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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傷患了。
女士們被留了下來,她們不適合參加突擊,照顧和組織傷員就是她們的責任了。整個隊伍頃刻間就被分成兩個部分,上馬的騎士向受傷的戰友致意,這是騎士們的告別儀式,一個簡單卻蘊涵深意的禮節。
能夠戰鬥的騎士向他們身邊的傷員遞出長劍,他們的戰友要在劍鋒上用力的握上一握。看清楚戰友的面孔,記住他的樣子,如果戰友不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那麼接受這一禮節的騎士要負責為他的遺體和家人做點什麼。
騎士們小心的接近著目的地,他們始終保持著沉默。
凌晨三點四十分,傷員隊伍在山林中一處預定的地點集合了。在這裡,他們要進行再一次的甄別,儘管所有的傷員都抓緊了手中的武器,但他們中能夠有幸參加進攻的實在不多。
骨折的騎士被全部選入戰鬥隊伍,戰友將他們牢牢的捆在了馬背上,然後再把刀槍放在他們斷裂或是根本就已變形的手掌中。沒有人在這個過程中說話,騎士們都知道,受傷的戰友在進攻中的存活率絕對不高,但作為戰士他們仍然牢記著自己的職責。
水仙騎士條例第二十七條:失去生命意味著解脫,但刀槍在手,就意味著戰鬥。戰鬥是水仙騎士唯一的使命,是你們在解脫之前唯一的選擇。
霧!在月光散盡之後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山中的水氣得不到陽光的蒸騰,它們化坐細微的水滴遍佈空氣之中。空氣禁受不住沉重的負荷,在山中、在林間、在開闊的谷地,水凝和大氣的碰撞形成了這種獨特的潮溼氣體。霧靄擴散至山間的每一個角落,其中一閃而過的身影為它平填了幾分神秘莫測。
營地還散佈著幾處奄奄一息的篝火,灰燼隨著霧氣飄散了一地,混合著清新的空氣,為黎明的到來增添了動人的嗅覺。
三三兩兩的哨兵靠在圍繞營地搭建的樁木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空曠的林地偶爾會傳來他們大力的哈欠聲,快速拗口的意利亞語是這個黎明唯一的一點響動,哨兵的注意力並沒放在四處無人的山林,他們多半是在聊著即將到手的金幣和昨天進攻時獲得的那兩個意外的、美麗的收穫。
卡加緊緊的咬著一把短劍,他身後的草叢裡還潛伏著六名好手,距離他們最近的兩名哨兵就在距離這片草叢不到十米的柵欄後。
作為一名入伍十年的老兵,卡加已經忘記參加過多少次襲營的行動了,但似乎這次的意義更加重大,他不希望被滾木砸斷腿的約翰達在馬上無法移動的情況下成為敵人槍兵和箭手的靶子。
儘管遺忘了很多事,但有一些卡加仍然記得,隨同卡米爾參軍的是九個小傢伙,不過十年了,雷阿侖家族的十個小傢伙只剩下三個,卡加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
哨兵看到身旁同伴的脖頸突然長出一把帶血的飛刀,他驚恐的望向四周,只見柵欄外一個滿臉炭灰的騎士向他撲了過來,他想要大聲叫喊,可他看到騎士的手裡揚起一道寒光,這是他最後的記憶了。
卡加和另一名水仙騎士快速的衝到哨兵身邊接住了兩具就要倒在地上的屍體,當他們身後的同伴想要接過屍體丟進草叢的時候,一切行動似乎都被光明神巧妙的定格。
營地外圍的一座暗哨突然被掀了起來,地坑中露出半個身子的哨兵望著闖進營地的水仙騎士大張起嘴。
卡加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揚起手中的飛刀,但他看到了更令他驚悚的一幕。一團黑色的影子憑空出現在哨兵的身後,哨兵大張著就要喊出聲音的嘴巴在一陣令人恐懼的痙攣之後就將眼睛變成了死魚色。
卡加的手下緊張得就要發動攻勢了,但他們的上司果斷的制止了他們的行為。七名騎士向黑影迎去,透過薄舞,他們看到那個地哨巧妙的搭建在一處斜坡的下緣,不走近是根本看不見的。
“暴雪!”
“卡加!”殺手之王與這位騎士說過話,儘管這個卡加沒有聖騎士的實力,但似乎偷營劫帳這樣的事情他還幹得不錯。
卡加領著自己的騎士學作殺手的樣子,他們和黑色的人體一塊閃進了距離暗哨最近的一處帳篷。
一名騎士想要發出尖叫,可他身邊的同伴卻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
營帳裡的情形恐怖至極,十座床鋪上躺著九具無頭屍體,唯一存活的那個傭兵被綁縛在床,他的嘴巴塞著一塊顏色極其鮮豔的襪子。可憐的傭兵大睜著恐懼的眼睛,他害怕極了。
九顆頭顱被一根繩子綁住了頭髮,繩子從帳頂的木架上直垂下來,卡加和水仙騎士一時都有點難以接受,儘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