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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處。
楊么覺得張報寧的手一點一點在左小腿上摸索,痛得連連抽氣,卻也不叫,只是抖著聲音問道:“可……可是斷了?”
過了半晌,張報寧方抬袖擦了擦汗,呼了一口氣,笑道:“還好,雖是砍到了骨頭,卻也能治,斷不了。”楊么頓時鬆了口氣,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待得她醒來,外面已是漆黑一團,桌上的孤燈隨著江水地起伏搖晃著,照得張報寧的臉上半明半暗;他坐在床邊,面色疲倦,似是有些失神。
楊么覺著腿上一陣火辣辣地痛,卻比白天好了不少,正要開口,嗓子卻幹得扯痛,只能發出如沙紙摩擦的聲音。
張報寧頓時醒過神來,歡喜地看了楊么一眼,起身在桌邊倒了一口水,扶著她的頭,慢慢喂下。
“朱同他們呢?”楊么喝完水,喘氣問道。
“不用擔心他們,他們的傷雖比你多,卻沒你重,你到底還是個女子。”張報寧笑道,慢慢放下楊么的頭,柔聲道:“還痛麼?”
楊么扯出一絲笑,搖搖頭,道:“小寧哥,多虧你了,我不痛。”
張報寧一笑,伸手摸了摸楊么的頭,又替她理了理落到眼前的亂髮,道:“明明是個倔脾氣,起先那會怎麼鬼叫連天的?反倒像個女子。這會兒又倔上了。”
楊么撇嘴道:“什麼叫像個女子?我平常不像麼,方才我那麼粗魯,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幹嘛哄我?”
“罷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生氣發狠什麼話都能出來,我還聽得少麼?”張報寧大笑,”你也不怕我們當初在泉州地事傳到楊嶽耳朵裡去?聶青可是他的人。”
楊么一愣,慢慢搖了搖頭,道:“我們那會就是為了修煉內功,心裡坦蕩,有什麼好怕的。”
張報寧微微笑著。道:“你那會或許是,我那會可不是。”說著,張報寧慢慢低下頭去。在楊么地額頭上輕輕一吻,“么妹,我們回去就成親吧。”
楊么大大一驚,翻眼瞪向張報寧,突又覺得不對,細細打量張報寧,只見他神色極為不定,眼神不自覺地迴避著楊么。楊么面現疑惑之色,不禁問道:“小寧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楊么驀地臉色鉅變,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雙手撐床,半坐了起來,顧不得腿部傷口抽搐地巨痛,抽著氣問道:“江西那邊是不是楊嶽。楊嶽他…
張報寧急忙站起,坐到楊么身後,讓她靠在自家身上。楊么喘了口氣,反手抓住張報寧的袖子,慌張道:“他們是不是出事了?你說話啊,小寧哥。”
張報寧握住楊么手。急道:“你別急,小心動了傷口,雖是斷不了,若是癒合不順,也是會瘸地。”說罷。看著楊么固執地盯著他。只好嘆了口氣道:“現下他們正在跟著彭祖在攻打杭州,遇上個叫董傳霄地漢官。極是厲害,杭州已是在兩方手上來回了五次,不過,我聽說,彭祖……彭祖已經昇天了!”
楊么失聲驚叫,叫聲未落便掙扎著要下床,張報寧死死抱住,“你要做什麼,腿傷剛剛才包紮好!他們遠在江浙,你著急有什麼用?”
“小寧哥,小寧哥,天完麻煩了,只怕倪文俊這邊也守不住,你趕緊寫信去,要他們都回來罷!”楊么回頭抱住張報寧,哭道:“彭祖一去,群龍無首,只怕蒙古人會趁機調重兵圍剿,楊嶽我要去找楊嶽!”說罷,大力掙扎。
張報寧無法,一指點住她穴位,楊么頓時動彈不得,張報寧還未開口說話,艙外傳來一個惶急的聲音:“稟告副將,洞庭有急信傳到!”
張報寧與楊么都聽出是張報寧親衛首領裴風的聲音,楊么心裡一驚,眼帶惶恐看向張報寧,張報寧抬頭道:“裴風,你進來。”
裴風也是一身血跡,顯是受傷仍未包紮,張報寧眉頭一皺,道:“怎的沒去治傷?”
裴風不敢抬頭,吞了口吐沫,拱手道:“副將軍,下屬剛接到洞庭水寨飛鴿傳書,張家長房長孫張報日佐領,在杭州重傷難治,已是戰死了!”
這一下,便是張報寧也不免輕撥出聲,面色凝重,問道:“還有別地人地訊息麼?”
裴風搖頭道:“沒有,寨子裡只說了張報日佐領的事,急招我們回寨議事。”
楊么聽到此處,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眼睛瞪得渾圓,猛向張報寧使眼色,張報寧揮手讓裴風退下,“知道了,你快去包紮吧。”待得艙中無人,解開楊么地穴位,道:“若是再魯莽行事,我仍點你地穴位。”
楊么急道:“小寧哥,我們不能回去。現在蒙古人得勢,我們只有緊跟其後,才能保