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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好付出可能會比同期更多的汗水來證明自己並非只會讀書的書呆子。
比如說這個禮部主事,聽起來官也不小了,實際上他根本就沒啥權力。翔成沒把他分到翰林院去編史書就已經對他格外開恩,算是對他才學的一番肯定了。
我想可能是這位狀元在殿試的時候表現不錯,所以才讓翔成起了栽培之心。
時至五月,御醫們還堅持著每天請脈,我懷疑御醫院的所有御醫都至少來過十次了,幾乎每個人都能和我混個臉熟、讓我認個大概。其中最常出現的是薛御醫和馬御醫。薛御醫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老樣子,我記得我四月底的時候才見到他。
而他的第一句話並非賀喜,而是解釋他為什麼這才來為我請脈:“娘娘,微臣按照娘娘的吩咐醫治容大人的心疾,現下容大人受命上任,微臣就回來了。不過微臣肯定容大人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只需堅持用藥,即可痊癒。”
我心甚歡喜。不過卻小心地沒讓翔成知道這事,否則他又要巨酸一把。
保持了每過幾天就去看看如意的習慣,現在我只要能吐得稍微輕一些,就會去芊娘那裡坐坐。長大了不少的如意最喜歡在芊娘身上站著,短短的身子向前不住地探,對我那已經凸出的肚子很有興趣的樣子,每次都非要摸摸不行——也不知道他那小腦袋裡是怎麼想的。
我不再像幾個月前那麼嗜睡,可因為孕吐仍舊有些厲害,所以整個人還是顯得萎靡不振。
五月中旬的一天,我在偏殿逗如意玩。芊娘抱著如意,如意小腿撲撲騰騰,一個不小心就踢到了我的肚子。唬得芊娘連忙退開,臉上一下子就慘白慘白的沒了血色,驚恐地瞪著我的肚子:“娘娘……”
我沒事人似的揮手道:“無妨。”
可我剛說完,就覺得肚子像是被什麼踢打了一下,接著有了翻滾牽拉的感覺。我也驚著了,兩腿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好在我迅速地扶腰撐住了自己。
芊娘見我這樣,更加驚慌,忙不迭地將如意放在小搖籃裡,顧不得如意扁著嘴就哭,上來扶了我坐下,匆匆地就跑到外面喊了小憂進來,我聽她又是慌張地派了人去請御醫,又是找人去熬安胎藥。
我受了她的影響,也緊張地撫著肚子,半天過去卻發現竟然沒事了。可我還沒把一口氣舒下來,就感到肚子裡面再次有了噔噔的踢打感。
難道真是如意踢到了我的肚子,結果讓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了?我心焦不已,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盼著御醫快些出現在我面前。
來者薛御醫,他剛一到,我慌忙就伸出了手腕。薛御醫也被弄得有些緊張,小心地探著脈。半晌後,他頓了頓,問道:“娘娘,早些時候微臣曾經提醒過您,五個月後,小殿下會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與您打招呼,難道您忘了麼?”
我一時無語,也赫然想起了他的話。薛御醫和其他的御醫似乎都有說過,一旦過了五六個月,孩子就會開始活動,踢踢打打的是正常現象。但我這次主要是因為趕得巧,被如意嚇到了,還以為是如意踢中了我的肚子才會招來不適。
薛御醫又語氣溫吞地囑咐了些小事,才抹了把汗拎著醫藥箱告退。
我與芊娘互看了一眼,剛笑出了聲,就又感覺到了孩子在我肚子裡的撲騰。我忙停下了笑,心懷滿滿的感動——我的孩子在對我打招呼呢!
孩子過於活潑,每個時辰都動好幾次。有時候會踢得我想彎腰,有時候卻像是在一顫一顫的打嗝。好像在吃晚飯後運動得最厲害,另外就是凌晨。
我常在深夜把翔成踹醒,然後他就會睡眼朦朧地把我扶起來。我除了會孕吐之外,還能感受到孩子的踢打,這都讓我無法安穩入睡。然而我不捨得打孩子,只好委屈翔成,讓他天天都睡不好覺。每每我喊醒他的時候都覺得就是應該,我會這麼辛苦,他負有最大責任。可是一旦我的難受勁過去了,我又開始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做。他日日上朝,還要批摺子、見大臣,我晚上耽誤了他的休息,他白天一定會疲憊。
一天晚上,我再次被孩子踢醒。
酸水泛上,我沒來得及推醒翔成就一把抓起身邊厚厚的巾子捂住了嘴巴。翔成怕我晚上會滾下床,所以一直都讓我睡在床裡。這樣我就很難自己爬過翔成趴在床沿對著外面吐酸水。因而我在床內放了幾塊厚實的巾子,以防萬一,也免得髒汙了床鋪。
翔成可能被我“嘔嘔”的聲音驚醒了。他無聲地起了身,緩緩地拂著我的背,等我稍微消停之後,問道:“好些了沒?”
我看著他的臉,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