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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都捲入了鬧劇中,但這並不妨礙人人自危這麼一種局面。
當官的比當兵的想得多,誰都擔心自己一不留神成為被清洗的物件,之前畢竟已經有過一回了。
當李賢親自一桌桌輪番勸酒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暫時算定了心,尤醜當李賢掰著手指頭細數人家的功績時,更有人當場痛哭流涕?起米。這是功臣才有的待遇,若只是因為高門世家出身才坐到達個位置,少不得捱上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訓斥得當場痛哭流涕的人也不是沒有。但即便如此,照樣是人人高興。
會惦記你的功勞和過失的人,絕對不會下一刻一腳把你踹開!
而最讓一幫壯漢們欣喜的是,在這個只有大老爺們的地方,今天居然還多了一抹亮麗的顏色。上官婉兒的名字他們都聽說過,但往日最多遠遠看一眼,哪裡來這樣直接面對面的機會?更何況,上官婉兒居然是好酒量,一桌桌來者不拒,這無疑讓他們覺得更有面子。
而最有面子的是李賢。因為到了最後,他有七八分醉意的時候,上官婉兒居然直接代替了他擋在前頭,那通紅的俏臉更顯得嬌豔不可方物。
第七百四十九章 … 奇怪的攤牌
江都王李緒現年四十歲,垠王李衝現年三十八歲,兩人都任仕浴陽宣人坊,在朝中當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雖然年前曾經有外放去大州當刺史的機會,但兩人不知道為何都推辭了,依舊在洛陽當他們的閒官,平日無事的時候碰碰頭喝喝酒,僅此而已。大臣們對宗室向來敬而遠之,他們也沒什麼朋友,大門前也是門客羅雀。
然而,李賢視察羽林軍的這一天,這兩個人卻同時出現在了劉仁軌的宅第前。儘管劉仁軌是尚書左僕射,但按照如今政事堂的格局而言,這位老宰相很可能已經沒了位子,只有一個宰相的榮銜,自是比不上以前的炙手可熱,大門口頗有些冷清。李緒和李衝向門上人表示了身份之後,那中年門子立刮露出了笑容。
“裴相公州來,我家相爺正在後院陪客,請兩位郡王直接進去就行了。”
裴相公?李緒和李衝對視一眼,同時有些奇怪。他們這兩個不管事的忽然接到劉仁軌的邀約帖子,這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如今在裡頭的還有一位宰相,這豈不是更加有問題?垠王李衝畢竟年輕些,覷著不對勁便試探著問道:“若是老劉相公不方便,我和緒叔不如改日再來……”
“相爺早吩咐過,兩位郡王還是裡邊請吧。”那門子慌忙搖搖頭,隨即又補上了一句話,“裡頭是裴行儉相公,不是裴炎相公,兩位郡王無需有什麼狗束。來人,還不快把兩位郡王請進去,都愣在那裡幹嗎?”
看人家這吆五喝六的樣子,李緒和李衝不禁更迷惑了,卻不好再打退堂魷只得跟著兩個畢恭畢敬引路的僕役往裡頭走。走著走著,又是李衝試探著問了一句,結果方才得知那在門口迎候的中年人根本不是什麼門子,而是跟著劉仁軌多年。甚至還在遼東戰場救過劉仁軌一命的大總管。
這時候,甭說這兩個尚在盛年的皇族子弟不是傻子,縱使是傻子,此時也已經品出了一種不對勁來。趁著前頭的僕役離開得還遠,李衝便低聲對李緒道:“緒叔,老劉頭乃是當初最受太上皇器重地宰相。裴行儉主持選事,亦是曾經煊赫一時。他們倆忽然聯袂邀約我們,不是有什麼其他算計吧?”
李緒神色不定地點了點頭,旋即咬咬牙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雖然品級高,可我們倆畢竟是郡王,諒他們不至於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再說,最近那些事……又不是我們做的,怕什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是隨著那兩個僕役到了一個幽靜的去處。這並不是尋常用來接待賓客地廳堂。而更像是一個花園,可說是花園,這裡卻沒有什麼鮮花,放眼看去都是一片綠色,頂上搭著的架子上爬滿了綠油油的藤葉,流露出一種難得的涼意來。在那藤架底下則是擺著四張桌案,其中兩張的後頭坐著人,一眼看去都是白髮蒼蒼。
雖說大唐的郡王大多傲慢,但李緒和李衝都算是待人謙恭地。因此在劉仁軌和裴行儉兩人起身相迎施禮的時候,他們也連忙還禮,互道了幾句寒暄客氣話。重新坐下來之後,兩人原以為怎麼也得先觥籌交錯一番再談正事,誰知道等僕役一上完酒菜,劉仁軌就突然單刀直入了。
“如今宗室大多居於長安洛陽。少有在外為官的,我一直很奇怪,江都王垠王可稱得上是一時才俊,為何也願意在洛陽為一寓公?”
即使以劉仁軌的身份,問出這樣的問題仍然顯得失禮,更流露出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