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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用早點兒回來嗎?”
王氏頓時把矛頭指向沈溪:“都是你這小子帶壞我家大郎,若明天大郎考試有什麼意外,看我怎麼收拾你!”
周氏聽了不滿地抗議:“大嫂,你這話可說得不對,怎不說是大郎帶我家憨娃兒在外不歸?”
王氏冷笑:“我家大郎這般懂事,以為跟你家小七一樣喜歡到處野?”
當著一眾來求藥的顧客,王氏說話沒有絲毫顧忌,這等於是在外人面前揭破沈家內部的矛盾。
周氏不由氣結,但此時周氏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分娩,她撫著胸口,儘量想平心靜氣,也就忍住不跟王氏繼續吵。
再怎麼說,等這次府試結束,王氏就要帶兒子回鄉,她卻要留在府城做生意,吵下去,得不償失的是她自己。
王氏扯著沈永卓的衣襟,大模大樣從藥鋪正門出去。
等人走了,有熟客笑道:“沈夫人,你這個大嫂好像不怎麼講理啊!”
周氏此時反倒現出她淑婦的一面,平靜地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大嫂也是因為丈夫不在身邊,太過重視兒子學業,脾氣才不好。其實,我大嫂平日對小輩很疼惜的。”
之前在藥鋪見到王氏罵街的人,皆不以為然,但對於周氏這般“顧大體”,他們卻是稱讚有加。
聽到旁人讚美,周氏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沈溪一看老孃這架勢,估計再被顧客贊上兩句就要飄起來了。
“娘,我先上樓溫書。”
因為上藥鋪二樓的樓梯在後堂,沈溪說著出了前堂簾子,沈溪才走出兩步,突然感覺一股勁風跟上來,隨即他的耳朵就被周氏擰住了。
“你這混小子,一下午死到哪兒去了?讓你老孃當著外人的面被你大伯母數落,你看著很高興,是吧?”
周氏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逮著機會,就要從沈溪身上發洩出來。
“是大哥不肯回來嘛。”沈溪這時候只好把責任推給沈永卓。
周氏怒道:“他才來城裡幾天,又不認得路,你堅持回來,他不跟著?混小子,真是白疼你了,不知道體諒你老孃,剛才把你老孃氣得……唉,真想跟你大伯母痛痛快快地對罵一場。”
沈溪齜牙咧嘴:“娘,你輕點兒,把我耳朵擰壞了,明天考試我聽不到聲音,考砸了可別怨我。”
“當老孃好糊弄,你考試提筆答題用耳朵的?”周氏罵罵咧咧說了一句,但手還是鬆開了,“到樓上去,晚飯之前不許下樓!”
沈溪吐吐舌頭,耷拉著腦袋走上樓梯。
等下午日落,沈溪才打著哈欠下樓,剛才他在樓上結結實實補了一覺。
惠娘老早就回來了,正在跟周氏和謝韻兒說事。
惠娘已經聽說高崇那些人被打,外間都在傳揚,說是“旱路幫”的人乾的,但具體是誰則眾說紛紜。
周氏罵道:“那群紈絝子弟,頭年還到咱藥鋪搗亂,活該有報應!”
惠娘卻蹙眉:“這事情有些不太尋常。‘旱路幫’的人就算再無禮,也不敢公然跟官府對著幹,更何況這次被打的,還是高知府與何知縣家裡的公子。”
謝韻兒雙眼放光,展顏笑道:“掌櫃的,這不是好事嗎?那群人狗膽包天敢跟官府的人鬥,現在有官府出面懲治他們,正好省了我們出手。”
惠娘點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
她心裡帶著疑惑。
事情發生得太過湊巧,那邊“旱路幫”的人剛跟商會起了矛盾,回頭高知府的孫子與何知縣的兒子就被打了,所有證據還指向“旱路幫”。就算解釋為老天幫忙,幫得也太恰到好處了。
周氏美滋滋地道:“有句老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兩幫人都是混賬,現在狗咬狗,最好咬得一嘴毛。回頭讓小六子去碼頭那邊說一聲,咱船行的生意照做,這樣就不用白白給那些力夫發工錢了。”
惠娘點點頭,突然想起來:“小城昨天說家裡有事,急急忙忙跟我招呼一聲,這會兒應該在回寧化的路上。”
“多半是他跟絮蓮的婚事……我一看這對小年輕就有夫妻相,可老這樣沒名沒分地在一起也不行,若日子長了絮蓮肚子有個什麼動靜,好事也成壞事……這次走得這麼急,不會真有了?”
周氏心情大佳,把之前王氏來搗亂的煩惱拋到了腦後,“妹妹這個做掌櫃的,回頭也該好好幫襯下,成全這對年輕人。”
惠娘微笑著點頭,但她臉上仍舊滿是不解。
趁著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