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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冷笑道:“少府準備留我下來做什麼?我就知道少府不會無緣無故地問那些市井中事,所以早就安排好了後路。麻煩諸位轉告少府,倘若我未時到不了家,有些事情就會遮掩不住了。”
阿團大手一揮,幾個家丁便將嚴九團團圍住。他戲謔地環抱雙手,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我家少爺是李相爺的女婿,就算市井流言再多又有什麼打緊?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下次託生個富貴人家,也就不用拿了錢丟了命!來啊,打死這個偷東西的小賊!”
一聲令下,雪點似的棍棒頓時朝嚴九頭臉打去。滿臉不可置信的嚴九起先還能左突右閃用手格擋,但畢竟徒手抵擋不了棍棒。當一棒重重打在他的脊背上地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口吐鮮血仆倒在地,緊接而來的一陣毒打更是讓他再也沒法爬起來,那個裝滿黃金地包袱更是早就掉在了地上。
最後,奄奄一息的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怨毒地望了阿團一眼,好容易才迸出了一句話:“你們會有報應……”
話音剛落,阿團便奪過旁邊一個家丁地棍棒,重重一下敲在了嚴九的後腦勺。見其再也沒有聲息,他方才厭惡地丟下了手裡的棒子,拍拍雙手,然後狠狠啐了一口。
“報應,有報應也是報在那些大人物頭上,關我屁事!再說了,入了奴籍一輩子就是奴兒,我還怕什麼報應!”
旁邊一群家丁的臉上也是一片漠然,這柳宅之中死個把人的情形多了,今天這個雖然不是奴僕,但也不過是一個賤民。見阿團在那裡罵罵咧咧,當下便有人上去問道:“這人的屍首該如何處置?”
“這種事也要問我?”剛剛嚴九臨死時的話讓阿團萬分惱火,此時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城外的亂葬崗子又不是一處兩處,隨便拿條葦蓆裹了一扔不就完了!還有,這裡地血跡趕緊讓人弄掉,沒來由看了晦氣!仔細讓少夫人看見了,揭了你們的皮!”
言罷他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嘴裡還低聲嘟囓道:“一個賤民而已,說什麼大話!”
第一百章 轟轟烈烈,滿城風雨
這是什麼?”
看到李敬業神神秘秘地遞上來一封柬帖,李賢立刻提起了警惕。然而,這邊還沒得到回答,他卻看到程伯虎拿出了同樣的東西,緊接著,就連薛丁山也滿臉尷尬地又取出了一封。看到這樣詭異的情形,他本能地想到了後世的集體辭職,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六郎,你看了就明白了!”
李賢終究頂不住李敬業的再三賣關子,最後開啟了柬帖。這不看還好,一目十行看完之後,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對面三位,心中盡是亂七八糟的情緒。因為這上面寫的不是別的,而赫然是李義府的幾個兒子和女婿賣官鬻爵,橫行不法的勾當。
“你們家裡的人都看過這個了?”
“這種東西誰敢貿然往我家老爺子哪裡遞,當然是我收了。”李敬業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我尋思著這東西很可能另有名堂,所以就拿過來給六郎你看看。”
程伯虎的解釋則更直接:“我昨兒個園子裡頭練斧子,是有人拿石頭繫著扔過牆來的。”
輪到薛丁山的時候,他卻頗有些躊躇,最後才吞吞吐吐地道:“這……這是我爹給我的。”
這一下子就顯出三家的分別了,李績和程伯虎在家裡頭都是半個管事的,而薛家顯然完全是薛仁貴當家。左思右想了一陣子。李賢依舊對這柬帖地來歷感到蹊蹺,雖說遣詞造句都很粗俗,但看得出來,寫這東西的人還是用過一番功夫。而他決計不信對方的投書就這麼湊巧,恰恰揀選了和自己有關的這三家。而且,這柬帖雖然粗糙,卻不是手寫而是印的!
“除了你們之外,你們可聽說還有其他人收到了這個?”
程伯虎薛丁山聞言略顯茫然。而李敬業則嘿嘿笑道:“六郎,你果然問到了點子上。我派人去打聽過,長安城只要有頭有臉的人家,幾乎都收到了這個。只不過事關李義府,所以沒多少人敢聲張。但我敢打包票,去陛下那裡告狀的肯定大有人在!”
尋常大臣收到這個。要不是諱莫如深,要不則是視若珍寶。然而,當李義府自己看到這樣一封柬帖,他的臉色自然是極其難看。依著他一貫地脾氣,恨不得把東西撕個粉碎再踏上一萬腳,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回的事情大有蹊蹺。
當派出去的人回報說揭帖灑滿了全城的時候,氣急敗壞的他幾乎掀翻了桌子。流言語他向來不放在心上,即便是當初因為和杜正倫有隙被貶為普州刺史的時候,他還不是順順當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