身子不適,未來陪商當家,實在是莫大的罪過。今日奴家特地帶了瓏雪一起來,為商當家賠罪。”
商維齊本來一副高傲的姿態,但在聽到訾倩的話後,臉上湧現笑容,伸手便往提著燈籠的瓏雪小臉上摸了一把,色|眯眯地道:“裡面說話。”
到了廳堂裡,訾倩把手中提著的食盒放下,裡面盛有幾樣精緻的小菜,還有一壺酒。
訾倩親自給商維齊斟上酒,態度謙卑殷勤。
商維齊注意力全都在一顰一笑嫵媚動人的瓏雪身上,這會兒已經把瓏雪抱在懷裡,動手動腳,根本無暇理會訾倩。
訾倩毫不見怪,把酒杯送到商維齊唇邊,笑道:“商當家,不知近來可有什麼好買賣?”
商維齊志得意滿:“買賣不少,但能跟倩姨你一起做的就沒有了。你身為官家人,打打殺殺的事情想必沒什麼興趣。”
訾倩道:“那不一定,其實奴家手底下也有些人手,或者能派上用場。”
商維齊感覺失言了,沒再多說,兩手繼續在瓏雪身上肆虐。瓏雪很懂得男人的喜好,不斷地扭動身子,欲拒還迎,羞羞答答,吊足了商維齊的胃口。
商維齊連進房都等不得了,乾脆在廳堂裡大發威風,不但瓏雪遭殃,連訾倩也未能倖免。
訾倩識趣,為了套到商維齊的話,不但把自己貼進去,還輔以美酒,準備把商維齊灌醉了好套話。
果然,商維齊多喝幾杯之後,稍微露出一些口風:“過兩天,宋當家要出城做一樁大買賣……哼,還不是得讓我在後面保駕護航?”
“那是,商當家英明神武,怎麼缺得了您老人家?”
訾倩笑著奉承一句,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問道:“商當家,不知是何大買賣,奴家可否湊上一份兒?”
商維齊此時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把將赤果果的訾倩攬進懷裡,哈哈大笑:“這買賣你可做不得,難道你捨得把瓏雪這樣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