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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住就多提醒一下,每個人只要記清楚自己從哪兒進城從哪兒出城,別管別人的事情。打完人,一定要他們回鄉下躲一段,等風頭過去再回來。六哥,這事結束後,你也得出去躲幾天,跟大當家請個假,就說寧化家裡有事,回去一趟。”
宋小城一一應了。臨走的時候,他還在感慨不已,現在沈溪給他制定的計劃每個細節都想好了,若實施不當出什麼事,只能怪他執行不力。
宋小城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但做事卻很嚴謹,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帶來麻煩。沈溪跟他說的事情,出門的時候還在嘴裡唸叨,生怕回去後遺漏了。
……
……
四月十八,府試前最後一天,沈溪這天要做的事情不少。
主要還是為了備考。
先得去考場那邊熟悉一下場地,依然是跟縣試一樣,先去府衙領了號牌,然後到考場那邊隔著轅門瞅一眼,大概知道自己考試的考棚所在位置。
因為府試的考棚就是之前長汀縣試所用,這多少會讓長汀縣本地的考生有主場優勢,但考場上真正要考的還是學問,臨場發揮要看學生的心理素質,而不是本地考生就一定考得好。
沈溪和沈永卓兩兄弟,在看完考場後,又去見互結的考生。
這次互結的考生,大多在二十歲左右。
沈永卓以十八歲的年齡考府試已經算是年輕的了,而像沈溪這般以十歲參考的,自大明立國以來,汀州府地面上還是頭一個。
“喲,這不是整個汀州府都在盛傳的小神童嗎?果然人不可貌相!”
“或許人家就是有學問,這次府試一併過了呢?”
“有志不在年高,說不定神童明年還想過院試,當咱汀州府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秀才公呢!哈哈……”
一群人不斷起鬨,彼此都是應試考生,也不怕得罪人,恣意調侃。
沈溪暗忖:“一個個連正經的功名都沒有,就學會文人相輕的那一套。我年歲小,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本來到茶樓來為的是認識一下互結的考生,交流下學問,最後卻演變成對沈溪的冷嘲熱諷。連沈永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沈溪一把:“七弟,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沈溪卻無所謂:“大哥,不用急,難的出來透透氣,咱們在茶樓裡多待一會兒。明天就要考試了,該學該記的東西都在腦子裡,放鬆身心有利於發揮。何況出門前大伯母也准許你不用早回……”
聽沈溪提及母親,沈永卓黯然低下頭:“就怕這次府試,我考不過。”
沈溪鼓勵了兩句。沈家上下不斷給沈永卓施加壓力,這位大堂哥本身在讀書上天賦一般,能過縣試,已有一定運氣在內。
其實以沈永卓的資質,過了縣試他二十歲之前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偏偏呂家人那邊把婚事延後,逼得他只能全力備考府試,但人的能力始終有限,沈永卓脫穎而出的希望很渺茫。
“大哥,考不上還有來年,連大伯都不是一次考上的秀才。大伯如今是縣裡的廩生,你看他走出去誰人不敬重?連見到知縣都不用下跪……”
沈永卓點點頭,接受了沈溪的說法。
二人繼續在茶樓上看風景。
因為茶樓距離考場不遠,這天過來看考場的考生,大多都要找地方歇腳,茶樓就成了最好的去處。
考生在考縣試時,一般同村或者同鎮之人同行,而考府試,則基本是同縣之人結伴。
來茶樓的都成群結隊,就算是同行者其中也有異樣的聲音。
這次府試,沈溪年齡最小隻有十歲,比他大一點的是一個從清流縣過來的十四歲考生,名叫吳省瑜。
吳省瑜基本享受跟沈溪同樣的待遇,人剛隨著同鄉進茶樓,馬上就有人以“討教學問”的名義上前搭訕,言語之間多有諷刺,主要是說吳省瑜“年少有為”云云,話似褒獎,但從這些人嘴裡說出來卻變成了奚落。
最後吳省瑜這幹人上得樓來,四周打量一眼,坐在了沈溪桌子旁邊。
吳省瑜雖是少年郎,卻長得唇紅齒白頗為英俊。人也很有禮貌,落座之前,他特地對沈溪拱拱手,好似惺惺相惜。
茶樓上下均坐得滿滿當當,最高興的要屬茶樓掌櫃和夥計,小二跑上跑下,茶水一壺接著一壺,茶樓還提供乾果和點心,反正來歇腳的,都是一桌人湊錢結賬,個個都怕吃少了會吃虧,連帶著茶樓零嘴的銷量提升了許多。
沈溪看著窗外,現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