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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嶽抓著楊么的手,嘆了口氣,說道:“我方才的囑咐都白說了,你一個姑娘家半夜跑上山洗澡,怎的半點也不怕?以後切切不可如此。”
楊么嗔道:“累了一個白天,又有誰不睡覺守在這地方的?怎的自打你回來後,沒一日不憂心的?以後切切不可如此。”說罷,嘻嘻笑了起來。
楊嶽見她鸚鵡學舌和自己調笑,雖看不清她黑暗中的臉,但撲鼻都是清新的水氣。想到她方才在洞中亂叫的話,手裡感受著打小看慣了的細膩肌膚,他不過二十未到的青年,正是初解男女之事,情慾萌動的時候,兼且在潭州城裡經了一些事,心裡對這妹妹已是不知如何看待,此次回來難得與楊么交心,越發對楊么下了心思。
深沉的夜色下,楊嶽積聚的思緒翻了上來,也不知怎的,暈頭暈腦控制不住,手上一使力,將楊么緊緊抱入懷中,低下頭去,顫抖著吻在她溼漉漉的耳垂上。
滾燙的吻頓時把楊么激得全身一抖,久違而又熟悉的男性氣悉包圍全身,幾乎讓她軟了下來,但全身的毛孔同時張開,汗毛直豎,一想到抱著她的人竟是自家這肉身的嫡親哥哥,便覺膽寒。她雖是用了下作手段,只不過是為了生存,牽制楊嶽,卻從無實在亂倫的心思。一時的心神搖盪全都變成了冷汗流了出來,頓時手上用力,一把將楊嶽推開,轉身飛奔而去。
待得嬌軀離懷,楊嶽立時清醒過來,急得在背後大叫:“么妹、么妹,是哥哥錯了,哥哥再也不敢了,么妹!”哪裡卻叫得住。楊嶽心裡惶急,本有的一身本領半點使不出來,眼見得楊么漸行漸遠。
楊么全身發抖,牙齒打戰,踉蹌著跑在路上,嘴裡喃喃叫著:“報應!報應!”腦中瞬間回憶近兩年來暗中設計,不避嫌疑,耳鬢廝磨,種下了禍根,若還如當初計劃般心裡疏遠於他,自然能保住兩人兄妹關係,只怨她如今識得楊嶽對自家的誠意誠心,幡然悔悟,與之親近,方惹出如今的禍事!
楊么躲在路旁樹叢中,待得楊嶽追過,前思後想,難以決斷,猶豫不決中走回泉洞。
楊么見得洞中火正旺著,嘆了口氣,取了粗枝架起手中溼衣,在火上烘烤,自家躺在一邊,瞪著洞頂發呆。
待得天明衣幹,楊么站起來收拾衣物,一咬牙,打算自行離去,避開這禍事,再不回這楊家村,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決心已下,楊么當即下山,卻不料,在路上被姑媽楊平泉接個正著,楊么不敢露了破碇,連忙上前笑道:“姑媽,怎的這麼早?”
楊平泉緩緩走到楊么面前,微笑道:“么兒也這般早。”說罷牽起她的手,一邊向山下走去一邊說道:“今兒你就要出發,正巧也讓姑姑看看你。”
楊么心裡佩服楊平泉,雖然知道楊平泉待她不如待楊嶽親,仍是恭敬地道:“是,姑媽。”
楊平泉停下腳步,撫了撫楊么的臉,看著山下斧頭湖處處積水的土地,說道:“么兒也知道,楊族的東屋是長房,西屋是原來的老鍾家,因為百年前,楊夫人犧牲幼子換了鍾家一點根苗,我們家為了報恩,改姓了楊姓。楊鍾兩家世代聯姻,族裡的人也是對我們另眼相看。”楊平泉突然向楊么眨了眨眼睛,笑道:“姑媽說這些,不過看著這兩日張楊兩家的和睦有些感慨罷了。”
楊么鮮少見得楊平泉如此輕鬆寫意的模樣,暗道不知她遇上何等好事,陪笑道:“侄女聽著呢。”
“么兒是個俊俏聰明的女子,但需知道,這世上陰陽相合,本是天理,女子慕男子德能,男子慕女子賢淑,方得相求相合,俗語‘嫁夫嫁德,娶妻娶賢’便是這個意思。但品德一物,於細微中雖可見,遇大節時方能顯,最是難測。而才華容貌才卻是一眼便知,又足以娛人耳目,也怨不得人人趨之若鶩。”
楊平泉頓了一頓,看了楊么一眼,續道:“這世上的規矩,男子或能妻賢妾美,兼收幷蓄。女子卻無此能耐,如能選和一個誠心待已的男子已是難得。只是這‘誠心’兩字,年輕女子哪裡又省得?便是由得父母作主,怕也是難得如此,左右不過是過日子罷了。”楊平泉說著,神色間不覺有些遲滯,嘴裡的話又慢了下來。
楊么聽得她繞來繞去,說了半晌,仍是沒個結果,見楊平泉又停了下來,只得耐心等在一旁,待得楊平泉回神,又道:“若是有了機緣,能日日相處,或許能覓得有誠意之人,卻礙了男女大防,又變化不定。算來算去,女子的終身卻是實在難說。”楊平泉停下腳步,緩緩道:“么兒,你說這世上的理是不是這樣?”
楊么完全不明所以,她思量著楊天康已經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