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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笑。
“他又不是我家哥哥,我看他作甚?”楊么好脾氣地笑道。
“五年前楊嶽揹著么姨,去參加張楊兩家的搶水戰時,若不是張報辰及時援手,么姨從斜坡上滾下來,怕不會毫髮無傷吧?”楊下德嘻嘻笑道。她這幾年對輩份上的叔叔楊嶽從來都是直呼其名,偏是無人去管。
楊么一拍腦袋,頓時想了起來,倒是楊下禮觀得楊么的眼眉,“卟哧”笑道:“么姨竟是全然不記得了,真真是忘恩負義了。”
楊么輕描淡寫道:“忘恩這兩字是沒錯,負義卻是沒有啊。”眼睛卻不禁向被楊家眾少年擁聚著的楊嶽看去。
“么姨也不用費神思量,小嶽叔早把這人情給還了。”楊下禮心思細密,正好省了楊么費神,她也懶得再問,一笑而過。
“么姨是個不操心的,張楊兩家年年為了鐘山上梯田的水權爭鬥,你全不上心,你可知道這勝負的規矩?”楊下禮偏是不急,慢悠悠地問道。
楊么理所當然地說道:“打贏了就得水權,就是這個規矩。”
這下,不止楊下禮氣得直笑,便是楊下德也作起鬼臉,嘲笑道:“么姨說得真便宜,百十來人一堆兒打架,便是贏,情形也是數不盡的。”
楊么毫無愧色,閉嘴等著楊下德嘲笑完,只聽得楊下禮繼續道:“只有生擒,方算出局。全部生擒,是全部出局,那便是完勝,可以獨佔水權,若是對方有一人跑了,便只能得了頭趟水,若是走了一人以上,便按九一開,二人以上,八二開,如此推算,直到五五開。”
楊么不由咋舌,這樣的規矩,要全勝是難於登天,楊下德又搶著道:“以往兩家每每是四六開,五五開,只有這四年,鍾泉的水總是從我楊家的田上先過,方輪得到張家!”
楊嶽嘖嘖出聲,暗忖楊嶽天天練把式,夜晚挑燈讀書倒也值了!楊下禮看她神情,忍不住伸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啐道:“沒見識的,守著寶劍當柴刀,虧得小嶽叔拿你當寶,若不是為了還你的人情,張家這四年半點水也撈不到!”
楊么嘴角微微一抽,嘻笑道:“那是咱三哥太會做人!”也不再說,只是與楊下禮戲鬧,忽見得楊下德重重跺了跺足,急急地走了開去,兩人互視一眼,齊聲道:“張報陽來了。”
此時,大家都已到了斧頭湖邊斜坡上,張家村的人卻聚在了斜坡下,只見萬綠叢中一點紅,一個十四五歲的高挑女孩子站在一群少年當中,談笑風生,眉眼生得極好,只是鼻樑極高,倒讓她在嬌媚中帶了股英武之氣。
那女子眼角不時看著楊家的來路,眼見得楊嶽與楊家眾人走近,眉角一挑,撥開眾人就向楊嶽那邊走去。
楊下德早就攔在半路上,那少女只不當回事,迎面走了過去,兩女正要對上,少女突然被身後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拉住了,兩人說些私語,那張報寧也走了上來,說了幾句,那少女似是頗聽這兩人的話,隨著他們退回了張家人群中。楊下德也氣哼哼走了回來。
楊下禮指點著,笑道:“那便是張報辰,和她三姐張報陽了。”
楊么看著一臉不如意的楊下德,也笑道:“倒是和咱們家的下德一個性子!”又納悶道:“咱們兩家平日裡走路都要繞著走,不到打架時絕不見面,這張報陽啥時候和楊嶽看對眼的?”
“胡說!”楊下德大聲喊道:“楊嶽什麼時候和她看對眼了?”聲音大得直讓坡下的張家人都掉眼看了過來。
楊么噯喲叫了一聲:“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我說錯了還不行麼?”陪著笑,衝著瞪過來的楊嶽與長輩們點頭哈腰,糊弄了過去。
楊下禮忍著笑,扯著姐姐與楊么走遠了些,說道:“張報陽算是個有氣性的,我也佩服。她學了一身拳腳,倒是比張家尋常人都厲害。去年眼見得他大哥、二哥都滿了十五,張報辰卻還差了幾月,張家沒得領頭的,死活扮了男裝來打架,居然和天康叔打了個平手,卻在小嶽叔手下過不了三招,連敗了三回才服氣!小嶽叔年年要放一個,頭一年是他家的大哥,後來是他二哥,去年就放了她!俗話兒說,美人兒愛英雄,張報陽的美名是平江縣方圓百里都有名的,不輸給咱們家下德,看著咱小嶽叔這樣的人物,還有不動心的?”
楊么暗暗搖頭,這女孩兒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楊下德與楊下禮也不過比自己大三歲,偏是女孩兒早熟,且這時日女孩子十四五成親常有,倒也開始識得這“情”之一字了。
正思量間,腦袋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楊么因著勉強扮幼兒扮了五年,如今方才好了些,最是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