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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歸罵,但他還是不得不跟著那老僕出面,心中暗自慶幸李宅上下擾如鐵捅一般水潑不進,不怕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快到中庭時,他卻不忙著進去,抬眼眺望了一下,見馮子房在那邊轉著***,便轉頭對旁邊的僕人問道:“為何不帶他進房等?”
那僕人也沒料到馮子房會忽然出來,一時間呆若木雞不知該說什好。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李賢便打發了他走路,自個提腳跨入了中庭。
“老馮”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只見馮子房便急急忙忙轉過身,一溜小跑地上得前來,忽然衝著屈膝跪了下來:“殿下救我!”
怎麼又是這一句?李賢情不自禁地想到昔日王漢起也玩過這麼一手,當下心裡不免犯起了嘀咕,但還是笑容可掏地把人扶了起來,面上卻笑道:“什麼事這麼火燒火燎的,還非得扯上一個救字?”
“下官命人嚴加看管的那兩個刺客,剛剛發現死在了牢裡!”馮子房的聲音中已經是帶上了哭腔,看上去分外可憐,“下官剛剛去上官相爺家裡求見,那家人無輪如何都不肯通傳,說是相爺急病,大夫正在診治,下官……下官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這個節骨眼上,上官儀居然病了?李賢一驚之後,立刻覺得不對勁。要知道,就昨兒個晚上,上官儀還在那裡和他談笑風生,一幅中氣十足的樣子。眼珠子一轉,他便隨口安慰了馮子房幾句,硬是把人拖了房間。這可是李宅,站在中庭說話像什麼樣子!
一屁股坐下,他便直載了當地問道:“那兩個人怎麼死的?”
“殿下,那兩個人是被人勒死的,可是,我把看押他們的獄卒全部審問了一個遍,板子打得震天響,愣是沒有半點結果!”馮子房在感到自己的前程岌岌可危的同時,更知道有人在暗算自己,當下只得抱住李賢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殿下上回為我拈了一條明路,還請再救我一次,我一定……”
“打住打住!”李賢唯恐馮子房說出什麼肉麻的話來,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要說當初他會同意屈突申若的要求,留了一個人證在她那裡,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麼?如個可好,要扭轉馮子房遭遇的不利局面,那就走最好的一步棋了。不過,在此之前,是不是更該弄請楚,上官儀的病是怎麼回事?
打量了一下馮子房,見其並未穿著官服,他便輕咳一聲問道:“剛剛來可有人看見?”
馮子房微微一愣便立刻醒悟過來,連忙信誓旦旦地道:“殿下放心,我是藉口拜訪一個親威出門的,如今馬車還停在那家,絕對不虞為人發覺。”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老爹的厚賜,襁褓中的上官婉兒
對於上官儀的病,官方解釋是,感染風寒需要靜養數日。但是李賢在用盡神通後得到的結果卻是,上官儀一大早還去了一次蓮萊殿見了李治,這馬車一到家就立刻病了。面對這種狀況,能夠推理得到的結就很值得商椎了。
坐在白個的書房中,想到當初和裴炎打的那個賭,再想想可憐巴巴的馮子房,李賢只能嘆了一口氣。上官儀這麼一退,李義府白然無人可以鉗制,此消彼長,劉仁願這日子大約就更加難過了。人說女人心海針,這君王心意何嘗不是難測,他這老爹究竟在想什麼呢?
想不出的事情就不再費力去想,這是李賢為人處事的原則。因此,愁眉苦臉了一陣子之後,他立刻換上衣服出了武德殿,誰知才一出門撞見了笑眯眯的王福順。
“小人向沛王殿下道喜了!”
突如其來被人奉承了這麼一句話,李賢不覺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惑的時候,卻只見王福順大手一揮,後面呼呼啦啦上來一大群內侍,人人手中抱著一大堆書卷之類的東西。
“陛下說,以住賜拾殿下良馬寶劍之類的東西已經太多了,一時想不出什麼好東西賞賜。這是剛剛刊印出來的新書……哦,陛下知道殿下酷愛兵法,但格於物議不便賞賜,這還有些前人用兵的札記,殿下閒極元聊可以看看。另外,今年新進宮人當中,陛下挑選了四名貼身侍奉殿下。”
說到這裡,王福順的眼晴已經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笑得肉都幾乎堆在了一起:“陛下對沛王殿下可真是沒得說,要知道太子殿下也只獲賜了四名,周王殿下只哼兩個,剛剛小人過去的時候,周王殿下可是叨咕了好一陣子。”
最初聽到老爹賞賜了一大誰書,李賢只覺得頭皮發麻,待聽得中間還有用兵札記,眼睛頓時大亮。然而到最後,當聽說他那老爹一下子塞給他四個侍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