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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嫉妒往往是不可估量的,而他一旦給予我特殊照顧,我反而更容易陷於泥潭。
欲哭無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句話我已經在心底自問過不知多少遍了啊!
當天晚上,我在太子殿下寢宮後的水池裡沐浴的時候,感到小腿某處癢中帶著些微疼痛。剛開始還沒怎麼注意,誰知越來越癢,伸手一抓還抓到了一手指的黏膩。喊來小憂挑燈仔細看了看,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四周還有些紅腫,因著我的抓撓,傷口已經微微地冒出了血絲。
哦,是那天太子殿下為了落紅而刺傷我留下的傷口,看樣子是沒自行長好。
這才明白過來,太子扔給我的藥是幹什麼用的。這個傷口要是沒腫,還真會讓我把它拋到腦後了呢!
於是吩咐小憂快快去找那瓶不知被我甩到哪裡去了的創傷藥。
那廂小憂還沒有找到藥瓶子,這廂太子殿下跑來洗澡了。
我尷尬地半泡在水裡,不知是該大方地衝他打個招呼再走人還是直接沉下水底來個兩不相見算了。
水霧繚繞的,太子殿下貌似神色自若地下了池,自顧自地開洗。我不禁舒了一口氣,好在他沒有看到我啊!
怕就怕一會兒小憂來了,讓我們兩人都下不了臺。不過也沒關係,小憂很有分寸,一旦她注意到外面太子留守的人,就該知道不能再隨便入內了。那我只需在這裡屏氣呆上一會兒,磨到太子洗完走人即可。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小憂沒來,來的是沒頭沒腦的小喜。
小喜從一邊的臺階上來,直直走到我這邊,脆生生地說道:“娘娘,小憂正給您找換洗的衣服呢,一會兒就來,讓我先給您送來這藥。”
我緊張地瞟一眼太子翔成所在的方向。
嗯,很好,沒有動靜。他是從另一邊的臺階下來的,距我所在的這個角落比較遠,應該是聽不見小喜的聲音的……吧?
沒關係,只要他不出聲,我就權當他不知道了。
我壓低了聲音對小喜說道:“小喜,外面沒有人在守著麼?”
小喜受了我的影響,竟然也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回答:“沒有啊,怎麼了嗎?”
我心中一邊奇怪著太子怎麼沒有帶人在外面守著,一邊低聲囑咐小喜:“不要做聲,輕輕地出去——太子在另一邊呢。”
小喜瞪大了眼,一手馬上捂住嘴,看樣子是要捂上自己的驚叫。
我哧地一笑,打發了小喜離開,這才輕巧地披上中衣,慢慢地從水裡爬上岸,坐在最靠邊的石臺上,準備上完藥就穿上舊衣服回殿,不再等小憂來送新衣了。
藥均勻地抹在傷口,不一會兒傷處就感到陣陣清涼。沒想到這瓶藥的效果原來這麼好!只是,用來治療這種小傷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啊?太子殿下真是出手大方。
上好藥,剛想彎身離開,卻被人抓住了肩膀,此人嗓音清冷:“婧女。”
我心頭一顫,不敢回頭:“殿下……”
他似乎是嘆了嘆,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對我用敬稱,在我面前你也不必用謙稱。”
太陽從北邊出來了嗎?他是熱水澡洗得太久被燻暈了還是在外面受到什麼刺激了?
我還是站著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沒動。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婧女,你到底有沒有心?”
當然有,還好好的在我身上呢!
我不知怎的,此時忽然想起柔美的顧荏苒。再也懶得理會太子殿下的心情變化,低了頭就往外走。可太子翔成的手還抓著我的肩膀,這導致我的腿使上了勁卻又被別住。剛才碰了水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傷口此時像爆發了一樣一抽。
我疼得吸氣,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什麼矜持,更顧不上我昨天剛發過誓要與他好好相處了,甩開他的手就半跪半坐在地上,撫著抽痛不已的小腿,心裡委屈得不行:為什麼我要嫁給這麼個人啊?天天閒著沒事就要琢磨他的喜好,累不累?
太子翔成隨著我的動作也蹲下,不由分說地揭起我長衫的下襬。
傷口再次在我眼前露出來。
“你沒有用我給你的藥?”太子殿下又火了。唉唉唉,外面不是盛傳他喜怒難辨、心思深沉嗎?怎麼這麼容易就上火呢?
我掩好衣服,沒好氣地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呀!要不是您一直一直的為難我,我也不會忙到連身上有傷都忘了。”
太子翔成抿了抿嘴,約是看見了我手裡捏著的那個瓶子,也沒吭聲,從我手中拿過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