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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搭在床沿的長腿,我拿出自認為最窮兇極惡的表情說道:“好好的又說這些有的沒的!快走開啦,我累了,要午睡了!”
“我也累了……在你這裡休息不行麼?”論耍無賴,誰還能比得過我們大安朝皇帝翔成陛下?這麼酸的話,他好意思說出口,我都不好意思聽。
“可以——不過你要是再動手動腳,我就一輩子不讓你碰一下!你大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我威脅完,扯過被子就蒙上了頭,不再理會他。
“真是狠心……”我聽他嘟囔了一句,就下了床,不知去哪裡了。
我累極,沒空去管他的去向,沒多久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進入夢鄉之前,我忽然想起了早上發的誓。這個翔成,怎麼又進我的殿裡了!不行,等我睡醒了,一定要把他趕走……
見機行事
午覺一醒,我便渾身發冷地裹著被子不想起身。唉,穿著衣服睡覺就是不好,起床的時候頭重腳輕不說,還沒了一點兒暖和勁兒——這午覺,睡了跟沒睡一樣。
攜著從頭到腳的疲憊爬了起來,我一步一步挪到了外間。外間屋沒人,特別是沒有名為“翔成”的人——正合我意。我向那軟榻一歪,就癱在了上面,又閉著眼靠了好半天,才平了平衣服上的褶子,喚了人進屋。
“娘娘,莫喜姑姑和尚憂姑姑現下在後面,奴婢這就去請她們過來。”一個面生的小宮女在外間屋門口站著,手足無措地低著頭。
因為我所住的主殿裡間只許小憂和小喜兩人進出,所以能伺候我起床的也只有這兩人,其他的宮人都一律不得入內的。故而如果小憂或者是小喜都有事不在近旁的時候,多半會留下其他宮人在外候著,隨時等待著去尋了她們來。
這個宮女可能也沒想到我正好就在她代替女官暫守之時醒來,回話也很拘謹。沒得到我的回答,她又輕聲問道:“娘娘?娘娘?可需要奴婢去請姑姑們?”
我揚了聲音說道:“不用——你也下去吧!不必守著了。”
難得小憂和小喜同時有事不在附近,我也懶得去想她們會有什麼事情要忙。只自己收拾了一番,懶懶地斜倚在榻邊看起了書。
那書我才看了沒幾頁,小喜就先回來了,一見我也沒穿件厚點兒的外套就坐在外間看書,她大驚小怪地咋呼起來:“哎喲娘娘!最近可冷了,快穿上那大氅吧!”說著,她抓過被我置在一邊的大氅,為我披上了。
我放下書,順著她的手緊了緊大氅領子,方笑道:“沒事,屋裡暖和著呢!對了,你可知道御醫院裡哪位大夫醫術更好一些?”
小喜想了想,回答道:“據說還是馬大人的醫術最好。先前各位太妃們都是馬大人給請的脈,有什麼大病小病的都能號出來。”
要是這位馬大人真是這麼厲害,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要再見識見識。其實一直給我診脈的是另一位御醫,雖然他的醫術也相當高明,可畢竟只是專擅婦孺之症,我不好對他說明關於容可的事情。既然馬御醫是高手,請他一定沒錯了。
保成初五就會出宮回府。
我一個下午都提醒著自己,明天就要好好籌劃一下哪位御醫跟著保成回府最恰當。這事兒不能晚,因為御醫一般當值的時候是不能出宮的,除非跟著某位皇族並得到手諭才算是出診,方可出宮。我得確定下人選,然後給保成說一聲,免得到時候他不清楚狀況。
就這麼一直唸叨著,從中午就不知去向的翔成被我念叨來了。
“你身子不舒服了?怎麼想起來問御醫的事?”翔成揮退了所有人,趁我不備,在我臉上啃了一下,拉過我問道。
我正好想著容可的病情是不是很嚴重,一時忘了翔成忌諱“容可”這兩個字,一說就會冒火。我缺了心眼地順著思緒張嘴就說:“不是我生病了,而是要給容可張羅的……他那病似乎越來越厲害的樣子,我想著保成出宮的時候完全可以讓馬御醫跟著一起去給他看看……”
翔成將我的臉扳向他,我看他眼中隱有火花閃爍,“你,有空關心別人的病情了,嗯?”
我吞下了後面那句“我很擔心他”,心虛地想要扭頭,卻怎麼都扭不動——翔成的手勁很大啊!不過好在並沒有扳疼我。
權衡了一下,我換了個說辭:“保成很擔心容可的。而且總不能一結了容家的案子,他們家最後留下的唯一一人就不在世間了吧?”
翔成冷臉沉默了好一會兒,就當我以為他要反對的時候,他最後竟說:“薛御醫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