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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我就不覺得懷孕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了。因為一步入三月,我就進入了無休無止似的嘔吐時期。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床邊犯嘔,直到把所有的苦水都倒出來,也還是想吐。往往這個時候翔成最緊張,拍打著我的後背,時不時遞上清水讓我漱口。而我最常做的是在嘔吐間隙稍微恢復了些力氣的時候,一巴掌把那茶杯給揮到牆角去待著。
這個孩子很折磨人。除了孕吐強烈之外,我還被他弄得不想吃辣不想吃酸,不想看見任何與魚肉有關的東西,補品更是全都不能近身,最多咽些青菜,還不能放太多的調料,見不得油腥也受不了甜膩——總之就是隻吃白米飯也覺得噁心。
由是御醫建議我一天多餐,每餐少吃,儘量避開想吐的時候吃飯。所以現在的我時時都有可能抱著飯碗在進食。
有一次母親大人來了,正逢我在“少吃多餐”。她見狀一拍手,逼著我硬是吃了不少蘋果,還信誓旦旦地對我說:“不管生男生女,都要多吃水果,要不小孩兒的面板會不好!當年為娘生小臺的時候就吃了好多蘋果,你看小臺的面板多細膩!”
我哭笑不得。小臺小時候臉是挺白的,但那不是因為像父親大人麼?而且最近母親也抱怨過了,說是小臺在外面奔波,都被曬黑曬粗了。這樣的例子能當真?
小憂嚴格地按照御醫的指示天天陪著我散步,在院子裡活動。據說像這般每天小幅度的運動要一直保持到臨產,這樣才能在十個月後把孩子順利生下來,免得孩子太大生不出來,到時候大人和孩子都受罪,又容易有危險。
我就這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走到了四月,走到了會試結束、殿試開始。
我朝為官有兩種方式。一是三品以上官員推薦有才華的人,二就是科考。不過科考已被廢除多年,如今剛被翔成恢復,年前才頒佈的旨意。本來之前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藩王直接任命藩地內大小官員,但由於翔成已經順利削藩,所以這個“藩王任命”現在就不予考慮了。
想當初小臺還是被保成直接任命的,不過他與容可不同,即使小臺因削藩而失去了官位,他也還是曾經的皇子伴讀,又是太傅之子,翔成有理由直接賜他官位。而容可就大不一樣了,他就算能洗清自家的冤屈,目前也只是一介布衣,唯有透過科考才能重新進入官員行列。其實他完全可以接受來自父親大人或是保成的推薦,但他不會這樣。我清楚他的為人——看似溫吞實則堅韌,外加難以言喻的倔強和傲氣。
聽說翔成前段時間曾經命容可進過宮,兩人密談了將近兩個時辰後,翔成就發了詔書為容家平反。不過容家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受到誣陷,翔成沒有解釋,容可居然也沒有再提過,反倒去準備起考試了。並且容可還因著此案而被翔成特別批准了直接晉級殿試。
記得那時翔成還問我:“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我回答:“哦,沒什麼看法。容可這個人麼……適合以後接替家父成為太傅,到時候如意和其他的孩子就多了一位良師益友了。”
我說了實話,翔成卻為此給我擺了一天臉色看。
實在是懶得理會這個又抱醋狂飲的傢伙,我徑自與小憂在院子裡散步。
第二天早上我孕吐的時候,翔成照舊輕拍我的後背,照舊端來了清水,我則照舊打飛了茶杯。
殿試這天中午,我正握著一顆蘋果在啃,翔成忽然從後面抱住了我,在我頭頂親了親。我直接就把蘋果核往後一甩,扔在了他臉上。
“你想把我們娘倆都嚇死啊?”我一手扶著已經有些凸出的肚子,一手掐上翔成環著我的胳膊。
“呵呵,你這不好好的麼,又瞎說了!”翔成似乎很高興,喋喋不休,“婧女,你猜猜這回的狀元是誰?唔,你肯定猜不準。這次我很上心地在挑選人才,那些年輕的學子也爭氣……我想以後我們的孩子會很輕鬆的……”
我探了探身,又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邊啃邊道:“看你這麼得意的樣子,我想容可也沒考中狀元。”
“你的容可確實沒考中狀元……”
翔成不改酸意地嘟噥了句,卻被我揪住了一綹頭髮就勢一扯,“再說一次小心我今天就把你轟回暖閣去睡哦!我都宣告過這麼多次了,你怎麼就這麼念念不忘……我很生氣很生氣,你要體諒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嗯,你不要惹我。”
我的手勁可能不再像從前那樣大了,翔成被我抓住了頭髮竟都不覺得疼似的,反握住我的手,笑道:“行行行,我不敢惹皇后娘娘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