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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過槍,自覺肌肉貪張,腹肌繃緊,這幾年來;有了小意……一開心,就發闢了,真是……”說著又去摸肚子。
李布衣含笑道:“哦,是這樣的……”
那項夫人含薄嗅向丈夫道:“你這是說我害你發胖了是不是?”項笑影忙說不是,項夫人向李布衣微含羞道:“他現在呀,最伯發胖,才叫先生見笑了,以前他呀,還愛漂亮,拿著面銅鏡照呀照,天天修他那把胡於,後來我不許,他才狠起心把鬍子剪了……先生你撥個空暇,還是跟他這種人看看相吧,免得他這般顧影自憐,現在最擔心便是肚子發胖哩……”
項笑影笑得眼淚都擠出來了:“你還說我把什麼事都亂說出去。現在是誰把這些說的?
李兄李兄,她呀,覺得我照鏡子時比看她多,才不許我看的,我也依她了,可是這肚子……
哎呀中年男子哪個不怕發胖哪……她還要說我,李兄,你說,這……”
李布衣看這兩夫婦,覺得火光很溫暖,便說:“兩位情深,令人慾羨。”忽聽一聲冷笑,是從那書生處傳來的。
廟外已近暮落,密雲未雨。
第二章偏來這一陣風
李布衣這才看清楚了那女子項夫人。這項夫人身上無一處是特別美的,但配合起來,有一種高潔的氣質,而又隱透一種沁人的喧媚,在火光映照下,李布衣也終於忍不住問:“項兄和尊夫人……只怕都是家世非凡的人,怎麼在這偏山荒野裡行腳,不怕歹人麼?”
項笑影笑道:“怕是怕,但不得不走……?”項夫人截道:“他好遊山玩水,我勸不住。
李布衣笑笑,這時候官逼民反,宦官當路,民不聊生,像前朝的一個皇帝身邊家奴,給他誣在迫害致死的人就逾萬人。而因他相護竄起的人也有近千,這近千口人不擇手段去害人,這些官官相護自成一個系的宦官盡情搜刮伐異,其危亂可想而知。項笑影這時候出來“遊山玩水”,李布衣也不說破其意,改口問道:“那兩位在神桌上躺著的老哥,怎麼不一塊兒來取暖?”
原來大殿深暗處有兩個村夫,一個坐,一個臥.也沒作聲,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問了這一聲,靜默了好一陣子。只聽一個人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們在神桌上,有沒礙著你算命的?”
李布衣微微笑道:“兄臺言重了。
那人就說:“那你就別管我們。”
項笑影笑道:“我來時,他們兩位也都在了,想必也是躲這場風雨,來打尖的吧?……
我請過他們下來一道烤烤火,他們就是沒答應……”揚了揚眉,這回算是抑制得住,沒往下說。
忽聽那公子湛若飛嘆了一聲,吟道:“寂寂花時閉院門.美人相併立瓊軒,合情欲說宮中事,鸚鵡前頭不敢言。”其聲哀切,吟罷,又嘆了一聲。
剛才那首詞,“冷燭”和“綠蠟”,是說芭蕉葉還卷著怕寒,不敢舒展。只待東風一吹,一方面是暗示男女之情,但也可以說是對李布衣表示不歡迎之意,但這一首詩,明顯地表示了要傾訴衷心,只怕架上的鸚哥學舌,詩意本是宮女心事,給湛若飛吟來,卻似對夢中情人暗示心思。
項夫人臉色一沉,眉梢、眼尾、嘴角那好看的情態都沒有了,取而代之是一股英風。
項笑影卻很開心,撫掌道:“湛公子真是好才學。有湛公子在這兒,今晚荒山破廟,風淒雨遲,也都不怕了。”湛若飛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只聽那在幽黯裡兩人中的一人道:“不怕?聽說內廠在這兒新設的一位檢校蕭鐵唐,最恨的就是舞文弄墨的人,路上見了,路上殺,市中見了,抓回去,慢慢整潔,再殺。”他的聲音陰陰森森,自內殿傳來,十分詭異。
“哇”地一聲,阿珠小姑娘禁不住哭了出來,阿珠這一哭,嚇著小石頭,也撲到他媽懷裡去,那老僕人泰伯,雙手藏在袖裡,雙腳還是抖個不停。
項夫人冷笑說:“嚇唬小孩,算什麼好漢?”一面用手撫自己孩子的後發,一面將阿珠也摟了過來。雖是這樣說著,但臉色不禁微微發白。
原來當時貪官汙吏,糾結成黨,迫害忠良,大凡有志澄清天下,有所作為的大小清官,盡被誅殺,皇帝除了貪花好色外,奇怪的還喜好對他而言最沒有用的錢財,宦官自然樂得大事搜刮,這叫“借題發揮”,大半落入自己口袋裡,於是在每個地方強徵暴斂,還從錦衣衛。東、西廠及鎮撫司外,新加了一個“內廠”的機構,去監視每一處行省,稍有為民執言的好官,就密告上去,堂而皇之加制重罪處死。如果找不出罪名來,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