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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今天有些不同尋常。”
外面已經入夜,教坊司內仍舊熱鬧非凡,所有的宴客廳都滿滿當當,只有蘇通這一間屋子人相對少一些,也安靜許多。
但玉娘卻最照顧這邊,怎麼說裡面有大理寺丞,還有地方才俊三人,用玉孃的話說這是蓬蓽生輝。
沈溪卻覺得,玉娘一定知道隱情,怕事情洩露,過來是為了盯住江櫟唯。
“玉娘,我們這位江……公子,久聞熙兒和雲柳的才氣和美貌,今日他只見到雲柳一人,難免有些失望,就算熙兒染恙在身,不知可否請她出來,不飲酒,一起坐下來就說說話,可好?”
蘇通帶著懇切的語氣道。
方才江櫟唯一直感慨沒能見到熙兒本人,顯得有些失望,蘇通作為東主,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
玉娘臉色有些為難:“熙兒……這會兒應該睡下了吧。江大人,要不您下次來,讓她陪您喝幾杯?”
江櫟唯笑著點頭:“在下豈能強人所難?以後總有機會。”
……
……
一頓酒宴吃完,沒沈溪什麼事,結賬自有蘇通來做。
蘇通出手闊綽,知道故人之子在朝中為官,且還與他稱兄道弟,這讓他分外欣喜,連打賞的銀子都比平時多。
下樓時,沈溪又觀察了熙兒的房間,仍舊跟進來時基本一樣,裡面有人影,但無法確定到底是誰。
玉娘千恩萬謝,親自送客人到了門口,此舉卻惹來四周廳堂客人的不滿,喧譁聲四起。
出了教坊司,蘇通趕緊問道:“顧育兄不知落榻何處?”
“在故友家中歇宿。還有件事,勞煩幾位不要將在下的身份洩露,免得無端招惹麻煩,在下過兩日就要離開,不想叨擾地方官府。”江櫟唯道。
蘇通當然識相,笑著點頭:“這是自然,顧育兄既然到我汀州府來,不妨到我家中做客。我家中空房多的是,晚上再一同對弈如何?”
江櫟唯謝過蘇通的好意,此時迎接江櫟唯的馬車已經到來,趕車的雖然看起來只是個家僕模樣的人,但身上武人氣質畢現。沈溪心想:“這可能是與江櫟唯一同來偵辦官府失竊案的大理寺吏員。”
送走江櫟唯,蘇通拍了拍腦袋,對沈溪道:“沈老弟,你捏我一把,我怎感覺置身夢中?今日我居然帶著一位五品朝官一同拜訪倫先生,還讓他為地方士子嘲笑,豈非自尋煩惱?”
沈溪笑著安慰:“但見江公子的模樣,似乎並不見怪。”
司馬路也在旁寬慰兩句,蘇通笑了笑,道:“也是好事,錯有錯著,今天你們兩個可是要好好感謝一下我。”
沈溪和司馬路相視一笑。
的確,要不是蘇通跟江櫟唯關係好,沈溪和司馬路不可能結識一位朝廷的五品大員。但沈溪並不覺得這是福氣,想到去年,惠娘曾幫助苗寨的逃犯離開汀州地界,若事情與此有關,那要及早防備。
與蘇通和司馬路告辭,沈溪快步回家。
沈溪走進藥鋪大門,來到後堂,周氏見到後立即破口大罵。她剛因為沈溪中秀才而當了幾天淑婦,卻見沈溪帶著一身酒氣晚歸,哪裡能忍得住暴躁脾氣?
被老孃斥責,沈溪只能乖乖聽著。等周氏稍微消了氣,惠娘才過來問道:“小郎,你跟蘇公子他們,見到倫先生了?”
“嗯。”沈溪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倫先生,可是閩粵之地有名的大儒,許多人都想拜他為師,若能為他欣賞,對你日後進學有莫大助益。”惠娘欣然道。
周氏卻黑著臉:“既然你見過那個什麼倫先生,為何不早些回來,這身上的酒氣從何而來?”
沈溪這才把之前在教坊司內的經歷簡單解釋過,但沒敢說去的是教坊司,而是輕描淡寫說“蘇公子找的飲宴之所”,周氏剛有疑問,就聽沈溪說,與他同行的文質彬彬的公子,居然是正五品的大理寺左丞。
周氏蹙眉道:“又編瞎話,當老孃好蒙不成?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哥,怎會是朝廷正五品大員?”
惠娘卻相信沈溪的話:“小郎,那大理寺左丞……是怎樣的官?”
“娘,你怎就是不信人?你們沒聽過大理寺,總聽過六扇門吧?六扇門便是三法司衙門的合稱,而大理寺與刑部和都察院並稱於三法司,大理寺卿在前朝可是位列九卿的大官。”沈溪耐心解釋。
周氏咋舌道:“這麼說來,此人了不得啊……我聽說六扇門的人,個個身懷絕技,殺人不眨眼,這個江左丞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