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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兩位鬢髮花白的老將同時發出了一陣大笑,更是胸有默契地點了點頭,李賢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是愛酒不錯。酒量大也不錯,問題是,雙拳架不住四手,好漢擾不住人多,這兩位都是積年地人精。到時候趴下地多半是他吧!
好容易等到周邊這幾位各自散去,李賢方才得以脫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甫一坐下李弘便忽然*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聲捉醒道:“外婆紀大了,再說賀蘭呆在這裡有所不便所以她們先走了。賀蘭讓我提醒你,今天在座的美人多。你可千萬別把持不住!”
李賢聞言氣結,剛想反擊幾句忽然後襟又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卻是李顯。
“六哥,以後有什麼好事也帶挈我一把,你今天多出風頭!”李顯一邊說一邊輕輕舔了舔嘴唇,忽然又神秘地道,“剛剛我那兩個隨從說,有人還向他們打聽你來著,似乎就是吐蕃和新羅那兩邊的人。你今兒個這一贏球。名聲可是立刻傳揚出去了。”
“你真的那麼喜歡這名聲我讓給你好了!”
李賢沒好氣地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弟一眼。見他嘿嘿笑著回到了白己地座位,這才收回了目光,旋即對旁邊的李弘抱怨說:“聽七弟的說法,要不是父皇母后硬趕著,我去爭這種虛名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李弘便體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眨眨眼晴道:“能者多勞,你就多擔待吧!”
見李弘笑嘻嘻地迴轉座位,轉而和東宮諸官談笑風生,李賢只得嘆了一口氣,旋即覺得一陣口渴。恰在此時,旁邊一隻玉手遞過來一個杯盞,他轉頭一看,卻是屈突申若,旁邊還站著笑吟吟地李焱娘殷秀寧和蘇毓。
四女雖然出自名門大家,但由於都是女眷,因此若是平常賜宴,往往都是另在別殿,今日卻因為是打敗了吐蕃馬球隊的功臣,得以和殿上和群臣坐一處。此時,四女身上不再是適才的一身男裝,而是換上了盛裝麗服。五彩的織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再加上點綴髮間的步搖,大異於往日她們給人地英姿颯爽形象,平添幾分嫵媚。
“六郎,我剛剛這一路走來,可都是在談論你的!”
屈突申若一振袍袖,大大方方地在李賢身邊坐下。李賢正眼看去,只見在那水色緞子的襯托下,她那頸項下方雪白的肌膚更是多了一種蕩人心魄的光華,反倒把那串滾圓的珍珠項鍊比下去了。聽得這句調笑,他只是見怪不怪地一聳肩,低頭一看杯中,可不是琥珀色的葡萄酒?
見李賢仰頭一飲而盡,李焱娘不禁搖頭笑了起來:“人說李六郎是酒鬼,果真一點不假。好了,我們姐妹站在這裡太礙眼,不和你多囉嗦。只有一條你記著,今天我們大家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下回我們遲早還給你。”
言罷,屈突申若也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給了李賢一個嫵媚地微笑,四女旋即飄然而去。而面前的遮蔽一去,李賢方才領受到元數炙熱的目光,一時間剛剛涼爽下來的身子忍然又燥熱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出風頭還真的不是什麼樂事!
終於,李治和武后雙雙登場,這便拉開了大宴的帷幕。這一次,教坊司拿出來的不是別的,而是赫赫有名的秦王破陣樂,難壯賁張的曲調,剛勁有力地舞姿,整個大殿頓時充滿了一種金戈鐵馬的味道。曲子到了一半,忽然傳來了一個歌聲,那歌詞一入耳,李賢登時嚇了一跳這不是他從老辛那裡借婁來地《破陣子》麼?
一曲終了,從上至下少不得又是一陣稱讚恭雄,而另闢躁徑的許敬宗則是拿著那閣破陣子大加褒揚。彼時這道詞早已經從坊間傳到了宮闈朝廷,無論李治武后還是朝臣,都知道這是李賢所做,笑過之後,武后
便招手示意李賢上前。
以往盛夏大宴還有冰水,但今日不知怎的只有冰鎮美酒供應,因此早先出了一身大汗的李賢由於口渴,剛剛看歌青的時候已經灌下去了不少酒,此時一起身發現自己告些頭重腳輕的趨勢,頓時嘆了一口氣。最近每次要賦詩寫詞就必定要醉酒,這似乎都已經成規律了。
李治端詳著自己這個兒子,不禁越看越愛,最後竟是親自執壺斟滿了一杯:“如今長安城中處處傳言豪氣李六郎之名,朕倒是覺得名不副實,彷彿你是必定醉酒才能作詩,應該叫你酒鬼李六郎才對!今兒個朕親自為你斟酒,但看你幾杯才能作出一首詩來!”
酒鬼李六郎…李賢聞言哭笑不得,待聽到最後一句慌忙上前單膝跪下接過,心裡卻著實犯了嘀咕。皇帝老子斟酒,這杯就已經當不了,還得幾杯?
他拿著酒杯站起來,回身環視大殿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