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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到了一間書房似的屋子,推開門,裡面果然還點著蠟燭,桌上還擺著一本書。想來是剛才我在隔壁訓斥小臺的時候他就料到我會去找保成的麻煩,所以放下書就趕到院外攔我去了。
“為什麼?”我劈頭問了這一句,相信容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容可收起了書,說道:“因為他的身份。保成的身份註定了他只要起兵就能成功。要不然,他也不會選擇越芻這個地方了。”
我疑惑:“可是他選擇越芻不是因為你麼?這裡天高皇帝遠,也不會讓你被人發現。”
容可笑了:“婧女,我該說你天真嗎?每個皇子,都有自己的抱負,這個抱負,多半不是遠離皇宮爭鬥,就是拼個你死我活。保成身為嫡子,差的只是一個年齡,他與皇上沒有任何差別,只因他晚生了幾年。你覺得,他會甘心嗎?”
我看著容可,一時間覺得他好陌生:“阿可……為什麼連你也認為他是應該的……”
容可眼中泛著悲傷。
他說:“這是因為你是從皇上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而非我們。藩王一定要除掉,這是皇上才抱有的希望。而一旦保成當上了藩王,那麼,他就要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也許以前的我們對藩王確實不滿,但現在保成是個藩王,他不能不滿自己的身份,你懂了嗎?”
“可是……”我欲再爭辯。
“沒有可是。婧女,你的心還在嗎?是不是落在了京城的皇宮?”容可咳嗽起來,眼裡透出失望,卻仍然說著,“你不能想一想,皇上削藩就真是對的嗎?你說藩王動搖了國本,但是皇上不知道輕易削藩是會引起兵變的嗎?他不也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為什麼他可以,我們就不行呢?”
我啞口無言。
藩地生活 上
渾渾噩噩地回了院子,我趕走了楚林支過來伺候的丫頭,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屋子裡苦苦地想了一整夜。然後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堅持是否正確。
容可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我意識到了我們現在的處境。
他沒說錯,翔成的削藩的確觸犯了藩王的利益,藩王會反抗也是情理之中。保成不過是利用了大家的牴觸情緒煽動起一場早晚都會發生的兵變罷了。即使不削藩,也難保以後會不會有權大勢大的藩王存有野心。此次如果翔成勝利了,那麼削藩成功,以後大安王朝都不再受藩王之苦,豈不快哉?若削藩不成,帝位也不會旁落,因為是保成帶頭起兵,那麼他必將取翔成而代之,兩人都是先皇嫡親的兒子,誰當皇帝不一樣?
這便是皇家人的思考方式——不管怎樣,他們到最後都會坐享漁翁之利。
再仔細分析了一下小臺透露出的訊息,我感到這次起兵的似乎只有保成的兵力最可靠,其他的多半都是享受榮華的閒散藩王,藩地養了不少兵,卻中看不中用。
唯一可比的是桂王。早些年就聽說過他在藩地養兵,用的是外族騎兵訓練方法,十分嚴格。我腦中浮現出中秋宴上桂王那張滿是酒氣橫肉的臉——人不可貌相。
隔天,小檯面壁結束,我木然說道:“蘇臺,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要你時刻記住,你身後是我們蘇家上上下下百十條人命。”
如果我只能選擇一個結局,那麼我寧可選擇保全我的家人。至於翔成……他一旦兵敗,我身為皇后,理當與他同生死。
一拿定了主意,我心裡就放下了那塊大石頭,有了精力來坦然面對如今的處境。
越芻是個好地方——雖然可能會亂了些,但畢竟還是難掩繁華。亂,是指的在統治不當的基礎上。據說保成之前的那位藩王把越芻經營得還不錯,再加上保成本身的能力,現在的越芻,正是一個吸引人的城市。
既然已經決定要放下心中包袱,自然會輕鬆許多。小臺他們每天忙碌,我做為預設的“人質”,沒資格更沒意圖去管他們之間的那些計策決策,如此一來,我就有了閒情在越芻這裡四處轉轉玩玩。
而容可那日的發病終於還是被保成覺察到了。保成冒了好大一通火氣也拿他沒辦法,只得勒令他在院子裡好好休養,不得有誤。從那開始,我除了在外湊湊熱鬧逛個街,就在容可的院子裡同沒個陪伴的人的容嬸一處說話。
大約是出於嫉妒,小臺看不過去我的清閒,非要我跟著他一起巡視。他不在意別人說閒話,那我也不在意。所以我換上了男裝,扮成他的隨從,跟著他去體會巡視的樂趣。
一趟走下來,我明白了,所謂“巡視”,不過就是從社王府到衙門,把公務處理掉,然後接見幾個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