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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滿身是血的東方男子猶如午夜的修羅。
“神經病!”終於,他們妥協了,仍掉刀匆匆離開。
嚴微癱倒在溼冷的小巷裡,絲毫不顧及他的傷,只是輕輕的,溫柔的摩挲著他的寶貝。
像是摩挲他深愛的戀人。
“K,我贏了哦。”
“很厲害吧。”
“看,我不用再依靠你的保護了,以後,換我保護你。”
晚風乾澀而苦悶,刀刃上凝結的猩紅,和K當初咳的血。
究竟哪個更疼痛。
“嘖嘖,何必。”年老的房東聽罷年輕人的敘述,顫顫巍巍的為他翻出幾張紗布。
嚴微禮貌的道謝,他不太會包紮傷口,與K純熟的手法相比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嘖,很多方面他都不如K啊。
所以K為什麼會愛上他呢?
房東問他何必,那K又是何必,愛了他六年,賠盡小心,關懷備至。
何必連他找MB亂搞,也揚揚嘴角的無可奈何。
何必因為怕拖累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哎,”房東搖搖頭,留嚴微裹著破舊的棉絮發怔。
“願上帝保佑那個孩子。”
保佑所有漫漫追尋著的浪人。
很久很久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老房東又遇見了那個孩子,他的一雙桃花眼明媚如陽光,手裡緊緊的拽著另一位男人的手。
無意間說起這段過往,那位英俊的男人似乎異常心疼。
“沒關係啊,”嚴微傻傻的笑:“我很感謝冥冥之中的神明,託他們的福,才讓我找到你。”
第40章
那是三個月後的某一天。
嚴微早上起來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卻沒有太在意,時序已進入酷暑,室外猶如一個巨大的蒸籠,白色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迎面吹來的風猶如陣陣熱浪,沉悶得快要窒息。
恍恍惚惚的走在街上,手裡的地圖花花綠綠的顏色連成一塊,嚴微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依舊什麼也看不清楚。
意識在這裡中斷。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醫院中心,金髮碧眼的女人叫住一名男子:“嗨,K,有個中國人在路上昏倒了,一直嘀嘀咕咕的唸叨著什麼,大概是中文,我想,你能幫幫我們。”
“很樂意效勞。”K笑道,他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間或也客串一下義工。
剛走到病房門口,斷斷續續的呼喚便從裡面傳出來,刻骨銘心般熟悉的嗓音另K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莫非他依舊身在夢中?
微微顫抖的手推開房門,病床上的男人面色憔悴,臉頰凹陷,乾裂的嘴唇不停的蠕動。
“嚴微……”
K難以置信的,叫出心底千迴百轉的名字,輕輕的拉住嚴微的手,終於聽清楚他呢喃的話。
“K,你在哪裡?”
“不要搶我的刀,那是K留給我的!”
“K……K……”
“我的刀,把刀還給我!!”
刀?K抽出嚴微昏迷中都不忘牢牢抓緊的東西——是那把自己不慎遺落的瑞士軍刀。
K撫摸著乾乾淨淨的刀柄,可想而知,嚴微是如何的愛惜它。
無暇去想瑞士軍刀怎麼會到了嚴微的手裡,K的整個心,都懸在嚴微的身上。
那是他誓言要保護的寶貝,是他好吃好喝供養了六年的寶貝。
他的寶貝怎麼會如此狼狽?K心痛的撫摸嚴微皺緊的眉頭,每一聲的呼喚都如同尖銳利器狠狠的劃過心口。
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K親吻嚴微的嘴角,親吻他的脖頸,瘦了,瘦了好多,連原先細白的的面板都侵蝕了連日奔波的風霜。
“他怎麼了?”K抓住醫生、
“輕度中暑,”醫生嘆氣:“送來的人說他一個人走在太陽底下,走著走著就昏倒了。”
“那……什麼時候能醒?”
“半個小時後,其實,讓他多睡會兒更好,他需要休息。”
K張張嘴,還想問什麼,偏巧門外有人一疊聲叫他:“K,你能過來下嗎?”
“哦,好的,”K無奈的答應,順手把那把瑞士軍刀放回自己的口袋,又低頭吻了吻嚴微的額頭,睡吧,寶貝,等你醒來,我再不會離開。
不能離開了罷,短短三個月,就被糟蹋成這副鬼樣子,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