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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雲南那邊做官,屬於出身高階知識分子家庭。正因為如此,李鬱平日從不把沈溪放在眼裡,骨子裡帶著一股高傲,對於商賈出身的沈溪不屑一顧。
李鬱笑道:“以你的年齡,算是不錯了!哦對了,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我叫了別的同學放學後一起去,你呢?”
“我不去。”
沈溪回答得很乾脆。李鬱這些士紳子弟,最喜歡捉弄同學,沈溪才沒那麼笨跟這些同窗出去,指不定被帶到什麼鬼地方呢。
李鬱悻悻然,正要發火,恰好這時馮話齊走了過來,雖然臨窗的位置比較安全,但若是被發現上課不認真,少不得挨先生戒尺,李鬱不得不把頭調了回去。
下午放學,李鬱帶人把沈溪圍住了,但卻不是來找茬打架的,只是纏著沈溪要他跟他們走。
“喂,我要急著回家,沒時間跟你們玩。”沈溪知道自己的小身板打不過這些人,本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李鬱道:“呆子,等下要帶你去個好地方,知道嗎,那兒經常有小丫頭洗澡。光著屁股到處跑,咱過去把她們衣服偷走,看她們著急的樣子,多有趣?哈哈哈……”
沈溪這才知道原來這一班人是準備到城郊鬧春汛的河流捉弄人,汀州府城周邊汀江小的支流眾多,春暖花開後,山上積雪融化,各條河流水量增多,沿河總有婦女洗衣服,或者孩童玩耍。
但若說三月裡就有人下河洗澡。沈溪是不信的。
捉弄小女孩的事也就小男生才喜歡做,他們對於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覺得欺負小姑娘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喂,呆子,你去不去?”
李鬱最後惡狠狠地威脅,“你去了,以後我們玩的時候叫上你,要是你不去的話,別說我們欺負你啊。”
李鬱舉起胳膊。好像在顯擺他的體格有多壯實。
但其實家庭遺傳的緣故,李鬱根本就是讀書人弱不經風的小身板,細胳膊細腿的,跟以練武為志向的王陵之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娘讓我放學後早些回家。”沈溪低下頭道。
“你這呆子。原來還沒長大,趕緊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李鬱不再管沈溪,匆忙跟幾個同學往城郊方向去了。
沈溪無奈搖頭,如果他是一個稱職的好學生。應該這時候去通知先生,這幾個學生跑去正在發春汛的河流,很容易出意外。
想了想。沈溪決定不多嘴為宜。告狀的話,出發點是好的,但會讓先生和同學覺得他有心機,這跟他之前制定的在學堂裡中庸安分的計劃不符。
回到藥鋪,依然一片忙碌景象,進進出出的客人把房子塞得滿滿的。沈溪隨便逛了一圈,卻見一個衣著光鮮但略帶風塵的年輕公子哥,正立在謝韻兒為人診治病情而隔著的屏風前,苦口婆心說著什麼。
“……謝家妹子,你讓我進去看看你,好不好?你說我大老遠從京城過來,容易嗎?如果你願意,你我就此雙宿雙棲,不問天下事,豈非美事一樁?不說話我可當你答應了,我要掀屏風了啊……”
沈溪見情形不對,正要上前阻止,卻聽一向溫婉賢淑的謝韻兒高喝一聲:“滾!”
這一聲嬌喝把正在屏風外等著看病的人們嚇了一大跳。
公子哥愣了愣,臉上多有無奈,繼續囉嗦:“謝家妹子,我對你真沒變心。是我父親,他逼我退婚的,我雖然竭力勸說但無濟於事,這不是我特意來找你了嗎……”
沈溪大概聽出是怎麼個意思了,原來眼前便是退了謝韻兒的婚事,讓謝家上下無顏在京城立足的那位。
這畢竟屬於謝韻兒的私事,沈溪知道得不是很詳細,但也理解謝韻兒心中之痛,就算這公子哥再怎麼解釋,怕也無濟於事。
“小郎,快過來,沒看你謝姨正煩呢?”周氏從櫃檯後走出來,把沈溪拉過去,眼睛卻盯著屏風那邊看。
沈溪故作不解:“娘,怎麼回事?”
“小孩子家家打聽那麼多幹嘛?人家的家事,咱別理會,到後院做功課去!”
沈溪應了,揹著書包往後面走,等把功課做完想出去看看那人走了沒,惠娘也得到訊息從商會那邊趕了回來。
“姐姐,怎麼回事?是韻兒妹妹以前的……”惠娘回到藥鋪,先把周氏叫到後院,試探著問道。
“嗯。”周氏點頭。
惠娘嘆息:“本來還說過段時間,為韻兒妹妹張羅一門婚事,到底她年歲不小,該嫁人了。可這事一鬧……真不知道來人是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