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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桌布流到我身上。
不需要害怕,不需要害怕。
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平復著心境。或許我真的是沒忘記他,但是,我不能總是活在他的陰影裡啊!因為我是,我是……我是蘇梧桐……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一個多月後的大婚,我真的會出問題的!不行,為了全家,更是為了自己,我必須克服他們兩個——或者說是那雙眼睛——帶給我的影響!
忽然,我聽見窗外似乎是有一個輕微的嘆氣聲。
誰?
我顧不得喊醒外屋的小憂,披起外衣就開窗掠出。
院子裡靜悄悄的,我警惕地環顧四周。
好像沒有人。
忽然——
“啊……唔……”
我剛感覺到後面有人靠近,轉身攻擊的時候卻被人捂住了嘴,接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我昏迷前,我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嘆息:“婧兒,你何苦呢?都忘了吧……”
早上,我被小蘭的聲音吵醒了。
起身,發現自己安好地躺在床上,馬上去看外衣,卻見外衣還是好好的半搭在畫案上,緊靠著畫案的窗戶也是關得緊緊的,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昨天晚上只是我的另一場夢?
可還未容我多想,小蘭已經推開裡屋的門,大剌剌地進來了:“阿姐,宮裡的聘禮都到了呢!我也想去看看,阿姐你快起來,帶我一起去啦!”
說完她就三兩步跳過來,撩開床帳就拉我。
我一甩手,惱怒道:“蘇蘭!”
小蘭也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樣子了,連忙撒手,幾步又退回門邊,諾諾地:“阿姐……人家不是故意的……”
我恨恨地白她一眼,也不管她隔這麼遠能不能看見。
等我收拾完畢之後,又一次看了看窗戶。隨即自我唾棄:蘇梧桐啊蘇梧桐,你傻了嗎?怎麼能僅憑一雙眼睛就斷定了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是誰?
將所有的疑問都拋在腦後,我踏出了房門。
從今往後,我便徹徹底底的是蘇梧桐了。因為象徵著我的未來身份的聘禮和嫁衣已經雙雙安靜地躺在正廳的大紅箱子裡。
從今往後,我便徹徹底底的要與過去訣別了。因為我即將嫁進的,是吃人不眨眼的皇宮,一個不容許任何閃失的地方。
從今往後,我便徹徹底底的不能再受任何人的影響了。因為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都不能與我的家人和自己的性命相比。
我不再是我。
我是——蘇梧桐,字鳳凰。
男兒心事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的心情反而一天平靜過一天。最近更是連夢都不會做了,幾乎每晚都是倒頭就睡,直到天明。
這實在是因為我白天太過勞累。從早到晚都有宮裡派來的女官報到,上午下午連軸轉,學完禮儀是量衣,量衣完畢就禮儀。總是這麼沒完沒了的不讓人清閒片刻。
我不禁要懷疑了:真的有那麼多人擠破了頭也要入宮嗎?她們個個都不怕吃苦?
若非我算是被逼無奈,我才不願受這等折騰。不過好在父親大人明鑑,沒過幾天就打發走了某些刻意刁難的女官,使我終於得以喘息再三。
按理來講,嫁入皇宮的女子是不能帶著陪嫁丫頭的。但父親大人總與別人不同。他居然告訴我,小喜和小憂是他向皇上討來的東宮女官,名字都掛在東宮的女官榜上呢!
我瞠目,馬上將視線打向這兩人。但見此二者也一副“原來我們竟有東宮女官這麼大的來頭啊但是為什麼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呢”的表情。
至於具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父親大人再也不肯多說一句。本著試試看的原則,我跑去問母親。
誰知母親大人淡定自若地說道:“這個嗎?其實是我‘強烈’要求你老爹去找皇帝老兒的。哼哼,想這麼容易就拐走我姞月的寶貝?沒門!”
我揮一把冷汗:母親大人……您真乃強人也!
更讓我心驚的是當我拿到長長的陪嫁列單後。
首先,雲華的“榜上有名”就徹底震撼到了我。隨即,我便明白,父親大人最終還是不能放過雲華。
一般來說,一個大臣家的女兒若是嫁入宮中,理應有一名丫頭權當名義上的嫁妝看守者,但這個丫頭一旦隨主入宮,就失去了價值,此後只能在外院當個端茶倒水的小宮女。
不過,依雲華的姿色,約莫是要去浣衣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