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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嶽輕輕拍著她,道:“現在和當初不一樣了,當初雖是世道不好,畢竟還是太平天下,現下處處峰煙,便是男子單身獨騎也是危險,我原也是擔心你受罪,才把你留在潭州城,現在看來你還是在我身邊我才放心,么妹,你和我回洞庭可好?”
楊么大喜,連連點頭,楊嶽一邊替她拭淚,一邊笑道:“就怕你捨不得潭州城。”
楊么抱著楊嶽的腰,側頭看他,奇怪道:“有什麼好捨不得的,爹爹、哥哥們都不用我管,老爺子有兩個姨娘陪著,若不是李普勝不在,我就是一個閒人罷了。”
楊么笑道:“你這樣的閒人也太少,手下領著一千新附軍不說,潭州商聯前陣子吵吵著要改成楊記商行,雖是沒成,難道也和你沒關?
楊么知道瞞不過他。慢慢撥弄著楊嶽的前襟笑道:“我不就是賺點錢花麼?女兒家總要有點針線錢罷?再說,我的還不就是你的?”
楊嶽見她憊賴,哈哈大笑。“行了,我的小姑奶奶,你那些針錢掛在新附軍地馬鞍上全成了短火銃,至正十一年蒙元才頌布的最新制式,竟是被你偷製得一模一樣,湖廣行省之內,有哪家的新附軍能比得上潭州城地財大氣粗?馮富貴還不是你的人?他一天到晚去遊說我們,要我們在船上配備盞口炮。+++junZitang。君子堂首發+++居然還說價錢可以比賣給天完軍的少三成,你賺錢都賺到你家裡人身上來了,還好意思說嘴?”說罷忍不住擰了擰楊么的臉,”連張阿公都直搖頭,說楊家西屋裡的么妹明明是個俠義性子,如今怎麼見錢眼開?”
楊么一聽到他說到短火銃,頓時“啊”了一聲,一臉愁苦道:“我把馬丟在元營裡,別的也罷了。我的短火銃可是精鐵製的,比新附軍配置地青銅火銃可值錢多了。”
楊嶽哭笑不得,忍不住低下頭去咬她的鼻子。楊么偏著頭,咭咭笑著閃開,卻看到楊嶽眼神一動,臉色暗了暗。隨即又恢復正常,仍是笑著對楊么道:“天完軍的錢沒有賺夠麼,我知道你暗地裡還賣給了蒙古人,還有一大批送到泉州出洋去了,你的生意倒做得大。不分敵我。有錢就行,這事我都不敢讓族裡知道。若不是潭州商聯的手還伸不到兩淮之地。只怕你還想賣給劉福通和脫脫罷?“
楊么看著楊嶽神色變幻,卻不知為何,心裡不安勉強笑道:“天完軍外面看著風光,但懂行的太少,除了倪文俊、明玉珍這幾個知道火銃是什麼外,其它人哪裡肯買?再說成本又高,火藥還要從揚州和溧陽的官倉裡運過來,不再找幾個買家,哪裡維持得下去。“
一陣涼風吹起,楊嶽輕輕攏攏楊么的衣領,將她朝懷裡帶了帶,瞪眼佯怒道:“方才還是在說你的就是我地,做生意時怎麼就全忘了?別當我不知道,你買通了揚州兵器監司庫,把官倉裡的火藥偷運出來倒賣,沒本錢的買賣你只有更賺。更別說潭州路最好地匠戶全在你的名下,和著潭州商聯那幾個老闆哪一處行業不插手?你看,你在潭州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跺一跺腳潭州城都要震三分,我才沒有早勸你來洞庭,到底是要苦一些。“
楊么見楊嶽仍是親熱,微微放心,只當自家多心,撇嘴道:“我賺的錢自然就是你的,但我們地賺都要拿去再賺錢,哪裡有白用不給錢的道理?“又狡黠一笑:“但若是我去了洞庭,你照舊給我千人隊,我還是自掏腰包給他們配兵器,你下回去鐵傑那裡的時候,帶著他們去轉轉,我們這筆錢就不白花。總要給你心尖上的三十艘多漿樓船配上盞口炮。便是其它四十艘車船也能配上長火銃。”
楊么忍不住哈哈大笑,揉著楊么的臉道:“我心尖上地明明是你,哪裡又是那些船了?”
楊么哼了一聲,冷著臉道:“還哄我呢,說是為了怕我吃苦才不叫我去,你整年整年地泡在船上,三百六十五天裡至多有五天上岸,哪裡又有時間管我?”說著說著,不免委屈道:“快兩年沒見,你就給我寫過兩封信,其它便是個口信都沒有。我十天一封,你也沒時間看,不知都丟哪裡了。怕是我死在外頭了,你也不知道。”
楊嶽見她眼眶發紅,慌忙柔聲道:“是我不好,這兩年一心想著把水軍練出來,免得保不住兩家地這份基業,疏忽了你。等回了洞庭,我天天陪著你,斷不叫你一個孤單。”
楊么哪裡又真心怪他,嗔道:“又哄我,便是你的水軍練出來了,怕是麻煩也來了,我們家雖佔了洞庭,但洞庭西南兩面鼎州、澧州卻在別人手裡,便是益陽州近在咫尺,哪裡又是不想要地?再說,我思量著,兩淮之地元軍勢大,襄陽的王權正被圍著,破城只是早晚,他若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