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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出現的,她決不會有被那些男子征服的感覺,而對周穆王就不一樣了。周穆王除了是一個強悍的男子外,還是一個果敢的君王和儒雅的君子,這是西王母寵幸過的其他男子所不具備的。那些男子視西王母為女神,他們跋山涉水趕來,期待與西王母歡會,實際上無異於完成一次對西王母的朝拜之旅。他們的身體雖然匍匐於西王母的身上,但他們的心理卻是匍匐於西王母的腳下的。而周穆王卻完全不同。在他的眼中,西王母的王者身份更多地讓位於她的女人身份,因此周穆王透過他的肢體語言所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對一個女人的征服而不是相反,而女人是需要被征服的,她們再強悍也希望被更強悍的男人征服。因此,西王母是被周穆王從身體到心理徹底地征服了。這也釀成了西王母后半生的悲劇。
西
在甲骨文中,“西”被表現為一個果實的形狀,上面還帶著一節新鮮的枝葉。但這個果實究竟屬於哪種水果?又何以被用來指代西方?至今仍然是一個謎。不過,據我的推測,這種水果很可能就是蟠桃,因為在我國的民間傳說中,王母娘娘(本文在開篇即已點明,王母娘娘就是西王母)大饗群神的宴席上,被擺在無比重要的位置甚至以其作為號召的就是“蟠桃”。而在《漢武內傳》中,被已升格為神仙的西王母帶給漢武帝的禮物,無非也是這種“三千年一結實”的蟠桃。
周穆王走後,雖然每晚仍有外族的男子前來走婚,但他們奇怪地發現西王母已不再讓他們進入她的身體,而是匍匐在他們的身下,用嘴為他們*出從體內噴薄而出的岩漿,然後又貪婪地一滴不剩地嚥到肚裡去。後來,他們請教了族裡的巫師,巫師告訴他們,對女人來說,男人的精液是天下最補的“補藥”,長期服用即可永葆青春、長生不老。他們感到了一絲恐懼,逐漸把目光從西王母身上移開,移到西王母族內其他美豔的年輕女子身上,其中也包括西王母的親生女兒身上,而冷落了這個曾經被他們視為女神的西王母。
周穆王答應三年之內一定回來看她,但僅過了一年,西王母就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帶上了族裡最珍貴的玉石、皮毛和美酒去了趟鎬京。周穆王在昭宮接見了她。但她發現,周穆王的話語莊重而冷漠,儼然是一個大國之君對一個前來朝貢的小國之君的口吻。她在心裡為周穆王開脫,揣測這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周穆王要在臣下面前保持自己的威嚴。但是,到了晚上,周穆王也沒有召見她。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周穆王的大臣祭公謀父對周穆王進行了一番遵禮守序的說教,她以為這是因為她一路奔波勞頓容顏憔悴的結果。原本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她開始把焉支(胭脂)花的花汁塗抹到略現憔悴的臉上。夜晚又在隨行的男子身上採取“不死之藥”。然而,直到她不得不返回的時候,周穆王也沒有再召見她。
從鎬京回來以後,西王母一下子變得衰老了。她不再在瑤池裡沐浴,也不再往自己的臉上塗抹焉支(胭脂)花的花汁。出巡的時候,她不再裸露出已有些乾澀的肌膚。每當四野無人時,她便反覆唱起她送給周穆王的那首情歌。而除此之外,人們已很難看到那對為她平添了幾許嫵媚的小小的虎牙,因為她已很少綻放出迷人的笑容。
西王母顯得更加孤獨了。她不再奢望夜晚有男子來找她走婚,早早地便躲進她的石室矇頭大睡,但兒女們在夜半時分仍然可以聽到從她的臥室中傳出的狼一樣悠長的嚎叫聲,但兒女們清楚那已不是那些男子給她帶來的歡樂的表白,而源自母親內心深處近乎絕望的哀傷。
懂事的女兒們經常勸說來找自己走婚的男子去母親的石室歇息,以此安慰母親孤寂的心靈,然而其效甚微,因為那些男子聽說了或者親身體驗了西王母從他們的身體裡採集“不死之藥”的故事後,都不願再成為西王母祭壇上的“犧牲品”。
三年過去,仍不見周穆王的身影,西王母已心如古井,任眼角和額頭上的魚尾紋像石室角落裡的蛛絲一樣蔓延,任肌膚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樣枯萎。她也不再行使一個酋長的職能,逐漸把權力交給了自己的長女。她唯一關心的就是每一個來自東方的商人給她帶來的有關周穆王的訊息。
這一年的初春直到盛夏,西王母之邦滴雨未下,發生了極其嚴重的旱災。西王母在族中選出最漂亮的少女,讓其*地站在焉支(胭脂)山頂,任憑毒辣的太陽曝曬,以求得雨神的眷顧。然而,直到嬌美的少女流盡了最後一滴眼淚,也沒有感動鐵石心腸的雨神。少女只得作了旱神的新娘。就在這個時候,西王母從過境的商人那裡聽說了周穆王已於一年前去世的噩耗,她突然讓長女召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