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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就和拉章大師父求了去潭州修歡喜堂,我那二王兄的灌頂師父……叫什麼來著?”
昆布侖笑道:“禿昆大師。”
“對,那個胖禿昆,喜滋滋搶了這個差事,以為辦成了,就能狠狠落玄觀那小道士的臉,沒想到連命都丟了!”報恩奴笑夠了,又倒在榻上唉聲嘆氣:“昆布侖,你怎麼就不會雙修大法呢?你不是會歡喜禪麼?咱們和龍虎教的道士商量商量,也弄個房中術的秘籍讓你參詳,自創出一個雙修大法,省得日日要看那玄觀的臉色!”
昆布侖苦笑道:“七王子,貧僧也是如此想。玄觀的房中術、素女經的秘籍我都借來看了,可就是不明白雙修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想天天給拉章大和尚那對師徒陪笑臉。可是,不只是我,府裡那麼多的高僧,有誰比得了玄觀呢?”
報恩奴在榻上翻來滾去,含糊著道:“這幾日趕著辦事,都沒睡好,父王和鎮南叔王一起證討徭賊,未竟全功,總是心煩,閤府上下都是戰戰兢兢。今天原想著能弄到這份大禮給父王,討他歡心,沒想到又落了空。我情願大把的金子送到玄觀哪裡,也想找個佛女讓他調教調教,誰叫父王就好他那一口呢?”
昆布侖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一臉沮喪狀,突地想到一事,振奮起來,趕忙說道:“七王子,如今那禿昆死了,只怕這找佛女的差事,還是得落到玄觀身上,咱們就等著看好戲罷。”
報恩奴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沒興趣地道:“他找著了,自然是大功一件,沒找著,父王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只會怪我們這些個閒人沒本事,連個得用的女人都找不到。”突地又跳起來叫道:“那個女人肯定回湖廣了,只怕還能遇得上,下回可決不能叫她跑了。”
昆布侖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如何能遇得上?是要讓府裡的怯薛出動去查詢麼?”
報恩奴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揮手讓昆布侖退下,一邊說道:“我本來看她有相好了,也不能太作孽,頭兩回遇上了都沒有怎麼著,誰叫她和我有緣呢,第三次送到我面前,放過就可惜了。這樣看來,佛祖還是會把她再送來的,我們且等著罷。”說完倒頭就睡。
那昆布侖一邊替他放下床帳,一邊嘀咕著:“那貧僧就回去求佛祖,在老王爺壽日前把她再送到您面前來罷。”
此時的楊么與張報寧正騎著馬在驛道上匆匆而行。
么妹第43章 族譜繡帕(上) 【book。8gul。】
那日,楊么方把玉瓶和喇嘛的事情一說,張家便翻了天,幾人商量著,趕著十天內去各處收了帳。張天佑的幾處生意和房產都不管了,直接丟下,帶著兩個老家人,隨著張精柳奔了濠州。
等張精柳等人離開,已是過了十日,楊么與張報寧也不管張府宅子,只臨走時出錢打發了僕人,一大早上路直奔潭州而去,日夜兼程,不敢停留。
又過了十日,出了福建路,眼看著就要進江西行省,兩人方才鬆了口氣,到了汀州府建安縣,尋了一處乾淨的客店住了一天,休養生息。
張報寧自知楊么疏遠於他,原想著路上兩人獨處,又要一處練功,可以親近一番,沒料到凡是落店,楊么定要包下一個小院,各住一間,練功只在院子裡,絕不肯讓他進房。
張報寧心中氣惱,揣著銀鈔,耐著性子,倒看楊么那一點私房錢能花多久。卻不料,楊么得意洋洋從懷裡摸出那個小玉瓶,在縣城裡找了家當鋪,死當了足足四千兩銀鈔。楊么原不敢要銀鈔,怕有假貨,但路途遙遠,不能帶那麼些銀幣,只好細細看了作罷。
張報寧沒奈何,只得由她。好在兩人都是一門心思地要練功,越是風聲鶴唳的時候,越是用功。有了這個共識,楊么也不對張報寧冷言相向,畢竟還要依仗人家解說如何行功不是?
兩人在建安縣客店裡好好睡了一覺,第二日梳洗用飯後,便一同到市面上看看,沒想這建安縣遍地都是書坊,竟是雕板印刷的一處大鎮,便是潭州城和泉州城的書坊也沒有此處的品質與數量。
張報寧自然是個好書的,和著楊么兩人一間間書坊看過去,採買了大量農政、百工、史料的書籍,怕有二三百本,找了一家貨運店,付了錢,要他們送到嶽州平江縣張家村。
楊么也不管張報寧自個兒忙碌,站在一邊,捧著一本《真臘風土記》看得津津有味。待得張報寧付帳出門,看著楊么的樣子,不由笑道:“前幾日迷著倭人的東西,這幾日怎的又喜歡真臘這等邊鄙小國?那裡能有什麼好東西?”
楊么一瞪眼,指著書道:“哪裡會沒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