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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自顧自飲酒。
飲完之後,蘇通笑道:“熙兒姑娘,今日我們前來,主要是為聽琴曲,不知可否為我們彈奏一曲?”
熙兒有些懊惱地低下頭:“熙兒的琴藝一向不好,玉娘總責罵我呢,若諸位公子不嫌棄,熙兒可以獻醜,你們可不要笑話。”
蘇通哈哈大笑:“怎會?”
熙兒這才欣欣然起身走到琴桌前,坐了下來,跪坐一旁的素兒和秀月站起身來,應該是要伴舞。
熙兒簡單除錯了一下古琴,然後將雙手從寬袖中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撥弄琴絃,發出美妙的音符,一首琴曲渺渺而生。
沈溪心說,這可比老藝人彈奏的三絃好聽多了,但若說比之現代器樂,則顯得乏善可陳。但以這年代的鑑賞標準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聽的音樂。
蘇通等人閉目聽著,好像融入這縹緲的琴音之中,但他們也聽出來了,這琴曲的彈奏偶爾有些微瑕疵,就如同熙兒所說的一樣,她的確沒有掌握到琴曲的精髓。
而旁邊兩位伴舞的女子,所跳的舞蹈,在沈溪看來更加不能入眼,說什麼身段好,但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即將盛夏也好像怕吃虧一般,一點兒沒有********蕩人心魄的感覺。
跳舞連扭腰抬腿的姿勢都沒有,只是手和腳的一點點運用,整個身子就好像竹棍上生了幾條枝葉,在隨風擺動。
一曲終了,蘇通沒有馬上叫好,而是閉目沉思,好像陶醉其中……他這是在對熙兒一種變相的鼓勵。良久之後,他方睜開眼睛看向熙兒,微笑著鼓掌鼓勵,顯得頗為讚許。
“奴家獻醜了,都說彈奏得不好,若被玉娘聽到這琴音,又會責罵於我。”
蘇通卻從懷裡掏出個小銀錁,偷偷塞到熙兒懷裡,趁機在她腰間摸了一把,笑道:“熙兒姑娘琴音動人,玉娘怎會不通情理?”
一首彈奏得相當一般的琴曲,卻得來二兩銀子的賞錢,這令熙兒很開心。正要再為眾人敬酒,此時門重新被人開啟,卻是玉娘走了進來。
“玉娘,剛才說的那位南京來的姑娘,不知何時上來?”蘇通笑著問道。
玉娘滿臉歉意:“幾位,不好意思,這……有點小小的意外。”
蘇通驚訝地問道:“莫非那位姑娘身子不適,不能出來待客?”
玉娘嘆道:“若她身子真的不適,奴家之前又如何會跟蘇公子幾位提及?卻是府衙的高公子,他剛派人知會,說是要送一位朋友遠行,一會兒就要光臨,點名要這位姑娘作陪。卻說這沒出閨門的姑娘,哪裡見過什麼世面……兩邊見客,怕是不好擔待。”
蘇通皺眉道:“又是高公子,他纏著雲柳姑娘也就算了,如今剛來一位姑娘,他又想捷足先登,也太不講道理了。玉娘,這事情總歸有個先來後到,我們也不勉強你,讓這位姑娘過來,為我們敬杯酒,我們見見,此事也就罷了。如何?”
雖然蘇通針鋒相對的話,顯得他不怕事,但其實蘇通雖是官宦人家,但直系親屬中已經無人擔任有品秩的官,跟高崇這些衙內還是有差距的。
玉娘顯得很為難,但她到底懂得變通,料想高崇雖然派人來知會,卻是擔心到了晚上這新來的姑娘進了別的房間出不來,掃了他的雅興,說是一會兒來,但肯定要拖延些時候。
“那蘇公子就擔待些,奴家這就讓碧萱姑娘收拾好,過來相見。”
玉娘退了出去,等她把房門關上,旁邊的鄭公子提醒:“蘇公子,看來我們還是別跟姓高的那夥人太過親近……上次他們就是在教坊門口捱打,聽說到現在元兇都沒拿到。這夥人品行不端,不好惹啊。”
熙兒一聽,委屈地道:“幾位公子,你們是不知道,那高公子為人囂張跋扈,仗著他祖父是知府,光臨教坊經常銀子都不給,他還強闖雲柳姐姐的閨房,好生放肆,若長久下去,怕是他會做出更無禮的事。”
蘇通見熙兒眼眶中噙著淚花眼看就要哭出來,不由心疼道:“熙兒姑娘莫哭,這高知府,再過兩個月就要卸任,那姓高的再猖狂,還不是要跟著他祖父回鄉?”
熙兒更加委屈:“那蘇公子的意思,我們還要受他兩個月的氣?”
這話讓蘇通不知如何應答。
沈溪看出來了,這熙兒似是有挑唆蘇通跟高崇等人對著幹的意思。
雖說那邊是知府之孫,蘇通等人不過是士紳子弟,雙方不是一個等量級的,但年輕男人血氣方剛,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並非不可能。
但像熙兒這樣,既裝出一副對蘇通傾慕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