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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了,小公主安和現下更是哭得臉上花花搭搭,抓著保成的衣角,嗚嗚咽咽的好不可憐,時不時還透過淚眼望向我和小臺這邊。
我心下了然:不捨得哥哥是假,捨不得喜歡的人才是真。
忽然想起了母親大人的堅持:“不許任何一個皇族招惹咱們家的孩子!”
早先同意我嫁入皇宮,算是母親大人的底線,而且還是建立在懲罰過父親大人的“知情不報”基礎上的。那麼這位小公主,十成十是不會嫁進我們家門了。
那邊保成摸了摸妹妹的頭,俯身說了句什麼,小公主又看了看我這邊,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的衣角。
獲得自由的保成走了過來,站在我身前,我敏感地感覺到太子翔成的視線立即轉過來,緊盯住了我們兩人,而我一側頭,卻發現他正安撫著皇后娘娘,並沒有特別在意這邊——也許是我多慮了。
保成大概是想衝我笑笑,可惜不很成功,最終放棄,只說:“以前我的所作所為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這次啟石的事情,想來你也頗有怨言。但是我不會說抱歉的!”
這是什麼人?!
醞釀了半天的感傷情懷被他打散,我恨不得要咬死他:虧他好意思說!
於是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弟,你也是……要、保、重!”
保成笑了——怎麼看這回都是他發自內心的笑:“皇嫂,我會的!”
我果然和他八字不合!
送走個天災瘟神,還有隻洪水猛獸。
回到東宮,我在小憂等人安靜退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早起就沒有與其單獨相處過的太子翔成,目前正閃亮亮地坐在殿裡,把玩著硃筆,不批公文只盯著我看。
先發制人才是正道。
我假笑道:“殿下,我還要去換藥,先告退了……”
“不忙。”太子翔成放下了都快被他拔禿了的玉杆硃筆,“昨日你興致高漲,我提醒你很多次了,都不見你收斂。如何,飲酒過量、早起宿醉的滋味好嗎?”
我“呃”了一下,斟酌道:“還好吧。”
太子翔成踱到我面前,使勁地扯住我的手腕,我低呼一聲,被他拉起了衣袖。
右手手肘處觸目驚心的一塊紅腫。呃,我說整個胳膊怎麼一直都感覺不很利索,原來又腫了。只是沒怎麼很疼,我也就沒管它——因生來對疼痛敏感,所以對我來說,疼不疼才是評判傷處的標準。
“這就是教訓,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麼多了?”太子殿下從袖中掏出一瓶藥膏,開啟蓋子,挖出一大坨白白的膏子,一邊和著藥膏重重地揉著我手肘上的腫塊,一邊悶聲問道。
這下子我終於感到鑽心的疼了,“噝噝”地直抽氣兒:“哎呦!輕點兒呀!”
“你還知道輕點兒?昨天喝酒時的豪爽跑哪裡去了啊?”說著,他手上的勁更大了。
我真想哭: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在這輩子遇到他們兄弟兩個啊?!一個當著眾人的面就拆我的臺,一個私底下不斷以欺壓我為樂。
無限鬱悶在此時。
好在太子殿下到最後都沒有提起昨天的“告白事件”,讓我大大的鬆口氣,卻也無端失落了一小下。
康妃事件
小臺走後沒幾天,安和公主又跑到東宮找我哭訴了。
自從上個月的封地典禮之後,安和公主就常常趁太子翔成不在東宮時帶著幾個小心腹宮女,溜到我這裡大倒苦水。
“皇兄們都好過分!”
她說來說去也不過就這麼一句。
在大家心照不宣的隱瞞下,安和公主直到小臺在典禮上被任命為輔政太宰後才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很快就會隨行出京了。這個現實不亞於晴天霹靂,打得她心神不寧、日夜難安。然而千千萬萬的傷心卻全被她化為一句話——“皇兄們都好過分”。
這個“皇兄們”指的絕對是太子翔成和如今正在前往越芻路上的社王保成。這兩人一個知情不報,一個罪魁禍首,安和公主想不怨他們都難。
我照例的莫可奈何,只得由著她發洩情緒。
其實第一次她來哭訴時,我曾努力聚集了一些好言好語,想勸勸這位傷心又傷情的小女孩。誰知我不勸還好,越勸她哭得越厲害,最後竟直接累倒在我懷裡睡著了。從那時起,我再也不敢在她客串悲情女主角的時候多說半個字了——淹死我事小,水漫東宮事大。
可她三天兩頭沒完沒了的哭來哭去也不是個辦法。
我打發走隨侍身邊的小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