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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通有參加風月酒宴的豐富經驗,懂得用怎樣的方法去吃女人的豆腐,又不會讓姑娘家覺得他很唐突。他之所以如此提議,也是充分考慮過的,既能完成吳省瑜的交待,試試沈溪算卦的本事,又能讓他趁機撈點兒便宜,他所提議的藏鉤可比射覆簡單多了,他就不信姑娘家能把東西藏出花樣來。
雲柳有些為難:“蘇公子,藏鉤的提議是好,只是這彩頭……怕是不妥吧,畢竟我等是女兒家。”
蘇通提議如此玩法,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雲柳。
這豔蓋群芳的雲柳,在教坊司內屬於油鹽不進的,就算是高崇和雷武這些人,都沒在她身上討得便宜,現在他想充分利用這個藏鉤遊戲,趁機得點甜頭。
但在場計程車子一個個卻都很擁戴蘇通的提議,明擺著的事,就算熙兒和雲柳兩個“頭牌花魁”要讓給蘇通和鄭謙,他們也可以透過猜中別的姑娘藏鉤的位置而來個溫香滿懷,何樂而不為?
蘇通笑道:“雲柳姑娘,你看這大家興致高漲,你就不好拂了我等面子吧?”
雲柳很是為難,這也算是玉娘第一次讓她作為教坊司當家人的身份出來做事,有考驗她的意思,本來身為教坊司的女子,就會遇到客人很多刁難,偶爾配合是可以的,但現在蘇通的提議令她覺得實在是有些過分,心裡不能接受。
熙兒此時卻笑著走過來,湊到雲柳耳邊低語兩句後,抬頭笑道:“蘇公子提議甚好,姐姐還是不要推辭了。玉娘也說過,要我們出來後不要得罪蘇公子……姐姐以為呢?”
雲柳想了想,才點點頭。
沈溪心想:“這熙兒給雲柳灌了什麼迷藥,還是有何不敗的法門,有恃無恐?”
熙兒又看著蘇公子道:“這裡已是城外,又在河中央,想去找木鉤怕是來不及,卻不知藏何物呢?”
蘇通略微沉思後道:“那就銅錢吧,簡單實用,個頭也不大,無論是藏在手裡或者衣服裡,都不會很明顯。如何?”
熙兒一聽更覺得意,點頭道:“就聽蘇公子的,一會兒……可一定要讓著奴家哦。”
蘇通笑道:“那是當然。”
蘇通身上沒帶銅板,只好讓同行的人拿出幾個銅板來,分給在場的七個姑娘,連雲柳手上也有一枚。
沈溪看得出雲柳還是有些躊躇,她顯然不接受坐在男人懷敬酒的提議,但似乎剛才熙兒在她耳邊說的話,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熙兒道:“這藏物,總要到裡間的臥房裡,不然奴家大庭廣眾之下藏於身上……總是羞羞答答。”
蘇通心想:“我若讓她們就在這外面藏,她們最多是藏在手裡或者是袖子裡,沒甚趣味,若讓她們進裡面,說不定她們為了怕輸,會藏在一些‘特別’的地方,那才有趣。”
想到這兒,蘇通點頭道:“那就請諸位姑娘到裡艙準備。”
熙兒淺淺一笑,過來扶著雲柳往裡面去了,這時候,蘇通卻在拼命給沈溪打眼色,意思很明顯,一會兒你知道藏在哪兒別說,先告訴我,讓我來猜。
至於吳省瑜,他之前還因為熙兒的“調戲”有些拘謹,眼下熙兒離開,他神色頓時恢復正常,神采中帶著一股自信。
沈溪心想,這小子勝負欲很強啊,一會兒乾脆就讓他得了,兩邊不得罪。
不多時,七個姑娘從裡面魚貫而出,她們手都緊緊握著,意思是除了藏在身上,也可能捏在手裡,等她們在一邊排列好,雲柳的臉色最不自然,反倒是熙兒在那兒暗自得意。
沈溪從之前跟熙兒玩射覆時,她第一次藏一根頭髮,第二次耍花招什麼都不藏,說明這是個有心機喜歡耍小聰明的女孩子。
鄭謙見眾女子都站好,有些為難道:“蘇兄,你看我們人多,而她們人少,這……不夠分啊。”
蘇通笑道:“點名猜就好,誰想找哪位姑娘過來敬酒,就直接猜這位姑娘的銅錢藏在何處。”
熙兒卻不滿道:“我們姑娘家身上本來就沒多少地方藏東西,若幾位公子幾輪猜下來,我們必定會輸。所以,每輪每位公子只能猜一次,若猜不中,我們回去換地方藏了又再進行。”
蘇通點頭:“熙兒姑娘說的也是,誰先來?”
一問到誰先來的問題,所有人目光自然落在沈溪身上,因為就算上次沒去教坊司的,事後也聽說沈溪的“神蹟”,連射覆都能一射一個準,現在只是藏物,那豈非更加容易?
但此時的沈溪就好像不知道已經開始遊戲一樣,依然悠閒地喝著茶看著艙外的風光,偶爾作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