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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府·留園。
羅興與揹著診箱的紅影被請進了藺小柔的房間,屋內燒了炭盆兒,溫度要比外面高了不少。
眼睛餘光打量了一下,陳設比較素雅,還有一股淡雅的蘭花的香味兒。
畢竟是女子的房間。
秦重也在。
秦紅苕將二人引入房間內後,就垂手站到了父親的身後。
秦夫人,藺小柔側躺,背靠在軟墊之上,素顏的她,臉色似乎比昨晚要差了許多。
天狼關的氣候條件確實比靈州城差了不少,藺小柔的身體到了這裡,確實有很多不適應。
其實昨天晚上羅興只是大致瞄了一眼,就看得出藺小柔這身體是氣血兩虧,這隻怕不是完全是因為早產秦紅苕的原因,應該是在懷孕期間憂思過度導致的。
本來如果月子裡好好養一養,問題並不大,不過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天狼關剛經歷過慘烈的戰火,重創後,秦重顧不上妻子,藺小柔扛起家裡的重擔,更別說之前她分擔了一部分丈夫的工作。
“秦夫人,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可能對您來說,有些難以啟齒,但您如果實在忌諱的話,可以不用回答的太明顯,只要我能聽明白就行。”羅興認真且鄭重的道。
雖然病患和醫者不應該避諱這個,但畢竟男女有別,而羅興又是年輕的男子,確實有些話是張不出口的。
“這……”藺小柔猶豫了一下,以前她瞧病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麼要求過,似乎羅興這位醫師跟別人不太一樣。
“涉及病人隱私,雖然你們是病人的丈夫和女兒,我覺得,你們還是需要回避一下。”羅興很清楚病人的心理,有時候在最親密的人面前,反而有些話不太好說。
秦重正要發作,卻被秦紅苕伸手一把拉住,耳語低聲說了一句,秦重臉上的怒容才緩緩消散開來:“既如此,那就有勞羅大人了。”
秦紅苕說的是,羅興給柳夫人看病的時候,陳國公沈莊那麼驕傲的人也是一樣被趕了出來。
人家的秘法,總不能你想學就學吧?
這是犯忌諱的。
不管秦重、秦紅苕父女倆是否理解錯了,羅興其實真不是這個意思,他的秘法,就算教給秦重兩父女,她們都未必能學的會。
中醫診斷,講究望聞問切,雖然切脈是最重要的一步,可前面三項也是不可或缺的。
越是問的仔細,越是能幫助診斷以及後面的用藥。
女人的很多隱私,就算是最親密的丈夫都不知道的,甚至許多丈夫根本不懂,也不關心這個。
果不其然。
羅興的很多問題,確實觸及隱私,而且問的越詳細,藺小柔回答起來都要認真思考一下,怎麼回答妥當。
如果羅興不是個醫者,他問的這些問題,只怕藺小柔早就發作,叫人把人給打出去了。
“夫人,把手腕給我,我給你切一下脈?”
“切脈?”
“哦,這是我的診病的一種方法,還請夫人莫要多想。”羅興解釋道。
藺小柔也是見識過世面的,自然不會像普通民婦那般短視,大方的伸出了手腕,讓羅興給她切脈。
羅興走近一步,坐了下來,伸出右手,輕輕的搭在藺小柔的手腕處,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約莫過了半盞茶時間,又換了另一隻手腕。
左右手脈搏分別對應的不同的五臟器官以及身體內迴圈的情況,自然都要切一下。
這樣才能對身體有個整體的理解和判斷。
藺小柔是御獸宗真傳弟子,修為不低,二品武宗,應該可以內視了,一般能夠內視的人,基本上都很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
但清楚是一回事兒,能否改善和治療,那又是另一回事兒。
因為武學昌盛,很多時候疾病都可以憑藉強悍身體硬抗,練武之人一般不得病,得病就必然不是小毛病,就算不要命,也會讓人廢掉。
藺小柔就是這樣的情況。
但是她跟柳知眉又是不同的,柳知眉是中毒引起的肺部感染,進而形成了肺癆,而藺小柔身體虧損太嚴重了,導致她身體無法透過自身的修復來達到恢復的目的。
雖然她也用過不少治療方法,但當時效果很好,但時效一過,只怕是還會回到過去。
“氣血兩虧,加上早產血漏的後遺症,以及宮寒,難怪夫人的身體一直都養不好,修為也停滯不前。”羅興鬆開手臂,緩緩開口,“若夫人不是有一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