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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倒是不同了──不過,現在回頭一想,他們一夥人沒跟著季鶴齡繞往江蘇還真是大錯特錯。
數丈外,大約二十幾名騎馬的漢子團團包圍,簡約無奢的轎子旁,站著幾名不敵龐大人數而汗流浹背、稍嫌狼狽的護衛,他們像人牆般圍住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以及一名綠衣女子,為首騎馬的鬍子大漢好整以暇地道:「小娘子,妳乖乖的過來,讓大爺我好好瞧瞧。」
「…這位官人,若奴家讓您瞧了,您可願意放了與奴家同行的公子?」雖是討價還價的內容,那道聲音卻是神秘嬌澀,令人一聽骨頭險些酥軟了去。
好幾名山賊光是因此便露出貪婪垂涎之色,而鬍子大漢不愧是領導的頭兒,朗聲大笑。「小娘子要是把大爺我伺候得舒爽,我還為難妳那個小情夫做什麼?」
「那便一言為定囉,官人乃堂堂男子漢,可別欺騙奴家呢。」嬌嗔嫵媚的嗓音幾乎能當場要了所有男人的命,這次連鬍子大漢也忍不住抖了下肩膀,漾開淫邪的笑。
李奴兒邁開腳步之前,柳朝熙拉了她的手,本是常保乾淨清新的掌心肌膚,如今卻傳來手汗的溼滑。她回眸一笑,望著柳朝熙因憂心過劇而凝重冷然的臉。「…還記得三年前關中大旱,京師柳尚書之女的捐贈賑災,讓我的父母至少多活了三天,所以柳小姐出閣那日,我在寺裡為她的婚姻祈福,還發誓若將來有機會,定要報答這份恩德。」
「奴兒姑娘──」柳朝熙並沒問她何時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為曾有的善心義舉多說什麼,只是口吻沉重地道:「別這麼做。」
李奴兒仍是微笑,笑容曾是她的職業專長,卻從未如此刻般雋永迷人,氣質如仙。「我本是殘花敗柳之身,今日這身子若能救妳一次,倒也划算。」
柳朝熙又要開口時,王豪已從身後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這名忠心耿耿的護衛額上正與汗水一同滴落幾絲血漬,說話的聲音低啞乾澀,幾不可聞。「李姑娘,今日之恩,我王豪代淮安王府向妳致謝。」
李奴兒嬌弱淺笑,抬頭挺胸地走到鬍子大漢面前,留下後方的柳朝熙於王豪箝制中奮力掙扎。
「小娘子,妳可真是大爺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了!」鬍子大漢躍下馬,如痴如醉地走往李奴兒,當他正要撫摸那嬌嫩地像是能揉出水來的臉頰時,之前沒正眼瞧過的瘦弱公子哥兒突然閃身而來,以肩膀撞開了他的手。
「大爺,萬萬不可啊!」鬍子大漢正要發怒,便看到對方深深打揖,恭敬而顫抖地說道:「此女身上帶病,大爺萬萬不可碰啊!」
李奴兒驚訝地盯著柳朝熙卑躬彎腰的背影,視線往後掃了一眼,只見王豪一手撫住跨下,難過至極地蹲在地上。若不是這場景太過驚險交加,李奴兒幾乎要笑了出來,誰能料到知書達禮的尚書千金、美麗高雅的淮安王妃,竟為了救一名青樓女子而狠踢男子的跨下?
鬍子大漢聽到美女有病,不免稍感遲疑地問:「她得了什麼病?」
「這…實在難以啟齒啊!」柳朝熙還真是有演戲的天分,將懦弱膽小的文弱書生之姿裝得維妙維肖。
「大爺要你說就說!」
「好吧…其實,這位姑娘身上帶著一種怪病,凡是碰過她的男子必然…必然…」
「必然如何?」鬍子大漢急了,莫不是這嬌滴滴的美人兒有天花或痲瘋病?
「必然再也不能行房,此後絕子絕孫!」是不是說得太誇張了?柳朝熙藏在寬大衣袖後的臉冒出幾滴緊張的汗水。「實不相瞞,這位姑娘是在下剛過門的妻子,可就在洞房之夜後…在下便…在下便…」
「你便陽痿了?」
柳朝熙臉一熱,咬牙道:「是,陽痿了!再也舉不起來了!」
「這也太不幸了…」鬍子大漢可惜地看著李奴兒,原有的蠢蠢欲動被澆熄了一大半。「難怪小娘子妳一點反抗也沒有,這麼主動獻身。」
李奴兒也很是配合,眼珠一轉,霎時泛著淚光,饒是悽楚。「都沒有男人要奴家,官人您就收了奴家吧!」
「我?這怎麼成,妳有病的!」
「更有甚者,在下與她洞房之後,就感到某個地方腫脹奇癢,連小解時都疼得要命呢!」啊啊…柳朝熙的頸後已一片暈紅,幸好衛一色不在這兒,沒有聽到自己這番尷尬難堪的發言。不過,若衛一色在這兒,她也不用強出頭了。「所以大爺,為了您…您的命根子著想,還是別碰這位姑娘了。」
鬍子大漢十分猶豫,李奴兒生得這般嬌美動人,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水嫩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