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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主船上。一旦江楓不敵瘋血陷入瘋狂中,這些人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壓制住他。
蔣馭郎原本想著跟在許錦繡等人身邊,一起守在房門外,免得再被夜襲,被眾人聽了牆角。但是江楓這幾天盯他盯得實在緊,只要一離開對方的視線,對方的神情就會變得很不妙。
最後,未免影響江楓的心情和狀態,蔣馭郎只得再次犧牲小我庇護大我,選擇了冒險一試,依舊留在了江楓的房間裡。
但是這一夜出奇地什麼也沒有發生。
倒不是說江楓體內的瘋血沒有發作。恰恰相反,當明月高懸時,江楓立刻就扯開了蒙在眼睛上,兩隻眼睛閃閃的紅光,直勾勾地瞅住了蔣馭郎,視線在他臉上和身上來回地掃動。
最令蔣馭郎不爽的是,這個臭小子還掛了一臉的邪氣,唇角更是邪裡邪氣地向上彎著,透著一絲得意和囂張!
江楓這副小得瑟的模樣,竟是隱隱帶著點兒江小魚的模樣。上輩子蔣馭郎在地下宮殿撞見江小魚的時候,那小子就是這一臉的惡人邪氣。
嘖,蔣馭郎原本還以為江小魚那時後天受了十大惡人的影響,才會如此,卻原來還是從親爹江楓這裡遺傳的麼?那世人可真是冤枉了十大惡人了!
這樣的江楓無疑是蔣馭郎從未見過的。蔣馭郎直覺就是江楓已經徹底入魔了,只是不明白這傢伙怎麼和江琴說的不一樣,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其他什麼也沒有做,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蔣馭郎沒敢輕舉妄動,只是和紅眼的江楓沉默地四目相對。半晌後,蔣馭郎確定了江楓的身上沒有殺氣,身體自然而然地放鬆了下來。出於警惕,蔣馭郎這一夜沒有合過眼,但是心情卻是輕鬆的,所以一夜下來竟是不覺得勞累。
倒是門外一直苦守著,隨時準備和江楓生死相搏的四大高手,以及掩藏在船上各個角落的花家鏢鏢師們高度緊張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還緩不過勁來,依舊緊張兮兮的,無法回房休息。
江楓恢復意識後,得知昨夜自己沒有狂性大發、大殺四方,簡直高興極了。實際上,昨天夜裡他是有一些自我意識的,只是迷迷糊糊的,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也不很確定“自己”只是“看守”了蔣馭郎一晚上而已。
經過這一夜,江楓很有信心地認為,現在的自己即使完全被瘋血控制了,也絕對不會像過去一樣了,更加不會去傷害蔣馭郎!
“這難道不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江楓一邊衝著糖水,一邊對書童江琴說道。
瞧著自家少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江琴心裡是恨得要死,只怨恨江楓不學好,竟然跟風玩“斷袖”,但是面上還是偽裝得極好,笑眯眯的,好像一個知心弟弟,只安靜地將耳朵豎著聽江楓的感嘆。
江楓可管不了江琴那麼多心理活動,他將糖水衝好後,就開啟五感雷達,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蔣馭郎的身邊。
瘋魔化的江楓,在月圓之夜的異常表現,讓蔣馭郎悄悄地鬆了口氣,不必像過去一個月裡那般,時時擔憂這傢伙瘋血發作。
可惜好事從來不成雙,“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十天後,蔣馭郎還在受低血糖的折磨,虛弱和昏眩雙重狀態持續不斷的時候,大明朝的使節團陡然遭遇上了連日的暴風雨。
黑壓壓的烏雲是在七月十二這天壓在了船隊上方,然後便是電閃雷鳴間,大雨飄飛。大明朝的船隊,在這一片動盪的天地間,被襯托得無比渺小。
蔣馭郎本來就身體不適,現在又隨著海浪顛來簸去,頭暈得更加厲害,幾乎要吐出來。江楓被蔣馭郎的樣子弄得緊張不已,整天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
到了第三天,海上波浪已經是翻滾不停,幾丈十幾張的海浪,簡直要將這支船隊整個掀翻過去。
蔣馭郎直覺這形勢恐怕會不妙,只是人在船中,船在海上,就是危險真的降臨,這支船隊也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彷彿是為了應蔣馭郎的預感似的,這天子時將近,天地渾然黑暗成一體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從甲板上傳遍了整艘船。
正盤腿調戲的蔣馭郎立刻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江楓整個人撲向了他。蔣馭郎一愣,接著就被江楓伸長了雙臂,圈住了腰肢。
蔣馭郎的腦中猛然閃過那天被江楓壓倒的畫面,身體頓時僵硬。可是他很快就察覺到江楓正在瑟瑟發抖。
蔣馭郎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然後難得地放下了大半月以來的冷漠和冷酷,輕輕地在江楓的後背上拍了拍,盡力去安撫這個受到驚嚇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