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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想買鋼琴也不容易,國內的產量有限,進口的則需要外匯券。
因為緊俏,還得找熟人幫忙,沒關係都買不到,要不然,這個時代怎麼會有“走後門”這個名詞呢?
“老李,能不能弄到外匯券?”
黃鐘忽然覺得有點虧,明明剛剛賣威亞出口創匯,結果手頭愣是沒落下一張外匯券。
“換倒是能換,就是價格太高。”小李子也咂咂嘴,市面上兌換外匯券,那價格太嚇人。
黃鐘點點頭,等慢慢再想辦法,然後話題又轉移到別的方面了。
到了晚上八點半,歡子三人這才戀戀不捨地告辭,他們倒是想秉燭夜談,不過時間太晚了,如今可沒有夜生活啥的,人們都習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考慮到還有兩位姑娘家,黃鐘也不好留宿,於是把三人送出衚衕口。
此刻,周遭俱寂,繁星滿天,夜晚的城市,變得格外安寧,連天上的星星,也格外明亮,這在幾十年後的京城,有點不敢想象。
“黃老師,明天有時間的話,谷老師請您去上課。”
阿毛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了一聲。
黃鐘笑著答應,他估摸著,主要還是谷老師不放心,想幫著他臨陣磨槍,這份好意,肯定要領的。
三個人騎上腳踏車,歡子馱著蘇虹,阿毛獨自騎一輛,還是二八大槓,還好她腿長。
在他們身後,飄來一陣歌聲:
踏過荊棘,苦中找到安靜,
踏過荒郊,我雙腳是泥濘。
滿天星光,我不怕風正勁,
滿心是期望,過黑暗是黎明……
蘇虹不由得握了握拳頭:原來星星早就給了黃老師無比的信心和勇氣。
阿毛下意識地抬頭仰望,繁星滿天,星漢燦爛。
啊!
她忽然大叫一聲,腳踏車撞電線杆子上了。
……
第二天吃過早飯,黃鐘騎著腳踏車出門,黃丁丁又坐到爸爸懷裡,小傢伙今天又賴上爸爸了。
“丁丁,你們衚衕合唱團這麼大的事業不做了?”
黃鐘一邊騎車,一邊逗閨女玩,他算是瞧出來,閨女估計是想去培訓班玩呢。
這個對黃丁丁來說也早就是家常便飯,爸爸當代課老師的時候,她也是課堂上的釘子戶。
“爸爸,我還小,要多加強學習。”小傢伙嘴裡還振振有詞。
服了你了,找藉口都能這麼冠冕堂皇。
到了聲樂培訓班,屋裡已經有教授在上課,谷老師就在門口,見到黃鐘,就把他叫到一旁。
“谷奶奶好。”黃丁丁的小記性是真不錯,就見過一面,依然記得。
“丁丁來了。”小老太太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她比較喜歡孩子。
在她晚年的時候,還全身心地創作屬於孩子們的歌曲,被統稱為“新學堂歌”,至今仍在校園傳唱。
這樣的老藝術家,不由得人不敬愛。
“小黃,這些你拿回去瞧瞧。”谷老師把厚厚的一沓紙遞給黃鐘,裡面有曲譜,也有一些她的創作心得。
這絕對是很寶貴的東西,所以黃鐘連忙道謝。
“這次的事可鬧大嘍,聽說海峽兩岸,不少樂壇大家都加進來,不少部門也都收到邀請,小黃,咱們要有個心理準備才成。”谷老師一臉擔憂。
至於是什麼準備,當然是做好失敗的思想準備。
單從流行音樂來說,國內剛剛起步,確實有差距。
這種差距,可不是一兩個人,一兩首歌就能抹平的。
而且這件事的發展已經有點失控,性質完全變了。
原本就是黃鐘和侯德建的個人紛爭,現在漸漸變味了,這其中,顯然有人在後邊推波助瀾。
黃鐘也鄭重地點點頭,自然能體會到來自小老太太的關愛。
“谷老師!”
一個聲音傳過來,兩個人齊齊望去,卻是程林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手上還拎著個行李包。
幾天未見,這姑娘臉上洋溢著的青春氣息好像一下子消散,整個人似乎都成熟許多。
“小林,伱這……是真的要走嗎?”谷老師感覺到心裡面隱隱作痛。
程林一臉憔悴,她抿著嘴唇點點頭:“谷老師,我是準備出去走走,不過不是去羊城那邊,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谷老師不由得面上一喜:“小林,我支援你這個決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