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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見武后的時候,偏偏上官儀忽然出現,硬是拉著他討論昨天剛剛作的一首詩。好容易告一段落的時候,李績忽然橫空出世,又和他說起了高麗戰局。
能夠在眾多官員當中殺出一條血路做到宰相這個位子,李義府當然不是傻瓜,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妙,更後悔浪費了時間。上官儀如今不過是秘書少監,他剛剛若態度強硬地拂袖而去自然不打緊,可是,李績如今一來,這局勢立刻就不同了。
李績是誰?司空,同中書門下三品,軍方頭一號人物,論資格只怕還在許敬宗之上!如果說他李義府和許敬宗是當年冊立武后的功臣,那麼,正是李績一句話讓皇帝徹底沒了後顧之憂,這功勞絕對不比他李義府小!而且對方句句話都是冠冕堂皇,他連指斥對方拖延時間的機會都沒有!
許敬宗進入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情形:李績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講著高麗戰局,李義府一邊聽一邊抓耳撓腮,至於旁邊的上官儀在一旁的樹下吟詩。清晨的日光照在這三人身上,給三人全都鍍上了一層金色,中間的李績猶如金甲神將,上官儀宛若謫仙下凡,至於李義府則只能看到一腦門的油汗。
老奸巨滑的他嘿嘿一笑,見三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迅疾無倫地退後兩步,忽然轉身出了院子。按照道理,他是應該去幫李義府一把,只不過這李義府太不會做人,上回他親自開口,這傢伙還是推三阻四不肯配合,讓他多費了老大的勁。
要不是他許敬宗,李義府哪裡會有這麼好的機會?
心頭輕鬆的許敬宗眯縫著眼睛,心中回味起了昨夜那具青春無暇的**,頓時微笑了起來。都說新羅婢只是手腳麻利滋味不佳,但昨天那個還真的是絕品,嗯,以後有必要和管家打個招呼,再有這樣的極品,不管花多少錢都得買下來!
有錢不花,那不是守財奴麼?
李賢已經和李敬業三人在遠處觀察好一會了,他眼見許敬宗進了院子沒幾秒鐘又退了出來,但走在路上似乎還有些得意,心中便嘀咕了起來。上次許敬宗幫了他的忙不假,但這並不代表著許敬宗和李義府之間真有什麼實質性矛盾。那麼,這許敬宗在李義府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溜之大吉,這又是什麼意思?落井下石?
他不禁轉頭對李敬業問道:“你能肯定師傅和上官儀已經把李義府拖住了?”
“那當然。我親眼看到上官儀和李義府在那裡討論詩文,然後我就攛掇我家老爺子進去了。”李敬業也在那裡琢磨許敬宗的奇怪表現,最後實在弄不明白,“這許敬宗盡在花園裡頭晃悠算怎麼回事?”
李賢等人所處的位置是整個花園的最高處——這不像是後世的假山園林,沒有水池假山,放眼看去全都是各式各樣的牡丹,算得上是貨真價實的花山花海,端的是富麗祥和。許敬宗兜了一整個***,愣是沒看見他們這些人。這不是許敬宗老眼昏花,而是因為他壓根心思就不在賞花上。
看到許敬宗開始兜第二個***,李賢便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出去打個招呼,正準備行動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此時,他終於見識到了許敬宗的靈活身手和老當益壯。
只見許敬宗猛地一回頭,待分清楚聲音的方向之後,立刻飛快地朝那個方向奔去,略顯臃腫的身軀絲毫沒有一點沉滯。而眼看就要衝進門的一剎那,他卻忽然一個疾停,探出腦袋往裡頭張望了一下,又立刻縮了回來,那身手毫不拖泥帶水,一點不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李賢見狀立刻打消了剛剛的念頭,連忙安撫了蠢蠢欲動的李敬業程伯虎薛訥,小心翼翼地透過縫隙觀察著許敬宗的反應。此時此刻,他分外希望手頭能夠有一個望遠鏡,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考驗目力的極限了。
李賢看不清楚,許敬宗卻看得清清楚楚。饒是他一大把年紀曆經三朝,卻還是被裡頭髮生的事情給嚇了一大跳。只見李義府赫然揪著上官儀的衣領,臉上怒色盡顯,而旁邊的李績雖然在勸解,但那副姿勢怎麼看都不像是盡力的模樣。
起因很簡單。早上韓全和王漢超進去面聖的時候,上官儀正好在場,而在聽說了整件事之後,他立刻被李治趕了出來,充當門神的角色。一直都以君王賞識為最高目標的上官儀從來沒有想到,千載難逢的良機會從天上直接砸到了他的腦門上——憑李治現在對他的信任,只要李義府一倒臺,他就是鐵板釘釘的宰相,而且還不是徒有虛名的宰相!
然而,論詩文,朝堂之上號稱文采一流的許敬宗上官儀也敢並肩,可在充當門神這一方面,他實在沒有多少招數,所以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