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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早朝,我在蘇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幾乎要抬不起頭來。
蘇太傅,真是不愧其“蘇鬼”的名號,雖然他已經多年不再去管刑部的事情。
我可笑的嫉妒一天比一天強烈地撕咬著我的心。不過,每年的新年請安,她終於肯跟著蘇清一起出席了。雖然那只是露個臉,仍能讓我忐忑好幾天。我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患得患失起來了:她今年有沒有注意到我?她現在有沒有忘掉容可?
我不認為自己比容可差到哪裡去,那麼我們之間差的大約就是認識的時間了。我安慰著自己,沒關係,她只是還沒從容可的陰影裡走出來而已!等她能接受現實之後,不愁她愛不上我。畢竟……只讓我一個人在揪心,我是不滿意的。我不喜歡在任何情況下處在被動的一方,感情上更是如此。
所以我堅持著,非要等到她能徹底忘掉容可為止。我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嫉妒抑或是不甘心?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也許我是有些害怕,怕她在揭開蓋頭後看向我的第一眼是“忿恨”。
直到某一天,我再次深夜趕著批示奏摺,這才驚覺自己在她身上放了太多時間和精力。我簡直難以置信,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事情了?
我一邊捫心自問是不是耽誤了許多正事,一邊強迫自己迅速將“蘇梧桐”這三個字從我的腦海中拔除。我需要投身的是這個天下,而非兒女私情。
在我故意的無視下,也在母后縱容的默許下,鳳凰從十五歲到二十歲的五年間,最多隻能在新年請安時進宮一次,據說平時一直守在家中。
她真的不出門了麼?
我又開始有些暗暗地嘀咕了:她怎麼忽然變得如此安分?這與二弟對她的形容完全不符。
二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看他雖不情願,卻還是能暗中保護鳳凰,於是稍稍放心。
其實很少有人能將探子安插進蘇府,除非蘇清是有心要讓他們待在自己家裡“探查”。因此我不擔心在蘇府裡,她會遭到來自三弟的襲擊。而在府外,自有我與二弟的人馬。
三弟的行為在我看來十分好笑。他以為殺死蘇家的女兒就能解決一切問題麼?或許他該再心狠手辣一些——直接把我處理掉不是更好?
不過我沒有想到,就在我親自去蘇府與蘇太傅商議婚禮過程的時候,蘇太傅竟然敢把自己的女兒支到府外。他就不怕女兒被害?
看著蘇太傅一臉平靜並無擔憂,我想他大概是知道什麼了,所以才會這般鎮定自若。我在心裡默默地算了算,二弟的人應該會很快就得到訊息,他們趕到城外之時,正逢阻止襲擊的最佳機會。
我信得過二弟的本事,於是便按捺下了所有的情緒,同蘇太傅周旋。過了一會兒,感覺到了有人在暗處偷偷看著這邊。多年來養出的高度警惕與絕佳眼力,使我輕易就找出了偷窺的人。我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發現樹葉掩映中,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時隱時現——是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竊笑一冷漠,面善得很,乍一看過去簡直就是兩個穿上了女裝又年輕了幾十歲的蘇太傅。
原來是鳳凰的妹妹們。但我一貫沒有笑臉相迎的經驗,所以冷著臉特意拿眼看了看那個竊笑著的孩子。結果她好像有些被我嚇到了,動靜極大地從樹上落下,然後一溜煙就跑遠了。
只見蘇太傅冷冷地一笑。我回頭再看剩下的那個孩子,她倒是靜靜地又瞅了我們一眼,才沒事人似的拍了拍衣襬,慢慢地爬下了樹。
比起蘇太傅的冷笑,我自認不是面相兇惡之人。那為什麼一個被我嚇走了,一個卻沒被蘇太傅嚇走?
……我很可怕麼?
我有些介意,因為我實在不希望鳳凰的妹妹跑到她那裡去亂說一氣。
又過了幾日,我帶人將聘禮送到了蘇府,得知鳳凰並沒有受傷,只是稍微有些受驚,懸了許多個晚上的心終於歸位。剛一鬆口氣,我就愕然發現自己還是一直在關注著她,像是被套上了一道擺脫不了的咒語。
算了!我放棄心裡的矛盾鬥爭。既然無法抗拒,那就接受這個現實吧!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承認便是。更何況這個女子還將會是自己的妻——名正言順。
大婚那天,我早早地就被小德子喊了起來。衣服從裡到外的換了一遍,全都是新的,宮裡張燈結綵,比過年都隆重。我無心理會這些,只想著該怎麼應對我的新娘。
拜天地拜祖先。
鳳凰有蓋頭,看不見外面如何。而我則端著張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