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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泮宮裡炫耀。
時間一久,保成就被我說得心動,他也想去見見婧女。我頓時心裡有些不舒服。我可以把一些小事說出來,為的只是炫耀,可我從沒想過讓其他人也加進我與婧女之間。
好在保成被蘇太傅擋了下來。
自此我保持了沉默,不再說有關婧女的任何事情了。
保成和婧女第一次見面出乎我的意料。似乎婧女用石頭砸到了保成,結果他不甘示弱,抄起鎮紙又砸了回去。要不是我正好趕到,一看婧女從那麼高的樹上摔下馬上就衝了過去。幸虧我接住了她,要不然……我不敢想。
緊緊地抱著婧女,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心驚膽戰”。她真嚇死我了!
我平復了好久,直到婧女從我懷裡跳出去,我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勉強整理了一下情緒,那邊卻已經開火,我勸阻不成,只得提高嗓音將他們二人打斷。
——這兩人之間的爭吵生涯,就此開始。
婧女一直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我明白如果她喜歡上了誰,就是沒有摻雜了其他意圖的純粹的喜歡。可是我需要保護她,我不能讓她被人恥笑。兩廂情願是美好的,這種美好卻往往抵不過世人的詆譭。
於是我選擇了最老套的方式——疏遠她。但婧女並不理會這些,她居然……先對我說出了“喜歡”這兩個字。我的心情到底有多激動,我都快忘了,因為我只記得當時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興奮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幸福總是短暫。
當後來我坐在蘇府後院的小屋子裡時,常常會想到這四個字:世事難料。
我們一家老小最終被定為滿門抄斬。母親雖然被皇后救出,卻也被迫含恨入宮,而我,則像個廢人似的窩縮在蘇家,什麼都不能幹,什麼也不敢幹。我想起了母親的話,她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這五年是我人生中最難度過的五年。不僅是因為失去家人的痛苦天天纏繞著我,還是因為那種能蠶食人心的苦楚無人能幫我分擔。每天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憂憤不能自已,在屋子中來回地碾動,用腳步去數一天的時辰。
晚上,我會忍不住去婧女的院子。我想看看她,她是我除了母親之外最親的人。可不管是誰,我都不能見,哪怕一面。
我只能遠遠地望一眼她在窗戶上的投影,在心裡想著她現在可能在做什麼……
保成每次來探望我的時候,都會恨恨地抱怨著婧女的狠心。但只有我知道,我當初對她說過什麼話。也許她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吧!
而我請求保成保護她,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保成不會喜歡上婧女,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不會與婧女有任何感情發生的。
——我何其自私!
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漸漸感到了不適,時常會有陣陣尖銳的疼痛刺進我的心口。直到後來保成實在看不下去了,半夜將我拉到他熟識的一家小醫館,這才確定了我的病情。
原來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雖然那大夫說我的病能治好,可我也沒了信心。為什麼還要治呢?死了不更好麼?
不過我卻拗不過保成,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天天用藥,過了幾年,發作算是減少了。
我知道婧女早晚會有一天嫁進皇宮,可我沒想到竟會這麼早……呵呵,在別人眼中,其實並不早了吧。我依然天天看著婧女,我想,我能看到她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把後半輩子的全都看回來。或者……或者我馬上就去死,也行。
就在這個時候,保成一棍子打醒了我:“容可!你別忘了你家的冤屈!你怎麼能這樣消沉?你揹負的不只是你自己的性命,還有你那些死去的親人啊!”
聽了保成的話,我又將自己關在這一方小天地裡,閉門不出了好幾個月。
我不該忘記嗎?我能為容家翻案嗎?我本是個已死的人了,我又該怎麼樣才能翻案?
我有些茫然。
保成卻道:“你的命就是我皇兄救下的,他既然肯救了你,就代表著他也是認同你們家無罪的!如此,你完全有機會去翻案!容可,不要讓你的親人失望!姨母也在宮裡等待著你啊!”
就是這個原因,令我同意了保成的要求。
其後,我跟著他一起去了越芻。
隨行路上,我與蘇臺共事。
我能發現他對我的敵意。我大概能猜出一些來,不過……我不會因為他是婧女的弟弟就會姑息任何不合理的事情發生。所以,蘇臺對我下的戰書,我可以接受。我是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