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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莫非此番來,是帶了那小梅姑娘求醫的?”
金七:“正是。我和內人一道,帶了小梅進城,為的是遍求名醫。想那太醫何等身份,是一定不肯出診到我們千里之外的。”
越寒:“金相公真是少見的仁慈之心。但不知這小梅姑娘,如何的酷似那白姑娘?”
金七:“小梅身世,本是機密,可是她病醒後,只知曉是我家丫頭,再不記得她自己出身來歷。更怪的是,小梅武將門庭,天生的不喜針指,女紅刺繡一道,是看見就厭,病醒後,卻常常的拈針弄線,從沒學過的刺繡,也做的有模有樣。我內人看了,說手法精工,甚像當初江南好手蘇三孃的手藝。”
越寒:“蘇三娘手藝,是神韻為君,色澤為臣。”
裘青:“盧小姐在時,聞說蘇三娘曾來求教來著。”
金七:“我和內人深感駭異,便再去求那魯大夫醫治。魯大夫卻再三推辭,說此病他治不了,我和內人沒法,便帶了小梅進城,目下居所,便是小梅宅第。她家中人都長年在邊關,只幾個老僕看守宅院。進城前我已有書信與樊家人,估計這訊息他們已知道了。”
越寒:“金相公為人仗義,只是想不到,救一女子,會惹出這許多的難處,費心力不說,還帶累金夫人受這稀奇古怪的風霜。”
金七嘆道:“那白姓女子,說來更是稀奇古怪。她的身世,我到如今也未知端的。單一件,她音容樣貌,處處酷似盧家小姐。”
裘青:“天下如有女子似得盧小姐一分,便是她天大幸事。”
越寒:“既然金夫人也在城裡,不如我先去拜見,金相公和我家公子慢慢的談,飯後便可徑直去求那太醫。畢竟病人要緊。”
裘青:“說的甚是。你先去拜見金夫人,禮物麼,要備最上等的‘四季平安’,另有安神定氣的好藥,也帶去些。”
金七:“內人小家村婦,卻是當不起這等厚禮。”
26 樊家
樊家男子,皆在軍中,其家眷也隨軍多年,故此石頭城中宅第,只兩個六十多歲的老僕張壽、劉升看守,好在宅第不大,房舍有限,樊家也沒什麼珍奇東西積蓄,只一些尋常粗笨傢俱而已,故此看管容易,張劉二人,每日只須醉飽,閒了內外檢視一番,並不費什麼大事。
不料這天,忽然來了四人,內中一位少女,竟是他樊家小姐,多年前寄養鄉下的小梅。另三人,便是金七、楊珠、金家僕人小劉了。二人忙著接待照應,無奈人老腿慢,諸事竟不能周全,多虧楊珠利落,小劉勤快,這才妥當。張劉二人看那小梅,臉色紅潤,四肢如常,根本不是病態,心下嘀咕,背後便議論,說梅小姐無有病症,一定是金家嫌人多不願再寄養,要送還樊家,節省衣食。金家來人不少,那一定是來打秋風,索要收養小姐歷年耗費的銀錢了。所幸兩人久經事故,心下雖不樂,口中卻不說,該做的事情仍是照做不誤。
楊珠自和金七進城後,眼見小梅一日不似一日,大是焦急。小梅在桃花村,舉止神情大似白葵,已是令人駭異,不料來至石頭城裡,又是一變,似白葵處少了些,隱約的又像極了別人,看其大概,言語行動居然大有某個男人模樣。與金七商議,也只有四處求醫,再無他法。進城前兩人心中,都是滿懷希冀,說石頭城裡,必然名醫眾多,誰料來了方知難尋。
今日一早,金七出門求醫,眼看到了午飯時辰,還是未歸,樊家僕人便預備了飯菜,坐地等候,心想今日說是出門求醫,必定還是無功而返,梅小姐本來無病,除了騙人錢財的江湖醫師,哪個大夫也不會上門來看。正嘀咕著,忽然門外幾匹馬嘶,就聽見小劉奔跑進來,叫道:“淮南王府裘公子的小夫人到了,娘子快來迎接!”
張劉詫異對視,道:“淮南王府?我家從無這等尊貴客人來到,莫非有詐?”
楊珠本在內室看著小梅發愁,忽聽此話,忙出來一把拉住小劉,問道:“你說的什麼?誰到了?”
小劉汗猶未盡,口中忙著解釋:“淮南王的親弟弟裘公子的小夫人,來了。人都叫她越姑娘。娘子快去迎接。”
楊珠聽罷,命:“趕緊看茶水。”一面向鏡中照了一照,即便款步出門。
越寒非車非轎,卻是乘馬而來。她金山寺進香,本是一身縞素,此刻一概換去,上下都是吉祥顏色衣裳——怕見病人穿的忌諱了不便。身後女侍小瓣兒,手裡一包東西,沉重非常。越寒在大門外下馬,卻不忙著進來,只等小劉傳報已畢,楊珠迎接出來,方展笑嫣然,口稱“姐姐”,深深施禮。楊珠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