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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么大驚失色,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狠狠說道:“你就算要去張家,也得扮成女裝!”
這一下,不僅是楊嶽,便是楊相與玄觀都笑了出來,楊相抱起楊么越發愛不釋手,嘴裡只說:“好妹子,好妹子。”
玄觀苦笑道:“卻是一個傻妹子,我扮成女裝,難不成就讓張家小四兒一輩子不知道?你卻要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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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借用湯顯祖的《牡丹亭》詞曲,並轉化了他《〈牡丹亭記〉題詞》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詞句。明代南曲用詞綺麗精美,與元雜戲用詞的爽白完全不同,作者無能,無法自創,只好借用,讀者海涵。
么妹第7章 暗潮湧動 【book。8gul。】
楊么奇怪道:“我要咋辦?”正不解問,一看兩人臉色,再看看沉著臉的楊嶽,不由恍然大悟:“說什麼呢!我就當他是個小弟弟!再說了,張楊兩家不是不能通婚麼?”
三人相顧失笑,楊嶽跌足道:“你才多大,卻說人家是小弟弟。”神色間卻似鬆了口氣,那邊楊相與玄觀互視了一眼,點點頭,不待楊么再攔,玄觀徑自出門而去。
不去說楊么忐忑不安的在家裡轉著圈,也不說玄觀在張楊兩家奔走為的是甚事。只說楊么白日沒有和張報辰做功課,又因著楊家的詭異事牽扯出舊疾,情緒大起大落,苦不堪言,一時撐不住,回房躺著休息。楊家兩兄弟也不攔她,一個伏在八仙桌上寫來劃去,一個在暖籠上烤火。
正矇矓間,楊么突然聽得床頭的木窗外響起扣打之聲。楊么一機伶,從床上跳了起來,披起外衣,靠到窗邊開啟一條縫,天色已經全黑,隨著刺骨冷風飛入的還有張報辰微微帶著顫音的低呼聲:“楊家妹子,是我!”
楊么急忙開啟窗,只見得張報辰傻愣愣地站在窗外,凍得一臉通紅,眼睛裡卻閃著水光,吶吶地說道:“我……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放心,我不進去。”說罷,抽了抽鼻子。
楊么又好氣,又好笑地啐道:“臘月寒天站在屋外說什麼話呢!我知道你是石頭做的,什麼都不怕,我可是小病殃子,你還不快進來!仔細這窗風吹壞了我!”
張報辰略一猶豫,楊么又罵道:“左右不過十來歲,過得幾年再守規矩都不遲!都到這裡了,還計較什麼?”
張報辰點點頭,讓楊么躲開了些,自窗戶裡一躍而入。他方一站定,兩人同時聽得屋外楊嶽輕輕走動聲,還有楊相的翻動紙張的悉索聲,一時響起立時又沉靜下來。
楊么吐了口氣,扯著張報辰來到床邊,自家把鞋一脫進了被子避寒,指著床邊的短凳道:“還不過來歇一會?”
張報辰呆站了一會,終是一步一移地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卻悶不出聲,只是出神。屋裡到底比外頭暖和,他的臉色不一會就回復了。
楊么也不催他,倚著枕頭打瞌睡,沒想到平常與張報辰平靜相處慣了,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隱約聽得張報辰斷斷續續地吭哧著:“……他方一進門,我就傻了……”
“……他原是太一教掌教的關門弟子…得武昌城裡拉章大和尚看重……暗地裡卻是白蓮教……”
“楊家妹子……你說他咋是個男的呢……”
楊么慢慢張開了眼,漠然地看著屋頂,卻是無話可說,慢慢地又睡了過去。
待到楊么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午後。張報辰早沒了人影,楊么起了床,跨出自已的屋子。
楊相仍舊坐在八仙桌上抄抄寫寫,屋中暖籠裡撒發熟悉的油茶暖香,昨日的糕點還放在籠上。不知怎的,楊么突然覺得屋子冷冷清清,一點也不似昨日。
“么妹,可是餓了。快去洗漱,二哥給你熱飯。”楊相聽得響動,從紙堆裡抬起頭來說道。
楊么四周看看,不由問道:“楊嶽呢?”
楊相愣了愣,說道:“老三和玄觀一起回潭州了。哥哥留下來陪你,他去替哥哥在驛站上的差役。”說罷轉身去灶邊生火。
“喔……”楊么低低地應了一聲,提著自家慣用的小木盆恍恍惚惚跟在楊相身後去灶臺取水洗漱。到了灶臺邊,原來每日蓄著熱水的鍋裡卻是空空如也,楊么輕輕將將鍋蓋放下,轉向灶邊的大水缸。
摻著碎冰的井水冷得讓人直囉嗦,冰涼的水撒在面上,幾乎讓她的手和臉都沒有了知覺。忽地,楊么覺得小腹一酸一疼,有什麼東西從身下湧出。熟悉而又陌生的痠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