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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見薛丁山一如既往地箭箭正中紅心,而李賢則是有兩次脫靶,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渾然未覺的李賢拉開了弓,瞄準靶子的時候卻沒來由覺得那圓圓的靶心變成了李義府那張臉,握弓的左手和控弦的右手立刻穩住了。
嗖——
看到這一箭正中紅心,旁邊地程伯虎終於鼓譟了起來:“六郎。這一箭不錯!”
李賢還在那裡回味剛剛一箭的味道,因此也沒去注意程伯虎的叫嚷,更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李績。忽然,他心下一動,猛地從箭囊中又抽出了一支箭,幾乎沒有瞄準抬手就射。果然,這一次又是穩穩正中紅心,先後兩支箭的箭尾緊緊靠在一起。
他一下子生出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正思量的時候,他便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頭見是李績,他不禁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地弓箭便忽然被人奪去。
只見李績用最快的速度取箭射箭。不過幾息的功夫,箭囊中的十幾支箭就全都射了出去。其中除了有一支脫靶,其他的全都射在靶子上的各個位置。直到箭囊完全空了,他方才把弓交給了李賢,凝視了片刻,忽然微微一笑。
“所謂射箭,靠地並不完全是心力,也並非目力。這隨手一射能夠差不離中的,方才是真正入了門道。戰場上哪來那麼多時間讓你定心凝神,有那瞄準的功夫。敵人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或是乾脆就殺了過來!所謂的快、準、狠。乃是運用各種兵器時,都需要明白的道理。並非只是用劍,你明白麼?”
李賢原本就不笨,自己剛剛試過,李績又提醒得這麼直白,當下連連點頭。而旁邊的薛丁山也對這話起了深深的好奇,連忙追問道:“英國公,平日神射無雙的人一旦到了戰場上卻顆粒無收,這種情形可曾有過?”
“那是當然!戰場喧囂。能夠守心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早已心浮氣躁。倘若此時不可能靠手感,十有**都是射空的。”李績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瞥了李賢一眼,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地笑容,“為將者,在戰陣上當有冰雪一般的冷靜。若是將領也因為各種原因而失了本心或衝昏了頭腦,則其勢危矣!”
其勢危矣……其勢危矣!
李賢忽然渾身一震,再抬頭看時,只見李績已經揹著雙手離開了演武場。沒錯,他如今有點心亂了,可李義府怎麼就見得會好過?那傳得滿城沸沸揚揚地柬帖事件一出,就算李義府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吧?他那母后是強勢,但他地父皇又哪裡是省油燈?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連這也看得那麼透徹!
“笨,斧子是你這麼用的麼,別用蠻力,哎,得用巧勁,否則你就是力氣再大,總不能拎著這麼重的傢伙沖沖殺殺!”
聽得程伯虎這個聲若洪鐘的聲音,再看到陸黑在那裡賣力地勤學苦練,而李敬業和薛丁山也一個劍一個槍地廝打成一團,李賢的心思卻漸漸不在這演武場上。他忽然感到,李績這個人他一直都沒有看透過。他一直認為,李績許敬宗都是老狐狸,但是,和人品糟糕透頂的許敬宗比起來,處事不偏不倚的李績實在是一個異數。
可惜,他就是想學也學不了。中間路線是需要實力的,他沒那個實力,就是想隨波逐流也不可能。智士智士,這年頭地智士不少,可是他怎麼去找,找來了又怎麼安置?要是給李義府這樣的人知道了,更該指斥他圖謀不軌了!
這一日下午,李賢把自個地隨從全都扔在了李宅,只帶了陸黑一人前去賀蘭周那裡查帳。雖說是查帳,但其實不過是例行公事,事實上,應該說他是去聽那些無比龐大而又悅耳的數字來得正經。他不像當初的韓國夫人那樣需要那麼多錢開銷,小丫頭居喪期間也不需要用錢,所以每月的利潤幾乎全部投入了再生產和開辦新的鋪子。
“……總而言之,夫人去世到現在,加上小姐的那幾家賣相思子的鋪子,產業數量多了三成,那些椅子、梳妝檯、四腿桌子、新式銅鏡還有面脂口脂等小玩意的進項,陸陸續續竟然有三十二萬貫。但凡如今官員宅邸新做傢俱,幾乎都是我這裡接手,當然,也多虧了許相爺的幫襯。”
都是自己的錢,李賢當然聽得分外仔細,所以當聽到所有資產總價值已經比當初增加了三成半,他感到相當滿意。只是這年頭商人就算再有錢,也會被視作賤業,因此他不免額外多問了一句,結果賀蘭周倨傲的回答讓他吃了顆定心丸。
“殿下放心,我當初為夫人打理產業開始,關中河南的頭面人物就沒有不知道我賀蘭周的。誰不知道娘娘乃是當今皇后,誰不知道太夫人比那些王妃國夫人更加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